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洁正在看有关东区几个楼盘开发的方案,秘书凯利转了内线进来征询兰心洁的意思:“兰总,仲恺的杜总打了电话进来,您看方不方便给您转接进来?”

“接进来吧。”兰心洁淡淡的吩咐了句。“是。”很快,电话便接了进来,杜博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在耳边响起:“心洁,是我。”

“恩。”兰心洁答应了一句,继续听他说:“晚宴要穿的礼服和首饰我稍后会让艾米给你送过去。你最近还好吗?”

自从分居后,除非是必须要出席的晚宴和酒会,否则兰心洁绝不轻易跟他见面。

沉默了片刻之后,兰心洁笑着反问了句:“难道,你希望我过的不好吗?还是说,你觉得我当初的决定根本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我不是那个意思。”杜博秋忙解释着。“晚宴的事情我知道了,到时见。”还不等杜博秋再解释,兰心洁已经挂断了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兰心洁就不自觉的想起他当时弃自己而去的背影,那样的决绝。

挂断电话兰心洁将脸埋在手心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去想一个不该再想起的人。

“小姐,不好意思,兰总正在开会。”门外响起了凯利急切阻拦的声音,然而为时已晚,谷翘楚已经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去冲两杯咖啡过来。”凯利点头便带上门出去了。

兰心洁招呼谷翘楚坐下,“这么好,主动上来看我?”

谷翘楚慢悠悠的坐下,指间赫然戴着一枚五卡大小的鸽子蛋,“没事就上来坐坐。振兴在你的手上重新变的有声有色,你果然比你爸爸更适合做生意。”

凯利送了咖啡进来,兰心洁搅动咖啡,“戒指很漂亮,看来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幸福的。”

从杜家搬出来后,兰心洁便将戒指还给了杜博秋,她和谷翘楚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再怎么炫耀,我已经重新回到了博秋的身边。你们现在的关系究竟如何这点我很清楚,不过是挂名夫妻罢了。我失去过一次,知道失而复得的珍贵。”谷翘楚颇为感慨的说,“我今天只是想过来告诉你,关于东区的开发项目董事会里有人首鼠两端,也有人想借着这次机会做小动作。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谷翘楚这突如起来的提醒倒是让兰心洁想到了一句谚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看来你离开博秋之后生活过的还算滋润,爱情和事业比起来果然是微不足道的。”谷翘楚挑衅的看着兰心洁。

“如果你是来说这些废话的我想不必了。与其和我斗嘴,还是花些心思想想怎么打动杜家的老爷子才是。杜二少夫人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我看你还是在这个上面下些功夫吧。”兰心洁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便又重新坐回了办公桌前看文件。

“你放心,这一辈子只有我才配当博秋身边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配。”说完,谷翘楚这才离开兰心洁的办公室。

谷翘楚走后,兰心洁扔下手里的文件,疲惫的揉着酸痛的太阳穴。

艾米将造型师和化妆师一并带来了,兰心洁换上礼服,艾米替她戴上钻石项链。最近一直忙着处理振兴内外的大小事物,兰心洁更显得清瘦,原本合身的剪裁也显得大了一码。

“杜总五点整会来接您一起去晚宴现场。”艾米将接下来的行程汇报给兰心洁听。

等兰心洁这边妥当后,杜博秋的车已准时在楼下停着,不少记者知道他们夫妇一起出席今晚东区项目开工奠基仪式的晚宴纷纷跟风而来。尽管三个月里有那么几次的见面,再见面时,杜博秋依旧是那么的耀眼夺目,温润如洁白美玉。镁光灯下,两人默契,亲昵的对着镜头微笑,默契的应承记者的所有要求。

杜博秋绅士的拉开车门,兰心洁一脸甜蜜的坐进车内,两人上车后,司机这才缓缓发动车子去了会场。

车厢内,兰心洁坐在靠窗的位子静默地看向窗外,比起从前的恩爱,他们现在更像陌生的路人。偶尔几句简短的交流,他们都很小心的回避过往的种种。兰心洁一时觉得心底十分失落,心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对不起心洁,每次都让你和我一起在媒体面前演戏。”杜博秋一脸歉意的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心话,那你就应该趁早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要知道,谷翘楚可是很喜欢陪你出席这样的场合,而且会比我做的更好。”兰心洁冷漠的回答。

杜博秋见话题这样僵着,便也不想再去触怒她。

车子在会场外停下,门童走过来开门,杜博秋和兰心洁手挽手的一起下车,两人都不似在车内的冷淡。

“杜先生、杜太太来了。”记者见他们一起下车忙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