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孩子,都已经七岁了呀。

有了向天涯的存在,孩子的父母又怎可能彻底的将牵连斩断。

或许执迷不悟的人其实是他了。

如果不是那么情深意重、生死无悔的爱着,她又怎可能在七年前的那种情况下,承受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也执意要给予亚亚生存的机会。

向亚润的心里毕竟还是深深在意着唯一的亲人。

哪怕是为了她,也仅仅是为了她,他也愿意后退一步,收拾起过度澎湃的保护欲,退回到远远地方,亲手将她往幸福彼岸。

“你今天很美。”他由衷的赞美着,执起放在梳妆台上的桃木梳,亲手帮她打理长发。

“谢谢。”向雅蜜垂下头来,有些话想对弟弟说,又不知该怎样开口。

只要一提起战淳轩的名字,亚润绝对是会扭头就走,不允任何帮忙辩解的话入耳。

她该怎样解释,才能既准确的表达了心里的想法,也不会当场激怒了他,向雅蜜真是惆怅的想用头磕桌子。

“爸爸妈妈去世的早,没能亲眼看到姐姐出嫁,不过没有关系,还有我在。”原本低沉的嗓音,如今竟有些沙哑,他在她身后,莫名感伤,可并没有一丝恼怒。

“你不生气吗?”小心翼翼的侧偏了头,咬住唇瓣,她眼中藏了些许不安。

“洛洛嫁人了,还是嫁给了喜欢的人,我只有祝福而已。”他要她一直微笑着,即使外边风雨再大,也有一处安宁的港湾包容着她。

战淳轩那个家伙虽然很可恶,可他的确有能力终身庇护住洛洛,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了她,确保安全无虞。

这样的话,他也可以放心的腾出全部精力去进行自己的计划,而不必时时顾及到会不会波及到她。

听见他突然之间放缓了语气,向雅蜜反而成了心里没有准备的那个人,想不通刚刚还气的火烧眉毛的亚润忽然之间为何平息了下来,一字一句,温柔,窝心。

“亚润,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都要哭了。

好反常,好不对劲,亚润难道是怒极而衰,气糊涂了?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本该是母亲的祝福,由他代劳,每一下,都梳理的无比仔细,没有弄断一根头发。

“亚润.”她眼中含着泪意,感动的望着他认真的表情。

“我还是不喜欢战淳轩。”他别扭的移转眼神,少见的孩子气表情瞬时冲淡了常年笼罩在周身的阴冷,“如果他对你不好,我就会替你出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怕,你根本不是孤儿,也不用委曲求全的受着谁的气。”

“好,我记得了。”她抽了抽鼻子,小心的沾掉不小心滑落的泪水。

再哭下去,妆又花了,还得重来一次。

“洛洛,你真的不要逃婚一次,让那个讨厌的家伙气个半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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