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困窘的站在一旁。

他实在不想打扰他们,但他从陌生的房间醒过来,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感到害怕得走出房间寻找鬲剀;鬲剀没有找着,却意外的发现坐在地毯上陪伴儿子玩耍的寒啻,感觉气氛好温馨,让人不忍打扰。

「呀!」寒啻惊讶的抬头看顾平,「你醒来了。」

「鬲剀呢?」顾-羞羞怯的问。

「鬲剀去港口整理一下游艇,晚餐前会回来。」寒啻轻笑的说。

「哦。」顾-了解的点头。

「鬲剀很好动,闲不住。」寒啻笑笑的对顾-说,但他知道鬲剀可能是去毁灭「证物」,在带顾-来之前,他曾经带了两个金发洋妞来过。

「这是你的小孩?」顾-随便找一个地方坐下来,不知说什么好,看看小孩问。

「是呀!他就是小恩。」寒啻对顾-笑一笑,再温柔的柔着孩子的头,指着顾-对他说:「小恩,这是顾-叔叔。」

「你好。」顾-笑逐颜开的跟小恩打招呼。

小恩害羞的躲进爸爸的怀里。「

「没有关系,这是鬲剀叔叔的朋友。」寒啻轻柔的安抚儿子,眼里满是爱怜。

寒啻抬头对顾-说:「他是我的儿子,今年六岁,到现在还不愿意开口讲话,看见陌生人会感到害怕,所以你不要介意。」

「不愿意开口讲话?」顾-不懂的看寒啻。

「小恩在三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从此就不愿意开口讲话。」寒啻感叹的简单解释给顾-听。

「什么病这么严重?」顾-惊讶的瞪大眼睛。

「不谈这些。」寒啻笑一笑,转开话题说:「鬲剀待你不错,会带你来完。」

「哪有好,他跟本就是一头野兽。」顾-埋怨的嘟哝着。

「他是一头野兽没有错,但野兽终究有被驯服的一天。」寒啻安慰着他。

「他比野兽还要野,哪有可能会被驯服。」顾-不认同。

「再怎么野的野兽也有被驯服的一天,一旦这只野兽被驯服之后,他就会乖得像一只小猫一样,并且还会唯命是从。」这是寒啻看出来得结果,狂妄的鬲剀已经被纯稚的顾-制服了。

「那也要有懂得制服他的训兽师。」顾-不明了寒啻话中的话,不过他自己说完话之后觉得很好笑,呵呵的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之前才说道鬲剀是恐龙,而空龙恐怕没办法被驯服。

「没错!那个训兽师就是你。」寒啻肯定的说。

「哈!」顾-干笑了一声,「你不要开玩笑了,他只会凶我,不高兴就会对我大笑声,我不要被『训』就很不错了。」

他没法想象,自己在凶猛如狮子的鬲剀面前挥舞皮鞭的模样,只怕他的鞭子还没打到他就已经被抢走。

「他对你凶是因为他在意你,害怕你不听他的,所以才会先发制人。」

是这样吗?顾-疑惑的看着寒啻。

「说了你不要生气,你可能不知道,过去的鬲剀津力旺盛,他一次都玩两个女人才能满足,这样的他为什么选择你,你有没有想过?」

「什么!」顾-果然生气的叫骂:「他津力旺盛,一次玩两个女人,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他简直是恶霸加色胚的低等动物。」

寒啻看向因吃味而怒气冲天的顾-,对他娓娓道来:「其实我觉得他并不是好色,他是个很能享受乐趣的人;就像有人喜欢画画,有人喜欢跳舞,有人喜欢音乐,这些嗜好都会带给人心情愉悦;性对他来说,就像每天饿了要吃饭一般,为了你,他可能忍得很痛苦。」

「是吗?」顾-有一点接受寒啻的劝说。

并不是寒啻爱多嘴,他只是举例要让顾-明白,但他没想到,鬲剀这个阅人无数的色魔被制服之后才开始体验什么是甜蜜恋爱的滋味;但是意外的是,他却碰到一个憨直不懂他的爱的人。

所以念在跟鬲剀多年的好友和好兄弟的份上,帮他一把,算是功德一件。

鬲剀这种情况真是报应。

「唉!自己何尝不是得到了报应,实在没有资格说别人。」

他看看怀里紧抱住他的儿子心里感慨着。

「怎么这么快就会来了?」寒啻看见本来带顾-出海去的鬲剀,不到傍晚就回来,他疑惑的问。

「真扫兴,顾-晕船了。」鬲剀皱着眉说。

「本来已经好了,都是你害得我更严重。」

顾-拉住鬲剀的手臂嘟起嘴埋怨。

寒啻从顾-脖颈上数个红色痕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的轻笑起来,可见顾-好像有把他的「意见」听进去。

「这下没办法出海,小恩会失望,他很想跟你们一起坐船出去玩。」每次鬲剀来都会带小恩出海去玩。

「小恩,对不起,顾-叔叔太逊了,下次再带你去。」鬲剀宠溺的摸摸小恩的头,抱歉的道。

小恩抱住寒啻的脖子嘻笑着。

「哇!顾-你真厉害,你惹得大小冰山都笑了。」难得看见小恩的笑容,鬲剀兴奋的乱叫。

「难道小恩不讲话也不笑吗?」顾-有一点不明白的问。

「你不晓得,他们父子是一个样儿的,好像南极冰山,不用吹冷气就感觉得到冷,真受不了他们。」鬲剀在沙滩上坐下来,对顾-解释。

「顾-,你不要听鬲剀胡说八道。」寒啻不觉得自己有冷到这种程度,而且平时面无表情的小恩高兴的时候还是会笑。

「就是嘛!鬲剀一定乱讲,小恩这么可爱。」顾-不认同鬲剀的说法。

「我认识他们比你久,你敢说我乱讲。」离开不服气的抗议。

「本来就是。」顾-顶撞回去。

寒啻和小恩在一旁笑看着这对因为他们父子而斗嘴的情侣。

这对情侣吵架到管家普里斯端薄荷红茶出来时才平息下来。

「鬲魔,你让我想到一件事。」寒啻喝一口薄荷红茶时说。

「什么事?」鬲魔皱着眉问,因为他不喜欢喝薄荷红茶,这薄荷红茶是给顾-舒解晕船用的。

「我想,也许替小恩找一个妈妈,对他的情况会有帮助。」

寒啻从昨天鬲剀他们来了之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想,既然顽逆的。

鬲剀都会因为另一个人而改变性情,小恩应该也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而找回失去的说话能力。

「这个方法不错,可以试试。」鬲剀也同意的点头。

「你可不可以帮我在台湾找一位?」因为鬲剀认识满多的女人,寒啻才会要他帮忙找。

「台湾?你想找台湾人,是不是因为你的母亲是台湾人的关系?」鬲剀问着。

「可能吧!我想东方女孩子比较平实一点。」寒啻感慨良多的说。

「哈!你是被费莉丝吓倒有女人恐惧症吗?」鬲剀取笑他。

「没这回事,小恩需要的是贤惠的妈妈,不是交际花。」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看似坚强的人内心是特别脆弱,甚至不堪一击的;费莉丝留给他的后遗症不小,只是寒啻一直不承认而已。

「你有什么条件?」

鬲剀知道寒啻的难处,不再调侃他。

「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他喜欢小恩,能当一位好妈妈就可以。」寒啻冷淡的说。

「难道你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没有任何要求?」寒啻说得好像在聘请用人一般,让鬲剀不禁感到奇怪。

「没有。」寒啻笃定的说。

他只是要利用「妈妈」这个角色来刺激小恩,让小恩恢复说话能力而已,即使别人因为这样骂他卑鄙也无所谓。

现今尔虞我诈的社会,大家不都是为自己的私利而互相利用的吗?

「姐姐前天临时出差去了,现在人还在飞机上赶不过来,所以叫我来跟您说一声……很抱歉。」

竺辰非很尴尬的对寒着一张脸的寒啻解释着,为什么相亲对象没有出现,而是由他这个弟弟来代替、

另外他心里也嘀咕着,为什么姐姐的相亲会,自己得在这里低声下气得跟对方道歉?要不是为了姐姐未来的幸福,这么丢脸的事他才不干。

本来他只是想代表姐姐,礼貌性的来跟对方说一声就走,没想到遇上对方闷声不响直盯着他瞧,令他心情莫明的紧张起来,更让他左右为难是否要离开。

但是他不明白,对面长得高壮俊逸的寒啻为什么如此陰沉,自己讲了那么久,他一点反映也没有,真是超难沟通;再加上他旁边有一个恶狠狠、粗眉瞪眼如张飞的人,让他的心情跌倒谷底。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嫌疑犯被人质问一般,自己已经讲了实话,对方-好像不相信,还露出怀疑的眼光,要他再讲更正确的证词似的。

在进入这家高级餐厅前,他的心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