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打开,兰心洁刚迈进电梯,谷翘楚便追了出来:“兰心洁,你站住!”

“别管她,关门。”兰心洁吩咐凯利,眼中闪过挑衅的笑意。电梯门最终还是关上了,谷翘楚不服气的按着旁边的电梯。

电梯在大厅停下后,凯利向车边跑去,谷翘楚也毫无意外的搭乘另一部电梯到了大厅。见兰心洁站在一边,二话不说冲过去便想扬手给她一耳光,然而手却停在了半空:“想教训我?”兰心洁冷笑地锁定满脸怒气的谷翘楚。

“啪!”

兰心洁反手打了谷翘楚一耳光,“你算什么东西,现在连你老公跟我说话都要低声下气的,你谷翘楚算什么东西?就凭你是杜太太,或者是城中富豪杜牧含的儿媳妇?”

门前的保安惊呆了,谷翘楚一向不苟言笑、而且十分严厉,没想到今天也会有被别人教训的一天,“你老公现在把仲恺上下弄得乌烟瘴气的,你如果想他快点被拉下马的话,尽管乱来就是。CB银行能不能融资仲恺全凭我一句话,忘了告诉你,现在我在仲恺的持股量可是30%了,除却杜牧含手里的持股,我想我现在应该算是仲恺的第二大股东了吧。如果CB银行再入资振兴的话,你说振兴有没有可能取代仲恺成为江北实业公司的龙头?”甩开谷翘楚的手,兰心洁笑盈盈道:“对于这种没有建设性的假设我们还是留着以后再谈吧,我的时间不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而浪费。你好自为之吧!”

凯利拉开车门,兰心洁从容上车,待车门关上后兰心洁看了眼仍站在大厅内的谷翘楚:一个婚姻不幸福的女人除了妒忌还是妒忌,怨妇两个字眼已经深深刻在了她脸上。

兰心洁忽然不自觉的想起了景欢,那个棉花糖一样可爱的小家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面具好好当一个母亲。

“回去吧,我今天有点累了。”兰心洁吩咐凯利。“可是下午我们约了莫景蔚谈融资的事情,临时改期恐怕会有变数。”凯利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兰心洁揉了揉太阳穴,“不会,仲恺爆出这么大粧丑闻,我想各家公司都忙着和仲恺撇清关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跳进这趟浑水里。我们就不一样,因为我们本身就打算浑水摸鱼的,仲恺越乱对我们越是有利。至于富泰那边,我想他们也不会踏进这趟浑水里来的,除非谷翘楚有本事说服那个一毛不拔的康秉权。”

“替我找个理由回掉莫景蔚那边。”凯利答了句是,“待会儿绕去淮海路,景欢最喜欢吃那里的杏仁饼。”兰心洁随口说了句。

“去淮海路。”凯利知道她多半是想那个小家伙了,于是多嘴说了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兰心洁也没拿凯利当过外人,况且她这些年为公司所做的一切也是有目共睹的,“说说看。”

“对于谷先生的某些做法我也不赞同,但是考虑到景欢以后的健康,我想您不妨重新考虑下与谷先生之间的关系。我听彩姐说,景欢这两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或许是因为见不到爸爸的缘故。”凯利小心翼翼的开口,“大人们之间的恩怨再如何,孩子终究是无辜的,没必要让她也跟着一起受罪。

兰心洁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凯利却继续说:“或许你们是当局者迷,而我这两年看到的情况是:你们一家三口过得非常幸福甜蜜,景欢有两位非常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您也拥有一位非常体贴和爱你的老公。”

“你说这些话有当说客的嫌疑,或许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我……”兰心洁欲言又止,很快又笑了笑,“你说的当然也是事实,可能是我的原因吧,我不想自己再被一些假象所欺骗。谷梦凡对景欢再好毕竟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况且孩子的父亲是杜……”兰心洁的心一紧,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凯利也知道她想起了些不开心的往事,于是也不再问下去。车子在淮海路的荣记饼庄停下,凯利陪着兰心洁一起去店里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