兰心洁将接下来几天内的行程汇报给杜博秋听,“和MG的签约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届时再对外宣布仲恺与MG强强联手的消息,当天的股价必然会大涨。几家主流媒体已经空出了下一周版面的头版,所以周末您可能要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做采访,服装方面也会尽快的送过来。采访结束后,会在花冠酒店举行庆功酒会,试菜的时间安排在周五的晚上,我看过了,那晚您没有特别的约会,所以时间上不会有冲突。”

“西亚的项目让谷总加紧更近。”杜博秋插了一句。

“周末有个奢侈品表展在国际大厦开展,程枫是这个品牌的忠实粉丝,我想我们应该去碰碰运气。”兰心洁向杜博秋建议。

杜博秋把一份请柬提给了兰心洁,正是表展的邀请涵,兰心洁会心的微笑:“连老天都这么帮我们。”杜博秋嘱咐她:“程枫一向谨慎,要想讨好他不容易,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合上形行程本,兰心洁又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有事儿您叫我。”

“嗯。”杜博秋点头,兰心洁便也离开了他办公室。

从走廊去茶水间正好碰上谷梦凡过来找杜博秋,兰心洁拿着杯子站在那里看着谷梦凡,大概僵了几秒之后兰心洁才主动说:“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害你们父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见面,还让翘楚姐那么尴尬。”

“你也是无心的,我不怪你。”谷梦凡笑着说,“我找杜总还有些事情,下次再聊。”

“嗯。”兰心洁点了点头才去了茶水间。刚喝了口咖啡,手机上便显示了谷启民的来电显示,兰心洁已经记不清他打了多少个电话过来,于是按了接听键,“臭婆娘你耍我?竟敢不接电话,做完事情就想甩掉我,我现在就在仲恺大厦外面,你信不信我上去跟杜博秋说是你让我带心怡过去认那个臭丫头的。”兰心洁最恨被人家威胁,况且她根本就没打算给谷启民钱,“是嘛,那你就上来试试。看看杜博秋是信我还是信你这个赌鬼。忘了跟你说,我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杜博秋的未婚妻,我刚巧是你说的那个短命大款的女儿,一定很意外吧。替我问候你女儿,昨晚多亏她爸爸的亲情表演,而且还很精彩呢。”不等谷启民再废话,兰心洁已经挂断了手机。

拿了咖啡回办公室的路上,兰心洁不禁冷笑,这个蠢货竟然还有脸打电话过来要钱。

刚回办公室,保全室便打了电话过来:“兰助理,楼下有个男人大吵大闹的说要见杜总,还说自己是谷小姐的父亲。”

“张队长,我想你是保全室的队长怎么做不用我教你。我还记得上次杜总让你们请谷小姐离开的时候已经明确的说过,她已经不再是仲恺的员工了,既然连她都没必要再进仲恺了,更何况是她的父亲呢。”兰心洁站在窗边看向楼下模糊的身影与保全拉拉扯扯的情形,“你看着处理就是,也别太让谷小姐的父亲难看就是。”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保全室那头率先收了线,兰心洁又看了眼楼下便也继续做事了。午饭时,兰心洁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可她却置之不理,“谁打来的?”杜博秋问。

“无关紧要的人,不接也罢。”兰心洁若无其事的吃东西,杜博秋呡了口红酒:“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打电话的人应该是赛琳娜的爸爸才对。”

兰心洁见他已经知道了,也不准备在隐瞒,爽快的承认:“没错,是他。这对父女不过是一丘之貉的货色,女儿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把患有白血病的亲生女儿扔在保育院不闻不问;父亲则为了能还债脱身不惜出卖女儿保全自己,我不认为我这么做是什么不道德的举动。”

“我这么说不是质疑你的决定,那个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而且还是个孩子,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应该把自己的恩怨加在这个无辜的孩子身上而已。”兰心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杜博秋,“这样的话从杜二少的口中说出来不免让我意外。虽然那个是我妹妹,我可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如果那个孩子知道她妈妈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我想她也不会怪我的。”

“你总是这么的固执,总以自己的方法来做事。其实,变通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杜博秋试图开解她。兰心洁则苦笑了笑,“不是我固执,是因为知道现实的残酷,为了避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才不得不逼着自己面对残酷。”

“谷启民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杜博秋边说边拿出支票,“你也不想自己天天那种人纠缠。”

兰心洁按住了他的笔,“不用,我根本就没打算要给他钱。至始至终都是他自愿替我做事的,我凭什么要付他钱。况且出卖的又不是别人,还是他的女儿,我不信谷翘楚会那么狠心看着自己的老爸被人砍死也袖手旁观。放心吧,他不敢对我怎样。”见她如此坚持,杜博秋也只得作罢。

兰心洁举杯看向杜博秋:“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昨晚你那样配合我。这杯,是我敬你的,为了我们日后愉快的合作,干杯。”

杜博秋轻轻与她碰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