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弄到宝藏,甚至没有线索,邓浩楠并不死心。wWW。qUAnbEn-xIaosHuo。coM

“太监的宝贝不是应该跟太监葬在一起的吗?”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这样的!”冯绍延拿起一个小瓷瓶,检查了一下上面的日期。

瓷瓶的优劣就代表了太监的地位高地,普通太监只能用普通的瓷瓶,地位高的太监则用皇家御器厂制造的瓷瓶,地位更高的则直接在瓷瓶出窑前刻上自己的名字。

“这些瓷瓶的日期应该是永乐时间的,当时永乐皇帝因为爱妃的死而处决了几千宫女和太监,想必他们根本来不及带着自己的宝贝埋葬,因此被人遗弃在这里。亦或者是跟永乐皇帝陪葬的太监,他们死后也要服侍皇帝,因此不允许带着宝贝。”

那浩楠没兴趣研究太监,他相信宝藏肯定存在,否则没有理由留下谜语,弄得如此神秘。

要么是自己理解错了,要么是时间不对。

时间!

那浩楠想起了图案下面留下的日期,九月二十六日,现在是八月,按照太阳偏转规则,日出方向应该向北偏移一些。

可是,邓浩楠转念又一想,虽然日期不同,地球和太阳夹角不同,但是对于渺小的天坛来说,几乎可以忽略误差了。

既然日期可以忽略误差,那么就没有必要留下日期这个线索了。

除非,“万”不是指的日期,而是时间。

那浩楠转向天坛四周,看见围绕在圆丘坛四周的围栏,恰好组成了一个圆形的大表盘。

“数一下最里圈的围栏上有多少根柱子!”

护卫们领命,急忙开始数围栏的柱子数目。

“大人现了什么!”

“待会儿就知道了!”

很快,护卫报告,最里围的围栏共有六十根柱子。

那浩楠兴奋了起来,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图案的意思是九点二十六分。也就是圆丘坛是针心,围栏是表盘,答案就应该在第二十六跟柱子上面。

对好了方向,那浩楠找到了第二十六根柱子。柱子上面没有特别,跟其他的柱子一样。

那浩楠围着柱子转了一圈儿,然后握住柱子的上端方头,双手上下搬动了一番,没有反应。接着又左右转动了一下,结果邓浩楠顿时感觉到了松动。

大喜之下,邓浩楠将柱头向右转动了几圈后,竟然将柱头给拿了下来。

“这石柱竟然集够拧下来?”

冯绍延等人大感稀奇,按理说这些柱子应该是一个整体雕刻出来的,没有想到竟然是螺丝扣组合在一起的。

丁大牛好奇,在旁边的柱子上左右拧动,结果没有任何松动迹象。其他的都是正常的一次性打磨出来的整体石头。

这样一来,邓浩楠证明了他的想法,这个石柱有问题。

研究了一下柱头,没有现什么。那浩楠于是检查剩下的部分。

这个石柱竟然是中空的!

那浩楠大喜,伸手从螺拇口伸进去,冯绍延等人都是期盼的看着邸浩楠,希望能够看到邓浩楠取出东西来。

那浩楠一愣神儿,冯绍延顿时一紧张,问道:“大人,莫非里面没有东西?”

邸浩楠先是平静的不语。接着笑道:“本大人出马,岂能空手?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邸浩楠猛地一用力,从螺母洞内抽出了一个大约三十厘米长的圆柱形物体。

“这是什么?”

冯绍延跟丁大牛凑过来观看。现是个筒状东西,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装地图的!”

那浩楠一看见这东西,立亥脱口而出。

“装地图的?”

冯绍延跟丁大牛二人闻言惊诧,后者突然笑道:“莫非是藏宝图!”

那浩楠笑道:“很有可能!”

那浩楠翻过来复过去的检查了一番,然后从一侧扭开盖子。

看了里面一眼,那蒋楠笑道:“果然是地图!”

伸手抽出里面卷着的地图,那浩楠当即展开来看。

冯绍延跟丁大牛急忙围上来观看,果然是一副地图,上面画的山让水水,崎岖道路。

“大人您怎么确信里面一定是地图的!”

邸浩楠笑道:“以前地图是用锦帕来标注的,因此可以折叠成任何的形状储存。不过随着造纸术的展,用上等纸张来画地图变得方便和准确起来。但是纸张不能折叠,否则很容易就毁坏了地图上面的图文,因此地图的存放要卷起来,用密封的圆筒保存。”

“原来是这样!”

众人急忙看向地图,结果令他们失望的是,地图上的标记却是相当的令人费解。

地图上画的除了山川河流道路外,还标注了很多的圆圈。邓浩楠知道那些圆圈就是地名,但是奇怪的是,地名没有直接写出来,而是一排阿拉伯数字。

用不着这么绝吧!

那浩楠为之气急,不就是个宝藏吗,整的如此神秘,到了最后时刻竟然还将地名隐藏在数字当中。

或许他真的很在意这个宝藏吧!

此时邓浩楠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地图藏的越秘密,那么说明宝藏的价值越大,大的估计乎想象。生怕被坏人得去,因此宁可永远埋没,也不让它得以见到天日。

“大人,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那浩楠看看冯绍延,心中暗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明显这些数字代表的就是某个汉字。而汉字连接起来就是地名,只有我们知道了地名,才能按照地图去找宝藏,否则一切都是白扯!”

冯绍延问道:“那大人可是猜出这数字背后的字谜了?”

邸浩楠摇摇头,心道:天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用的是什么编码方式,老子又不是什么数学专家,想要解开谜底,当真比撞死在豆腐上还困难。

丁大牛说道:“那宝藏岂不是永远没法得知了?”

冯绍延叹口气,他真的很想完成祖辈们的心愿,但是显然他的智力水平不够,如今邓浩楠也没辙了,他显得很是失落。

“这样也好!”邓浩楠说道:“我们用不着放精力在这上面了,反正地图在我们手上,有机会再参研吧!”

冯绍延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是!为了一个未知的宝藏而耗费精力不值得,只是如今地图被我们起出了,这如何保管才不容有

那浩楠想了想。说道:“将地图复制一份。副本留在外面参考,原本秘密封存,严密看护。同时,副本只能画出地图,标记去掉。将每个地名的标记单独抄录保存,等待破解。”

冯绍延说道:“大人想得太周到了,这样就算副本流失也不用担心宝藏泄密!”

邸浩楠忽然问道:“上次我们的谈话可能被白莲教听去了,这次不会有他们的人在附近吧!”

冯绍延说道:“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将方圆几里内全部彻查了,在大人来之前就已经严密封锁了,我们的对话不会泄露出去。”

“这就好”。那浩楠点点头,暗赞冯绍延够机警。

想起了被白莲教截和肌。虽然对方没有得到什么宝藏,但是那浩楠心中很不舒服。

“通知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要他们彻查在京可疑人员,我要知道这群人的动向

丁大牛领命,安排人做事。

※※

邸浩楠返回靖海侯府,护卫禀报有可疑人员在附近游荡。

应该是白莲教的人,这么说谆婉清肯定跟白莲教有瓜葛,他们应该是准备来营救谆婉清的。

想到这里,那浩楠冷。多了一声,叫丁大牛过来吩咐了几句。丁大牛会意,转身下去安排。

邸浩楠回到房间,谆婉清依然被绑在凳子上,见邓浩楠进来,顿时怒目相视。

“参见侯爷!”

几个宫女轻轻万福,邓浩楠挥手示意免礼。

“怎么样?她是不是百般讨好你们,哀求你们放了她!”

几个宫女相视一笑,其中一个道:“奴婢们不敢跟她说话!”

那浩楠看了谭婉清一眼,笑道:“她没少说本侯坏话吧!”

几个宫女强忍着笑意,那浩楠已然明白,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说了又怎么样?”谆婉清白了邓浩楠一眼,回答道:“你本来就不是好人”。

白莲教没能得到宝藏,这令那浩楠的心情好了很多。

“听说你们白莲教势力很大!”

原本谆婉清还准备数落那浩楠,听到邸浩楠一提白莲教顿时闭口不言,将头别向一旁。

邸浩楠笑道:“今天抓了几个白莲教乱党”

谆婉清猛然间回过头来,正巧碰其了那浩楠那充满谐戏的目光。

“怎么?很紧张啊!”

谆婉清暗恼邓浩楠狡猾,她的表情显然出卖了她。

“我真怕他们杀了你!,小

那浩楠愣住了,眼前的美女竟然关心自己,当真出乎意料。

“原来婉清很关心我啊!”

“你少臭美了!”谆婉清为之气急,嗔怒道:“我说过我要亲手杀了你的!”

邸浩楠闻言为之语塞,看诸婉清的样子不似作假。

“用不着这么狠我吧!,小邓浩楠无辜的说道:“我又没怎么样你!”

“你揭了我的面纱你就得死!”

“真的!”

“怕了吧!”

那浩楠闻言,逼近谆婉清面前,拍着胸膛装出一副恐怖的样子,道:“我好怕怕吆!”

谆婉清见邓浩楠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她,火辣辣的眼神扫过她的全身上下,顿时警惧的道:“你看什么?”

那浩楠坏笑着道:“你很嚣张是吧!那我就要你看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

接着邓浩楠用手指戈过谆婉清的脖颈,沿着她的乳沟往下缓缓的划着,埠婉清挣扎,却毫无作用。

“你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那浩楠问道:“你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我火,否则的话,我先扒光你的衣服,然后”

“不要!”谆婉清终于害怕了,也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眼下的处境,顿时求饶。

“这才对吗?”邓浩楠收回了他的魔爪,回到自己的座个上,问道:“告诉我你跟白莲教到底什么关系?。

“我”谆婉清见邓浩楠一瞪眼,顿时弱弱的回答道:“我跟他们不熟!”

那浩楠于是问道:“刘二黑在白莲教内是什么职务?”

谆婉清顿时愣住。没有想到邓浩楠已经盯上刘二黑了。

“应该是个坛主吧!”谆婉清看着那浩楠的表情,慢慢的说道:“我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女人在教里没有地位的,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跟本不清楚他们的用意!”

那浩楠点点头,对于谆婉清的话,他知道肯定一大堆水分在内。

这时,护卫来报,通知那浩抚一的都安排好了。

于是邸浩楠起身要走,谆婉清急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放我?。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小

“那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等你的同党们送上门的时候!”谆婉清一时间没明白意思,想了想方才明白,原来邓浩楠已经开始布置天罗地网,等着来救她的人。

“这下糟了!”谆婉清急得要命,按照她的估计,刘二黑和颜兵铁定会来救她的。那样岂不是正落入了那浩楠的全套!

“该死的邓浩楠!”谆婉清简直快要被气疯了。

※※

天启七年秋,皇太极稳住了袁崇焕和毛文龙,然后起大军十万,往攻朝鲜。

朝鲜国王李宗派特使韩暖前往辽东都督府求援,结果林风奉邓浩楠命令,能拖就拖,不见韩暖。而朝鲜局势紧张,后金大军势如破竹,朝鲜国王几次催促。韩暖不得已亲自赶往北京向大明朝廷求助。

理藩王院接待了韩暖,并通过礼部尚书李国,将请命书递给了皇帝朱由校。

无奈,经过邓浩楠提纯后的大烟和曼陀罗等精神制剂已经侵蚀和麻痹了朱由校的大脑。如今的皇帝,只要清醒就只顾着抽大烟。根本顾不了别的了。由于抽大烟时会产生幻觉,根本没法理政,因此朝中大事小情朱由校完全放手给了内阁。

而内阁本是六个人,不料那浩楠很少参与,哪怕有大事生。黄立吉请他过去商议对策,邓浩楠也只是随波逐流,从来不对黄立吉投出反对票。

为此,黄立吉渐渐的对那浩楠的敌意大大减弱。永四认并非矛法清醒,只是他想要清醒的话除非邸浩楠点头心的药量进行调整一下便可以了。不过眼下邓浩楠可不想让朱由校清醒,因此朝鲜的请求最终还是在内阁决定。

黄立吉眼下有不少的麻烦,先就是每况愈下的财政,加上陕北农民起义愈演愈烈,三边总督杨鹤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朝廷本来就不多的库银。眼下需要拨款给三边总督剿匪,还要拨款给辽西袁崇焕筑城,这两项开支已经占了财政的九成,加上大明天灾不断,赈灾款占用了最后一成,今年年底的官员薪俸还是问题。

六个阁臣,分主次列坐内阁议事厅,五个诣滴不绝辩论的老头,一个憨然大睡的青年,当真很滑稽。

户部尚:“户部左侍郎郭允厚奏陈:国讳印色蓝易浓周,请钱粮事独朱印。”

大明钱粮之事向来用蓝色水印,如今改为用朱印,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黄立吉摆摆手道:“鸡毛蒜皮的事情,叶大人可自行决断,就不用拿出来大家商议了。”

叶向高拱手道:“那就多谢黄大人了!”

黄立吉点点头,问道:“如今户部库银缺口甚大,不知诸位大人有何良策。”

工部尚:“缺口越来越大,如何填补!”

礼部尚:“不如提前将明年的夏税先收上来,以解燃眉之急。”

叶向高苦笑道:“没次都是燃眉之急,你们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将两年后的赋税都预支光了。”

兵部尚:“那就不要预支了吗?再预支老百姓怎么活啊!不如多行一些宝钞好了!”

王恰见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顿时问道:“怎么?难道我的方法不好吗?”

黄立吉笑道:“好呀!那今年的俸禄就给你些宝钞好了!”

“那怎么行?”王恰顿时不愿意。

叶向高想了想,说道:“预支老百姓的赋税是不行了,行宝钞到了地方上根本不认,跟废纸一样。那不如加征些苛捐杂税好了,我看盐税还有加税的空间!”

“不行!”黄立吉顿时摇脑袋,说道:“这不等于逼老百姓造反吗?眼下西北三省地震,北方大旱,南方风灾水灾,不收税都不容易生存下去,若是再加税,中原和南方再爆民乱如何收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五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忽然,王恰突然说道:“皇上的冉弊应该还有不少,不如一”

不如

众人纷纷看着王恰,那意思是让王恰继续说下去。

不过。王恰又不是傻子,一旦出口,众人肯定支持他,那么他就是第一个要动用皇帝私房钱的大臣了。若是将来皇上记仇,铁定先收拾他王恰。

不说!

王恰说了半截,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顿时失望,最后黄立吉只好说道:“国难当头,皇上自当身先士卒,就当我们跟皇上借的,过段时间再归还便是。”

“我等附议!”

几个老头顿时同意了黄立吉的建议,而且是极力支持。

辅点头了,那就表示他把这件事给抗下来了,于是其他四人纷纷献计。

叶向高心中早就想好了,于是说道:“内务府的最大油水就在苏杭织造和景德镇御器厂。御器厂再次,主要是苏杭织造耗费巨额银两。如果停了苏杭织造。那么内务府将会节省出两百万两白银。”

“有道理!”李国说道:“苏杭织造每年两头贪污,上面侵吞内务府官银,下面侵吞老百姓钱款。其中的利润可不止两百万两,至少三百万两。”

黄立吉点点头,道:“织造向来低价甚至强制摊派给老百姓订单,然后再高价卖给内务府,其中差额的确不少。”

叶向高这时掏出来一个备用好了的折子递给黄立吉,说道:“我已经拟好了,几个大人过目。”众人心中暗骂,这丫的早就盯上了苏杭织造这个油水衙门,连折子都准备好了。

关于诏止苏杭织造户部签押用印上奏御览:连年加派,水旱频仍,商困役扰,具不聊生,孜孜民力艰苦,诏定休养生息。今将苏杭现在织造解进,其余暂停,以示敬天恤民之意。

黄立吉等人看完,都是心中暗赞。既解释了停止苏杭织造的理由,又说的冠冕堂皇,想必将来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意见要补充?”

黄立吉询问了一圈,问道那浩楠时,却是现邸浩楠又在睡觉。

“邓大人!”

“侯爷!”

“邸浩楠猛然惊醒,睡眼惺松的擦了嘴角的擦哈喇子,道:“完事了?那我先回去了啊!”

那浩楠说着,拿起官帽带上,就准备要开溜。

“邓大人!”黄立吉虽然生气,但是邓浩楠不干涉他的决策,这令他很满意,因此才会容忍邓浩楠的放肆。

“邸浩楠清醒了,见天色还早着呢,于是笑道:“还没结束呢,那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黄立吉苦笑了一下,道:“那大人以为如何?”

“我没意见!”那浩楠笑道:“黄大人跟诸个大人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几人已经习惯了邓浩楠,于是敲定了细则,将内务府用来拨款给苏杭织造的银子挪用。同时,景德镇御器厂的经费和贡品数量也减少了一大半,全部用来填补财政亏空。

暂时解决了钱的问题,几个老头又开始头疼粮食的问题。

大明遭遇了十多年天灾了,各地粮食紧缺,南粮北运一直不顺畅。如今北方战火爆,三边总督杨鹤和辽东巡抚袁崇焕那里急缺粮草,二人纷纷上报,声称若是再缺粮恐怕会导致军队哗变。

军队哗变不是空穴来风,几个老头心里都清楚军队的事情,只不过没人愿意管而已。

叶向高说道:“总督仓场户部右侍郎苏茂相核查京军粮饷:京军每年放三百余万石,今京通二仓米只有二十六万九千五百七十三石,目前犹以旧积支吾,后将何继。锦衣卫官于万历间仅一万七千七百六十余人,逆挡增补,现在三万六千三百六十余人。多支米二十七万。宫中院匠,官册七百五十三人,今增补为三千二百八十八人,多支米三万余石。乞

魏忠贤的时代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时间,但是造成的经济和军事浩劫却是无法估计的。如今阉党被拔出,可是大树已经被蛀虫咬空了,清除了蛀虫反而加剧了大树的倒塌。

这就是病入膏盲。越治死的越快的道理。

挪用皇帝内弊,仅仅只能够填补当前的窟窿眼的。可是各地军队欠粮欠饷已经很久了,最长的已经过两年没有了。士兵不得不靠着变卖武器和战马生活,再这样下去,等到武器和战马都没的卖时,就该抢劫老百姓了。

如今的内阁,是在拆东墙补西墙。

众人再度头疼,这时叶向高突然看向那浩楠,笑道:“邓大人精忠为国,实在是我等楷模,可是那大人的部下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朝廷一分的饷银和粮食,本官实在抱歉。”

邸浩楠愣住了,这丫的今天怎么突然变性了。“叶大人抬举了!”那浩楠说道:“如今国库空虚是事实,本官知道朝廷的难处,因此本官只能先帮朝廷预支,等到将来朝廷殷实的时候。再补也不迟!”

叶向高一抬屁股,黄立吉等人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突然跟那浩楠提起这件事来,定然不怀好意。

黄立吉稍作思索,顿时明白了叶向高的用意。

果然,叶向高说道:“邓大人手下兵舰数千艘,将兵十几万,不靠朝廷分文,独闯海外,定然有好办法了!”

那浩楠越听越不对劲,这丫的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

莫不是?

那浩楠恍然大悟。眼下叶向高的户部穷的连老鼠都不光顾了,显然开始打他的主意。

莱宗道拉着那浩楠的胳膊道:“叶大人不说,本官到是忘了。我们面前就有一个大财主,为何不好好借助一下呢?”

那浩楠勉强的赔笑,道:“什么财主呀!知道了,莱大人定然是财了!”

黄立吉见邓浩楠装相,上前说道:“那大人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家底老夫可是清楚的紧,没有万万,也有千万了。”

“那浩楠叹息的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我是穷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啊!”

李国打断道:“错!邓大人是穷的就剩钱了!”

叶向高拉过那浩楠,说道:“邓大人可是要帮忙啊!您若是不援手,这些个边军们估计就要造反了!”

黄立吉说道:“邓大人精忠为国,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好大的一定帽子!

那浩楠无语。这群老家伙着起来是吃定自己了。

“这介。”

叶向高突然打断邓浩楠的话,说道:“那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只是向您借几百万两银子,到时候会还给你的!”

借?几百万两银子?

邸浩楠心中一阵肉疼,借钱给这帮老政客们,那可是相当滴危险。

“就这点钱,邓大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是啊!才几百万两而已,对于那大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几个老家伙你一嘴我一句的。邓浩楠看看情形,看来这次不出血是不行了。

不过,邓浩楠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得想办法捞回来才是。

那浩楠心中盘算了一下,于是说道:“不知你们要借多少?”

叶向高说道:“先借五百万两银子好了!”

邸浩楠翻翻白眼,暗道你丫的倒是不心疼,一开口就是五百万两银子。

显然叶向高是在漫天要价,邓浩楠明白,不能听他忽悠。

于是摇摇头,叹道:“实不相瞒,我的手下们也要吃饭穿衣,五百万两我拿不出来!”

叶向高不过是在试探邓浩楠的家底而已,于是说道:“那就四百五十万两好了!”

那浩楠摇摇头,说道:“我顶多能借给朝廷一百万两白银。”

“不行!”叶向高摇摇头,道:“一百万两让我们欠你人情,还不如不借呢?”

王恰点点头,道:“就是!那夫人的人情可是不容易还啊!”

“四百万两!”

“一百五十万两!不能再多了!”

“三百五十万两!这真的不多!”

“最多两百万两!我得勒着裤腰带吃饭了!”

那浩楠跟五个老家伙讨价还价,最后敲定在两百三十万两。不过。邓浩楠旋即提出了他的附加条件。

“你们必须要有抵押!”那浩楠想了想,说道:“这样好了!苏杭织造和景德镇御器厂交给我打理!”

这回轮到黄立吉等五个老家伙们吃惊了,暗道年浩楠这家伙当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

叶向高说道:“这不行!我们刚刚准备停了两处的供奉,你再下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那浩楠摆摆手,笑道:“叶大人多虑了!我又不会去收刮老百姓!你们放心好了!我要这两个地方只不过做生意用!”

“那就是贩卖到海外了?”黄立吉问。

邸浩楠点点头,说道:“当然了!不然我要它们做什么?”

“不行!”黄立吉顿时摇头,他深知这两处地方的油水,但是要知道这两处地方的产品在国外的暴利,尤其是用于进贡的贡品。普通大明货物运到南洋都翻十倍,那么贡品运到南洋的话,那可是四五十倍的猛翻。

“这两处乃是给宫中上贡用的,如果流落海外,那成何体统!”

那浩楠清楚其中的暴利,于是说道:“如果几个大人同意的话,本官愿意借款三百万两,同时每年分别给每位大人五十万两的分红如何?”

众人倒吸六口冷气,都知道邓浩楠走海贩货暴利家,但是却不知道竟是如此阔绰。

每人每年给五十万两白银,这简直顶得上他们五年的收刮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从邓浩楠那里拿钱,用不着担心出事,更不怕别人查。保险的五十万两啊!

没有不心动的!

叶向高几人看向黄立吉,那神情已经告诉黄立吉了,他们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黄立吉轻咳了一声,这种明目张胆的贿略,也就只有邓浩楠敢这么做。不过这里就他们六个人,都是官场混的顶级油条了,也用不着遮掩,

“如此”黄立吉看向众人,于是点点头,道:“就这么定吧”。

众人闻言相视大笑,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对于大明历代内阁来说,这次六位阁臣共同分赃,当真是第一次。

当然,最大的受益人自然是邸浩楠。

给五个阁臣每年两百五十万两白银,看起来很多。不过邓浩楠心中明白,得到景德镇御器厂和苏杭织造两大大明王牌企业,那么就等于掌控了大明最高端的货源。

那浩楠知道,海上丝绸之路的暴利是常人无法想像的。他记得旭年,月。日,“哥德堡号。从广州启程回国。船上装载着大约心吨的中国物品,包括茶叶、瓷器、丝绸和藤器。当时这批货物如果运到哥德堡市场拍卖的话,估计价值凸至刀亿瑞典银币。

这如果换成邓浩楠所在的功年,再全换上高端货物,那么利润将会是天文数字,虽然两年能够往返一趟,但是想起堆积成山的财富,邓浩楠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接下来,众人继续议事。经过刚才的合作,五个阁老彼此见虽然还有不和,但是都因为得到邓浩楠的贿略而对邓浩楠另眼相看。

这样一来,邓浩楠在内阁也变得和谐了起来,成为五位阁老之间的缓冲区,受到特别的优待。

这时,李国拿出了朝鲜时辰韩暖的折子,给几人商议。

王恰直接说道:“当然要救了!朝鲜是牵制建奴的主要力量之一,如果被皇太极剪除,那么我们面临的压力将会增大

李国叹道:“只是袁崇焕已经跟皇太极议和,毛文龙上次被袁崇焕耍了,损兵折将,这次见袁崇焕议和,他也坚守盖州卫不战。如今就剩下邓大人的辽东都督府了!”

那浩楠心中暗道:丫的不是让老子出兵救援吧!这可不行!

“我先声明啊!”邸浩楠说道:“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如果我不借给你们银子,倒是可以出兵救援。如今我的银子借给了你们。又要收拾御器厂和苏杭织造的烂摊子,可没有银子作为出兵的军费了啊”。

“可是”王恰满脸的犹豫。

“不要可是啊”邓浩楠急忙打断他道:“我若是出兵的话,那可就没钱借给你们了,更没钱给你们分红了啊!”

没钱分红?

听到后面的话,王恰等人顿时不再说话。

莱宗道笑了笑,说道:“如今我们有袁崇焕、毛文龙和邓大人牵制皇太极,朝鲜的作用不大。倒不如让皇太极跟朝鲜死磕,消耗皇太极的实力更好”。

“莱大人所言甚是!”

众人见有台阶下,急忙不再研究朝鲜的事情,生怕没了邓浩楠给他们的分红。

于是乎,朝鲜的命运便被决定了,按照邓浩楠计划好的方向走。

※※

朝鲜与明接壤,又与后金为邻,明金对峙,后金要想西进伐明。就要考虑东面朝鲜的行动。因此,朝鲜的向背确实举足轻重。

努尔哈赤为了避免两线作战,故对朝鲜采取拉拢的政策,曾多次派遣使臣赴朝投书,希望朝鲜与明朝脱离关系,同后金结盟。但是,朝鲜拒不听劝,仍支持明朝,反对后金。

皇太极为了打破明、蒙、朝的三面弧形包围圈,公开遣使与辽东巡抚袁崇焕、辽东总兵毛文龙议和,暗地里则把进攻的矛头由西转向东,积极准备攻打朝鲜和,以解后金的后顾之忧。

天聪元年7年秋,皇太极命阿敏、济尔哈朗、岳托等人率军东征。阿敏率领三万余骑渡过鸭绿江后,攻占义州。此时,阿敏遣济尔哈朗等率领大军进攻毛文龙所部控制的铁山,毛夹龙兵败退往皮岛,未能全歼。而铁山守将毛有俊、刘文举等被杀,许多明兵和辽民遇害。

阿敏等人根据形势变化,认为皮岛隔海相望,未备水师,无法进攻;而后金兵却轻易攻取义州,说明朝鲜防御力量很弱,足以取胜。因此,后金把攻击目标由毛文龙转向朝鲜。阿敏率大军南下,“以待和议之成”。

朝鲜国王李惊得知后金军渡江南下、定州失守的消息,万分惊恐,决定先将后妃送往江华岛避乱。

阿敏率军乘胜前进,攻占安州,又攻占平壤,至中和驻营,遣使到汉城致书迫降。这时朝鲜国王李棕惊恐逃离汉城,逃到了江华岛,并命姜踌、朴噩到后金营中投书议和、乞降。阿敏在致朝鲜国王的回信中表示“如果要和好相处,派使者来,我愿听之”。几天之后,阿敏率军占领黄州,他“遣使胁和,要以三事:一日割地,二日捉邓浩楠、毛文龙,三日借兵一万,助伐南朝”。李榨派姜踌、朴噩通知阿敏,愿意接受议和谈判。

阿敏派副将刘兴诈前往江华岛,向朝鲜提出议和条件:要朝鲜永绝明朝,入质纳贡,去明年号,立盟宣誓。双方经过一个多月的谈判,朝鲜迫于后金的军事压力,基本上都接受了。老谋深算的朝鲜唯有永绝明朝一款不同意,最后阿敏让步,向朝鲜表示“不必强要”。

十月初三,李棕率领群臣和后金代表南木太等八大臣在江华岛焚书盟誓。虽然阿敏在誓书上署名了,但是对朝鲜誓文不满意,故誓后不予承认。阿敏回军至平壤,接到皇太极的指示,不再后撤,言“大同江以西,不可复还。”又说:“待执毛文龙后归去”。于是李榨被迫遣王弟李觉赶赴平壤,再次举行平壤盟誓,后金从中索取更多的权益,亦与朝鲜在中江、会宁两地开市,归还逃人。迫增贡物等。皇太极闻知非常高兴,由于阿敏在朝的行动完全符合他的意愿,十月十七日阿敏等人回到沈阳时,受到极为隆重的欢迎。

皇太极兴兵此次攻朝战争,对后金的展却起了重要作用,主要表现在:政治上摆脱了孤立的困境。拉拢了朝鲜。经济上冲破了辽东都督府的禁运封锁,军事上粉碎了明军的包围。从而解除了西进的后顾之忧。

皇太极自以为从此以后可以放心的征服辽西和漠南蒙古广大地区,强大之日指日可待,却不知道这不过是那浩楠早已算计好了计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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