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车一路开出了城,速度很快但也很稳,路上的人和车越来越少,渐渐的车就上了一段山路,四周更是漆黑一片鸟无人烟,胡匪和张贵更惊讶了实在搞不懂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如果是李家白家派来的应该把他们就近解决或者直接送回南京,但奔驰却将他们带到了这么个偏僻地方让他们实在『摸』不到头脑了。

又往前开了十几分钟一条山道上就出现了一个高有三四米的大铁门,旁边甚至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西服的人在把守,车停在门口两个人向车里检查了一下并低声和司机交谈了几句铁门便打开,奔驰又是一路前行,四周都是浓密的树林,一条山道也只容两台车并列而过,开了大概十几分钟以后前面逐渐宽阔起来,一栋高四层的别墅赫然挺立在一个全是由大理石铺成的广场上,广场四周灯火通明甚至还有几个小型温泉。

奔驰停在了别墅的门口,然后从上面跑下来一个中年人迅速拉开前面的车门说道:“木爷,您回来了”

老头下车后微微点头,向着别墅里面走去,胡匪两人不知所措也只能跟着老人的后面走了进来。别墅大厅装修豪华,地上铺的都是柔软的地毯,墙上也挂着一些名画,但不知是真假,一个天然水晶大吊灯从顶楼一直悬挂下来,四周来来回回走着不少身穿统一服装的人见到老头以后都低声叫道:“木爷”

木爷回过身来对胡匪两人说道:“你们先坐一会,我去叫老爷一声”接着对路过的人说道:“给客人看茶”也没等他俩回答就自己上了楼。

张贵看着胡匪苦笑的说道:“这人好大的手笔,似乎整片山都是他的,真不知道你又惹了什么通天的人物,不过我已经快要有点习惯你的让人出乎意料了”

胡匪同样没有什么头绪,听老人的语气他们似乎和白家李达没什么关系,应该是有个人要见他们才是,两人想不通也就索『性』不想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

而楼上一个书房里那个被别人叫做木爷的老人正站在一个七十几岁但体格极其壮硕正在看书的老人面前低声说道:“侯爷,人带来了”

老人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眼睛微微的笑道:“到底天生就是土匪的种,竟然会被人家追杀的满世界『乱』跑又被警察给通缉,不过那个阎罗王也真狠心,孙子都这样了他还沉得住气,自己不出手让我来给他传话,呵呵,木老妖,这孩子你看怎么样?”

木老妖思索了一下:“沉稳,冷静,头脑清晰,功夫也是稳扎稳打底子不错,很有当年胡爷的风范”

叫侯爷的老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一个在农村里养了二十年的孙子他敢这么就给放出来,惹了事也敢不管不问,就说明他对这个孙子极其的放心,没有太大的把握他是不会这样的”

“侯爷英明,这孩子先不说功夫如何,单论那番胆识就很不错,出手迅速果断,最后虽然不敌与我,但也不莽撞纠缠,就此罢手,心思头脑都堪上乘”木老妖也是一脸夸赞的表情。

“好了,那老阎王既然说让我好好安顿一下他孙子,那就随了他的愿吧,我们下去看看”侯爷一边站起身子一边向外走去。

胡匪和张贵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也不左顾右盼也不急不躁,胡匪曾经观察过,不说那个将他抓来的老人,单单是别墅四周的那些保镖就不是一股能让人小看的武装力量,从身形步伐来看有很多甚至以前可能都是军人,想偷跑那是不可能的了。

正想到这里,就看见两位老人同时从楼上走下来,一个看似年纪不轻但身材还是很挺拔的老人走在前面,木爷落在他后面半个身位,两位老人走到他的面前,胡匪首先站了起来,这是最起码的面对一个比自己年长很多岁的老人礼貌问题,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从年龄上来尊重对方还是应该的。

老人看着胡匪『露』出了一种让他莫名其妙的慈祥笑容,接下来的话语更是让他感到很惊讶:“胡阎王的孙子?不错,不错,你小的时候还在我身上撒过『尿』呢,哈哈”

从他的话语中胡匪听出来了应该是认识爷爷:“您老是?这么多年了『尿』味也没有了,我也闻不出来您是谁了”

老人伸手过来拍拍胡匪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说道:“被人追的无处可逃了还这么能捣蛋,你就不怕我是你的仇家?”

“别的不说,单就您后面这位老爷子要想结果了我们两个就不是什么难事,要真是仇家的话我就是说在多也没用,您也没必要在这拿我寻开心不是?”胡匪一脸的淡定,他现在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你倒是看的开,不错,是你爷爷捎信给我让我把你接过来的,你小子在外面惹了那么大的事也不回东北,却到处『乱』跑,就不怕留在外面回不去?”老人询问着。

胡匪轻轻一笑:“老爷子,我们胡家到现在为止还没出现过一个打不过就躲回家的熊货,我爷爷他们当初杀鬼子每次都是凯旋而归,到了我这我可丢不起那人,在说了他们要想抓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勇是不错,但要有谋,不能一味的蛮干,你这次的事情我多少也都了解的差不多,大体上说来都还不过的去,只是细节上没把握好,给人留下了尾巴”老人语重心长的教育着胡匪。

胡匪听完并没有什么不愿意,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纪这都是经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份也肯定不一般,也许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这么一番教诲:“老爷子,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是哪位大神呢?”

“要说名字,这么多年来我真没怎么用过,不过外人一直都叫我闽南侯”老人一脸平静的告诉着胡匪。

胡匪没什么反应,旁边坐着的张贵却吓的一下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接着站起来也是哆哆嗦嗦的样子,却不敢在坐到沙发。

胡匪轻轻的念道:“闽南侯,侯爷,原来是您老人家,孙子给您见礼了”说完便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闽南侯磕了三个响头。

闽南侯没有动,等胡匪磕完了头才把他搀扶起来说道:“你这头我受得起,你叫的那声爷爷我也敢担当,你这个孙子二十几年前我便认下了。”

闽南侯,外人确实都是如此称呼他,能当的起一个侯字的大多数都是一方诸侯,在闽南乃至台湾,闽南侯都是当之无愧的一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