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钿、满钿、双喜字钿、毂桥钱钿各十份;红宝石、蓝宝石、红碧玺、蓝碧玺、绿玉坠角、红珊瑚珠百斗、珍珠万斛和各式金约\玉珥、东珠,光芒四射的凤钗比美皇后大婚。簪、钗、胜、步摇、金钿、珠子、栉、勒子等十大陪嫁车队先行,万名禁军随行护送。

百名官女、数十太监、二队精良的私人侍卫,皆是康熙皇帝的赏赐,前后呼应着和孝公主的凤銮,浩浩荡荡出阁去。行了礼,送入洞房!文武百官盈门祝贺,冷家堡的大门都快挤破了,连好奇的亲友及城里百姓都争相围观一睹难得的盛况。

大厅上位处特以屏风隔开几张特别桌,来的尽是端敏格格亲近的姐妹和诸位贝勒、福晋。还有新郎倌冷傲昔日的“同党”…前日月神教的“余孽。”

“端仪郡主,我好像看到你的晚风师妹。”日魂仇恨淡淡的说道,表情高深莫测。

“呵呵呵,我说仇哥哥,风旋儿不能来讨杯喜酒喝吗?”人家可是送了大礼来。

一对血珀虎玉,价值连城。

“是吗?她身边气度宏伟的男子似曾相识,你说呢!”仅有一面却记忆犹新。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多喝两杯酒就熟了。”郑可男浅笑地为他敬了一杯酒。

“阿弥,你相信她的话吗?”仇恨征询妻子的意见。

阿弥眯着眼一瞥。“既然小姐说他不是二阿哥,咱们何必强加冠。”

“知我心,阿弥也。疯子哪会表现得像深情男子一般呢?你们都看错了。”

睁眼说瞎话。这是仇恨夫妻俩的心声,那人明明是大清阿哥胤礽,可他们仍不点破,静看两人和炜烈众贝勒穿浑打趣。

“噢噢!我娘来了,你们帮我挡着视线。”一溜烟,郑可男乘隙一遁。

仇恨和阿弥无奈的摇头一笑,她们母女俩倒像是日与月,一出一没。

“阿弥呀!我好像看到男儿。”郑夫人韦芙蓉眺目一望。

可惜阿弥身材太高大,她一起身便遮住了视线,叫人瞧不分明。

“义母,你是思念过度产生幻影,小姐…呃!男妹怎么会出现呢?”她一表正经地扶持着。

郑夫人叹了口气。“也对,都死了两年了,我这个当娘的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义母别再伤心了,她是为了尽忠国家而壮烈牺牲,‘死得其所’。”仇恨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是“死”在爱人怀里,乐不思蜀。

“傲儿也真是的,什么人家的闺女不好娶,偏偏大张旗鼓地迎了位满人格格。”简直是一脚踏进敌人阵营。郑夫人转而怨起冷傲。

“是他的本事好,抢了康熙的女儿为大明报仇。”他故意取巧讨好,免得又得听一套满汉势不两立的大道理。

郑夫人轻喟地眄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孩子心眼真多,连我这老太婆都哄。”

“义母…”

“吃菜吃菜,尽量的吃,把大清格格的嫁妆一口气全吃垮。”她忍着思女的心酸,强颜欢笑。

一想到早亡的女儿,她这一生中休想有嫁女的喜悦。

“嗯!”两夫妻想安慰却无从安慰起,只是相顾无语。

☆☆☆

新房内,红烛高照。

几名侍女打点好一切便退出喜房,大红的馆字贴于各处,洋溢着多少旖旎喜气。

开门声提早到来,一只玉秤掀开了红盖头,手腕一旋便挑起新娘子艳丽的风华。

“你好美,我的小人儿。”这是他天真动人的小妻子呵!终于如了愿。

“傲哥哥。”端敏羞答答地使霞腮更加妩媚。

冷傲点点她的鼻,取下凤冠。“要叫我夫君,娘子。”

“傲…夫君。”好奇怪,怎么叫不都是他吗?

“来,喝杯合欢酒,咱们就是夫妻了。”他温柔地倒了酒和她并坐在床沿一饮。

“甜甜的,我可不可以再喝一杯?”味道很不错,类似宫中的桂花酿。

“不行,喝太多就醉了。”他可不想与一位醉新娘洞房。

“噢。”端敏失望的舔舔唇。“夫君,为什么有两个爹呢?”

冷傲欲火一升的吻着她。“你喝醉了!”

绫帐一放,属于新婚夫妻的乐趣正要展开,春风在新房上空索绕…

新房外…

“梅儿,咱们也成亲吧!”

秦观梅不理会地甩头就走,将一室春意留给新人,苦得冷展情在后追着。关于他们的爱情,在风起时,飘舞在时间的洪流中,绵绵久久…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