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斯港口竞技场,两名贵族的决斗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WwW。qUAnbEn-xIaosHuo。cOm就连港口总督也到场了,因为两位当事人中有一个就是他的儿子。

决斗在贵族圈子里是很常见的事情,特别是大航海时代的开启,注定了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是冒险,是开拓,是英勇。

决斗场上男人们展示自己的勇武,而女人们则不吝啬自己的欢呼和飞吻。

胜利的一方获得荣誉,失败的一方则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为接受挑战的一方,夏亚有权利选择双方使用什么武器决斗,于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剑。

细长的决斗剑很快被送到双方手上,这种剑的剑尖被圆木塞包裹,以避免决斗时伤到双方。

夏亚摸着下巴打量着对面的菲利普斯,心中估量着对方的实力。

竞技场的裁判挥动着带着白手套的双手,为观众介绍着决斗的双方:“我左手边的,是我们普罗斯高贵的骑士,总督大人的儿子,菲利普斯勋爵。”

现场响起一片欢呼!

“而我右手边的,是来自首都安培拉尔的夏亚男爵。”

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

“两位先生,你们准备好了么?”

“是的!以贵族的荣耀起誓,我绝不恶意伤害对方。”

“那么,决斗开始――”

“叮!”

裁判话音刚落,两把剑就开始了第一次交击。

两人错身而过,夏亚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剑术出自哪里。而且对方的实力也不怎么样,也就比普通人强一些,大概6、7级的样子。

虽然夏亚也只有3级,但是以他多年游戏战斗的经验,对付这种菜鸟那是没问题的。

菲利普斯也在暗自估算夏亚的实力,从刚才反震回来的力道来看,这小子比自己低一个档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犀利的。要不是看出这小子没有自己实力高,才不会和对方决斗。

他的原则就是决斗只能赢不能输,要决斗就找比自己差的人,反正贵族年轻人里真正厉害的人也没多少个。

对方的剑术是剑与蔷薇骑士团的蔷薇剑术,听起来很女性化的名字,剑术的招式也很花哨,但是真正明白的人却知道这种剑术的恐怖。

美丽的外表下却是伤人的毒刺,越是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招式,实际上暗含的危险杀招越多。

可惜,菲利普斯还没有练到家。

刚才的直刺,明明是个骗局,真正的杀招是在于利用手腕灵活用剑柄磕开对方的剑,然后刺对方脖子的招数。

菲利普斯却连刺两下,意图太明显了。

夏亚摇摇头,觉得自己应该给对方一个教训。蔷薇剑术当年在游戏中可是深受广大女玩家欢迎的最美剑术,在这小子手里真算是暴殄天物。

自己当年为了耍帅也修习过这种剑术,浪费了大量经验。虽然不像天信鸟剑术一样升到大师级,用来教训一下对方还是可以的。

夏亚撤步转身,抬手持剑摆了个优雅的起手式,对着惊讶的菲利普斯说道:“让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蔷薇剑术。”

说完,脚下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对方走去,仿佛不是在决斗,而是在晚会跳舞。

看着轻飘飘刺来的一剑,菲利普斯轻蔑的想到,这也算剑术?

长剑用力挥出,打算一下打掉对方的剑,然后把剑递到对方脖子上,再用优雅的语言挤兑对方,这一定十分爽快!菲利普斯幻想着。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果然如菲利普斯想的那样,夏亚轻飘飘的剑被自己荡开。然而夏亚手中的剑却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朝自己刺来。

菲利普斯微微皱眉,又用力挥出一剑,这次他就是朝着夏亚的剑去的。

“叮!”

夏亚的剑再次被挡开,可是,菲利普斯发现被挡开的对方的剑依然是向自己刺来,这次不仅又换了个方向,而且距离也更近了。

菲利普斯脸色一变,慌忙后退,刚想再挥出一剑。

突然,夏亚的剑一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再划分十六,仿佛含苞的蔷薇突然绽放,花瓣占据了视线。

分不清哪里是真哪里是假,菲利普斯背脊惊出一身冷汗,这样的剑术已经远超自己,差不多和教导自己的骑士一样。

菲利普斯只好咬牙用出了原本用来阻挡弓箭的剑术――剑墙。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蔷薇剑术岂是区区剑墙能挡住的?夏亚轻蔑地一笑。

“叮――”

剑掉落到地上,菲利普斯脸色发白。诧异、怨恨地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夏亚,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明明实力没自己强,却有这么高深的剑术。

“你输了。”夏亚轻声说,从容的收回抵在对方脖子上的剑。

夏亚优雅潇洒的朝观众席微微鞠躬,然后转身看向裁判。

裁判这时才如梦初醒,刚才夏亚最后的表演实在让人惊艳,杀人的剑术也能这么艺术。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高声喊道:“各位观众,我宣布,获胜者是……”

“等一下!”菲利普斯突然大声打断了裁判的话,“按照规定,贵族的决定还有一项就是追随者的对决,这一项比完后才能知道谁获胜!”

“这……”裁判看向夏亚,“确实有这个规定,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了。”

“现在也没废除吧。”菲利普斯抢先说道。

“但是……”

菲利普斯不再给裁判说话的机会,转头对夏亚挑衅:“你不会是怕了吧?也对,一个落魄的贵族怎么可能有追随者?你愿意放弃的话,也没关系,就算我们打平手!”

若果以前在游戏中遇上这种人,夏亚还觉得没什么,毕竟是游戏设计组设计的内容。可现在穿越到真实世界还能遇上这种似乎只应该存在小说或者电视剧中的家伙,他真的有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

白痴!夏亚给了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然后对看台上的格莱鲁招了招手。

看见对方已经呼唤随从,菲利普斯当然不客气,他也叫自己的跟班下到竞技场中。

两人的随从都是中年大叔,不过菲利普斯的随从给人看起来更靠谱,像个职业战士。而格莱鲁带了个海盗船长的帽子,双手空空,怎么看都像随便哪里招来的水手。

“第二场,是双方追随者的较量,他们的主人赌上了各自的荣誉,这也许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会不会如鲜血一样刺激呢,让我们拭目以待!”裁判虽然有点摸不清楚状况,但不妨碍他调动现场气氛,这也是合格的裁判应该做的事。

夏亚和菲利普斯各自向场地边缘走去,菲利普斯露出狠毒的笑容:“待会你的随从一定会被加鲁斩成两段的,他不会立即死去。哭喊着、哀号着让你救救他,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夏亚懒得说话,指了指场内,让对方睁大眼睛自己看。

菲利普斯的随从加鲁将背负着的双手大剑取下,单手持剑指着对面的格莱鲁,神情严肃:“虽然我和你没有什么过节,但是菲利普斯少爷既然说要把你斩成两段,我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你使出全力吧,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我也会使出全力的!”

说完,他身上渐渐泛起火红色的光芒。

我靠,居然能自由爆发种子阶段的神恩果实,真是个怪物。一旁观战的夏亚惊讶得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大海之徽章》中的多米尼亚世界,等级划分为10级以下的凡人阶位,10-30级的赤红英雄域,30-50级的海蓝半神域,50-90级的黄金诸神域。

从赤红域开始人体就会被埋下神恩果实,这是一种世界赐予的力量。这种力量在赤红域是潜伏期,偶尔会被极端情绪激发,俗称为爆种子。海蓝域可以主动使用这种力量,就像花朵开放任人行赏,称为开花。黄金域是能完美发挥这种力量,称为结果。

每个阶段的神恩果实力量形态都不一样,加鲁身上的光芒形态就是最低级的赤红域力量,也就在20级左右不到25级。但是加鲁没有用极端的情绪就可以爆种子,这是很少见的状态。

菲利普斯一直观察着夏亚,看到夏亚惊讶的表情,他得意地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哈哈!”

“我真的害怕了,”夏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居然还跟你这种白痴打第二局,我怀疑我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你……”

这时,裁判突然宣布:“决斗开始――”

加鲁双手握剑,大剑微微倾斜指向前方,摆出最基础的战场剑术,用不快不慢的速度朝格莱鲁冲去。

虽然是简单剑术,但是加鲁对这门剑术的理解很深刻。在夏亚看来,加鲁出招和移动都很稳,基础的脚步和剑术,都稳如磐石,一步一步逼迫对手。

场面上看美观虽然不如菲利普斯,但威胁却要高上不少。

没有实力,单凭剑术,现在的夏亚根本打不过加鲁。加鲁这种基础剑术拼的就是实力,力量、反应和战斗经验都很重要。

加鲁连续几招劈砍都被格莱鲁躲开,他却没有一点急躁,依旧是稳稳的向对方逼压过去。试图将对方比逼到墙边,减少对方的闪躲空间。

眼看格莱鲁就要被对方逼到墙边,夏亚连忙举手做了个手势。

格莱鲁一直没得到夏亚的指示,虽然是假装的随从,但是这种场面下为了夏亚不被揭露,他只能一直闪躲。

看到夏亚的手势,格莱鲁明白那是解决对方的意思,虽然奇怪夏亚为什么会用海盗的手势,不过他懒得深究了。

加鲁又是直劈,他知道对方会后退,自己就可以接一招直刺将对方逼到墙边,剩下的就是完成少爷的指示了。

可惜加鲁这次预测错了,因为格莱鲁要开始反击了。他微微侧身,差之毫厘的躲过加鲁劈来的一剑,右脚猛地一踩地面,身体360°的旋转,左脚以万钧之势横扫加鲁头部。

加鲁吃了一惊,但是他却不紧张,自己又神恩果实的能力护体,就算被踢到脑袋最多有点眩晕,但自己松开剑柄的左手却可以抓住对方的腿不让逃脱。

“轰――”

整个竞技场都颤抖了一下,加鲁巨大的身躯连同那把大剑一起狠狠撞在了竞技场的石壁上,一道道龟裂的痕迹从他身体周围的墙壁向四周蔓延。

怎么可能!加鲁被鲜血染红脸上,努力睁开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但随即从还有些迷糊的视野中看到格莱鲁身体周边环绕的旋风才明白,对方也有神恩果实,而且能力还比自己高。

身体环绕旋风的格莱鲁微微屈膝,然后突然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下一刻――

“嘭!”

加鲁呕出一口鲜血,巨大的身体从墙上落下,扑倒在地面上,大剑早已跌落一旁。

人们这是才发现他身边站着一个人,是格莱鲁!

格莱鲁收回拳头,淡淡地看着地上的对手,然后对夏亚点点头。

事情已经结束了,虽然知道格莱鲁可以获胜,却没想到是这么轻松。夏亚转头看向有些呆滞的菲利普斯,再也没和这个二世祖说话的**。

连裁判宣布获胜者都没听,夏亚就带着格莱鲁、妮娜、艾丽西斯和伊丝蒂拉离开了竞技场。

走出竞技场后,夏亚忽然转头笑眯眯的对妮娜招手:“妮娜,过来一下。”

“什么事?”妮娜眨眨眼睛小跑了过来,目露崇拜,“夏亚哥哥你真厉害。”

“虽然你在拍我马屁,但是我还是要说――以后不要当众拆我的台!”夏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双手分别捏住她的脸,左扭右扭。

“呜呜呜……呜呜……轮下湿索了(人家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