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十分把握确定了凯然正是那个欠揍欠扁的罪魁祸首,战淳轩还是抑制住耐心,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把前因后果讲明白,将证据链坐实,免得一会扁他,又大呼小叫的喊冤枉。

“好酒当然是要放在酒柜里。”凯然理所当然的答道。

顿了顿,更加觉得奇怪。

因为正对面的战淳轩已经开始袖扣了,纯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老高,扯下领带,丢在一旁,释放了紧绷的脖颈,与此同时,他的气质跟着陡然一变,冷漠如冰的翩翩贵公子的形象被狂野而阴霾的表情摧毁,他那架势,就像是要和谁动手一样。

这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就剩下睡在战淳轩私人小休息室内的洛洛。

老大可舍不得沾她一根指头,从小到大,洛洛翻了天他都是耸耸肩,不当一回事,顺便还得心甘情愿的帮着善后。

简单的排除法,a和b之间的选择。

不是洛洛,那就是他了。

这个可不好玩,身为组织内大名鼎鼎的武者,凯然其实也并非是全无对手。

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个小小创伤,在过去与战淳轩长达二十年的陪练生涯中,他好像没有赢的记录。

“老大,您别急,先听我解释,那酒我放在了酒柜最下边的隐蔽角落,绝不会让您误喝,我一会就去取回来。”借用一下酒柜而已,至于大动干戈的要扁人吗?

还在猜测,铁拳已经虎虎生威的挥舞过来。

之前就有所防备,这一下倒是躲的轻而易举。

“太晚了。”战意高燃,丢下冰冷眼神,战淳轩以行动来表示对此事的看法。

凯然冷汗狂飙,不管他愿意与否,都得先接着。

否则,以战淳轩的实力,在他分神的瞬间,就足够断掉他几根肋骨,或者干脆将他的胳膊腿打断了。

组织内有着最最顶级的医学技术,就算是肢体断了,照样有办法安个假的接上。

老大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因此失去他这名得力战将,没准,受伤在床,凯然还得筹划着怎样去完成任务。

呜呜呜,好辛苦,好命苦。

三五十个回合过后,办公室内一片狼藉,附近摆放的家具遭了殃,歪七扭八,缺胳膊少腿,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刚有人扛着火箭筒哄了‘烈焰’之主的二十八楼呢。

热汗和疼痛让凯然清醒过来,脑海中一丝灵光闪过,他如猿猴般躲闪退离,想笑又不敢笑,试探性的追问,“老大,您不会真的凑巧就把那瓶酒喝了吧?”

沉默!

恐怖的沉默!

不回答,也就是默认。

凯然这回要往出冒冷汗了,“几十瓶酒耶,你摸的可真准。”

买彩票中大奖,也不过就是这种几率吧。

战淳轩狠绝的神情堪称所向无敌,可以把成年男人吓得昏厥倒地,两手互捏,十指骨节咯吱

“别别别,我还要给您当牛做马的完成任务呢,老大,饶命啊。”

不打了,坚决不打了,凯然摸摸脸颊,那里刚刚中了一记左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