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棠却是当场羞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的端着盘子,背转过身,在嘴里不服的轻声嘀咕道:“哼,哼,人家不就是吃得快了一点嘛,哼,哼,吃东西嘛,不管是狼吞虎咽,还是温文尔雅的吃,最终,还不是全都塞进了肚子里,这又有啥好笑的,哼,哼,假正经!”

“噗…,哧…,哦…,呵呵…,呵呵…”

而她这一番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低语,无一字遗漏的传进了宇文昊的耳朵里之后,当场令得宇文昊口中含着的一口茶水,“噗…”的一声,全喷在了身前云海棠的身上,而他,却是放声大笑,直笑弯了腰。

“王…,王爷…”云海棠一脸惊诧的望着,在她面前,已经脱下了那副恐怖骇人的青铜面具后,没有半点风度的直接把茶水喷在自己身上,又在自己的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俊美男人。

他…,他…,真的是那个冷得像冰块似的冷漠男人么?

而随侍在轿辇外的魈奴、魃奴,以及如冰、春奴,还有他手下的随身将士数百人,在听到轿辇中传来宇文昊放开胸怀、心情舒畅的大笑声传出之后,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诧不已,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们跟在宇文昊的身边,最短的,大约也有几年了,平常只见他戴着面具,冷得像冰块一样的威严冷酷模样,何曾想到过,会有听到他这么开怀大笑的一天?

只有如冰,秀美的脸上,却是黯然失色…

“如棠姑娘,如棠姑娘,都已经快到下午酉时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睡醒吗?”

凤凰行苑内的秋水阁中,春奴站在紫色水晶串成的珠帘门外,张望着最里间,那张垂着白纱的沉香木雕花大床,小心翼翼的低声唤道。

“啊,唔!”**传来小小的动静声,证明**睡着的人儿,其实是醒着的,春奴思量了半晌,终是忍耐不住,抬脚跨了进去。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或是,哪儿不舒服了?”春奴进内之后,仍不见她起身,心中疑惑,轻声朝里问道。

“唉…,春奴,我没病,也没哪儿不舒服,我只是,心里,很乱…,很乱…,才不想起来…”半晌,床内传出一声幽深的叹息声之后,传来了云海棠低柔的回话声。

“哦,姑娘,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春奴小心翼翼的又对着纱帐内出声问道。

其实,春奴的心里,此时是颇为疑惑的,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今儿早上卯时,在王爷起身之时,春奴进来侍候,她清楚的记得,就在春奴为他送来衣物冠饰之后,王爷挥手让她退下,而他自己,则自己轻手轻脚的穿衣下床,平日里幽寒冷酷的眼眸,在望向**熟睡的她时,流露出的是一股醉人的温柔,似乎生怕吵醒了她。

而王爷在穿戴梳洗好了之后,出门之前,春奴看得出,他步履轻快,是一副志得意满、神清气朗、容光焕发的好心情。

而他在出门之前,还特意叮嘱春奴,别吵醒她,让她尽情的睡,只是,在她睡醒之后,要准备好热水给她沐浴净身。

春奴照这个情理推断,昨晚…,王爷…,应该是临幸了云海棠的,可是,那个,王爷临幸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春奴在王府时,也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侍候,所以,很清楚的知道,在前段日子中,在王府里时,王爷也有许多个晚上,也曾临幸过她,当时,云海棠虽然第二天醒来之后,有些羞涩和疲惫,可她却并未向今儿这样,一直在**赖到了下午,天都快要黑了,她都还不肯起身,这种情形,可真是太反常了…

因此,春奴现在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才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唔…,春奴,你别乱想啊,我和他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啦…,唉…,春奴,你还是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再多想想吧!”半晌,床帐内,才传来云海棠羞赧的叹气声。

“可是,姑娘,现在都已经快到酉时了,马上快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而王爷在今早起身之时,曾经嘱咐过春奴,要春奴在姑娘醒了之后,马上准备好热水给姑娘沐浴,现在,姑娘,你都快睡了一天了,而热水,春奴已经热了好几次了,姑娘,你要是再不起来,王爷回来之后,春奴可没法给王爷交差了,到时,王爷若生气的话,春奴就肯定是要受罚的了,姑娘,你就忍心看着春奴受罚吗?”

既然知道她并没有什么事,春奴也就放下了心,可是,若让她再这么赖在**不起,也不是个办法,因此,春奴站在雕花大床边,用非常委屈的带着哭音的语调,向内低声说道。

“唉…,既如此,春奴,你命人把浴桶送进来吧!”纱帐内又传来一声低柔的叹息声,似她心中怀有无限心事。

“姑娘,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让春奴服侍你起来沐浴吧!”春奴指挥着几个随身侍候的小丫环把一个巨大的浴桶,给抬了进来放置好,命她们退下之后,又来到雕花大床前,对仍在床里躺着的云海棠轻声说道。

“呃,那好吧!”随着她的搭话,一只玉白粉嫩的玉手,轻轻的掀开纱帘,伸了出来。

“姑娘,你睡了这么久,肚子肯定饿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后,再行洗浴,咦…”春奴帮着她,把两边的纱帘用金钩给挂好,一回头,却在乍然看到,在她伸出来的那只粉嫩光滑,如白藕般的玉臂上,印着一个个浅红色的吻痕之时,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轻微惊呼声。

春奴诧异的再仔细一看,云海棠低垂着的粉颈上,也印着一些浅红色的唇印,而她低垂着头,一头如云般的秀发垂至腰际,而那乌黑的秀发下,白色的睡袍中,隐约可见里边的红色的唇印还更多,而她那张水灵玉露的芙蓉秀脸,早就霞飞双颊,直羞得连耳根子都红得如烤熟的大虾般,由此可见昨晚俩人欢的激烈程度。

春奴虽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见此情景,心下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当下,也不由羞得俏脸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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