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趁着范姜洄的生日,围坐一起,敲定了凤七十八岁生日的订婚宴。

这么一来,今年的除夕,两家都热闹了。

虽说还隔着两年,可好歹也算是八字有了一撇,两家成了既定的亲家。

离除夕没几天了,大伙儿讨论完订婚宴的事,开始商定起哪天到谁家拜年、哪天又去另一家聚餐,还约定了某一日到顾氏新开的餐厅尝新。

一顿生日饭,直吃到下午两…方才结束。

送走了未来亲家,顾媛拉着范姜卫国回了房,私下商议起聘金的事。

“阿洄说,这事儿他自己会搞定,你说他一人怎么搞定啊?婚房总得置办吧?”

顾媛打开保险柜,翻开了其中一本存折,那是她替儿子存的老婆本,虽然前几年一直没打理它,可也不影响现在拿出来使用。

范姜卫国好笑地觑了妻子一眼,“婚房他早就买好了。你以为呢?儿子在玛卡岛三年,赚到的,绝对比你我想象得多的多。”

“咦?”顾媛不解地抬头。

顾氏集团分给儿子的薪金,她身为股东之一,自然是非常清楚的。三年下来,存下个几十、上百万或许可能,可要在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一处婚房,可没那么轻松。除非只是一套十几平米的单身公寓,那也轮不到内环以内呀。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范姜卫国看着妻子傻愣愣的表情,好笑地捏捏她的面颊,拥着她在床沿坐了下来,“你儿子自己和我说的,说是连续三年风投获利,目前的身家,上亿还是保守的。”

“不是吧?”顾媛瞪大了眼,“你说的是阿洄?我们儿子?”

“是啊,除了他还有谁?还是说,你打算再给我生个儿子?唔,这个想法也不错,反正你还没绝经,这个年纪只要小心点,想生孩子还是可以的......”

“范姜卫国!”顾媛顿时满面通红,“你怎么越来越没皮了?”

“有皮又没什么用!”他以前就是太要皮了,这才害她委屈了那么多年,也害他落单了那么多年。

范姜卫国嘟哝了声,随后仰身一倒,躺在了大**,顺势拉下了妻子,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夫妻俩就这么躺在松软的羽绒被面上。

顾媛被他的动作搞得好气又好笑,“还是大白天呢!”

“关着门呢!”范姜卫国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传来江澈的喊声:“大伯!大伯母!爷爷找你们商量个事儿!”

“哈哈!”顾媛支起胳膊,笑着捏捏老公的鼻子。大白天的,被逮到了吧?

被范姜卫国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狠狠亲了一口。

“起来了啦!别让爸久等了......”顾媛轻笑着推推他,妩媚的颜姿,不失少女娇俏的模样,惹得他裤裆处的老2一阵昂头,当即低头再度覆住了她的唇。

“别......我可不想在家人跟前出糗。”顾媛轻喘着制止道。要真被他得逞了,没个半小时哪起得来?

范姜卫国只好很不尽兴地放过她,不过,“留到晚上。”

顾媛自然知道他话里隐晦的意思,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迅速起身,整理起了衣衫。

自从玛卡岛回来后,他几乎天天晚上缠着她做这事,要不是白天还能补眠,否则哪吃得消。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多劲。儿子都快娶媳妇了,老子还这么精力旺盛......

“这样不好吗?”范姜卫国从妻子的表情上多少猜出了她的心理活动,乐呵呵一笑,披上外套拉着她出去了。

老爷子的书房里,范姜卫军已经在了。

之所以召集儿子媳妇,是为了三个孙子将来娶媳妇的事。

“阿洄定下了,阿洐也快了,阿澈虽然还在上高中,不过几年辰光,一眨眼的事。”范姜跃进说着,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三个信封。

范姜卫国和范姜卫军对视一眼,没怎么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反倒是顾媛,先猜到了,忙不迭劝道:“爸,卫国说,阿洄自己存了不少老婆本,您甭操他的心。再不济,还有我们呢!”

“这是什么话!”范姜跃进眉头一挑,二话不说将三个信封分别塞到儿子媳妇手上,“一人一份,份额一样。也甭计较谁多谁少。这是你们妈在的时候,就和我商定好的。”

“不不不!”范姜卫国兄弟俩这才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连忙推拒不肯收。

“收下!”范姜跃进两眼一瞪,“这是命令!”

“啪!”

“啪!”

闻言,两兄弟双腿一蹬,行了记军礼。待收回手,才意识到被老爷子喝得遵照了,顿时哭笑不得。

“爸!”

“爸!”

“行了行了!平时也没见你们围着我唤上唤下的!”范姜跃进没好气地扫了两个儿子一眼,随后对顾媛说:“阿洄的订婚宴,就交给你了。横竖还有两年时间,考虑得尽量周到些,没得让亲家看低了。”

“爸放心!开了年我就筹办,选家口碑好的婚庆公司,绝不落了范姜家的面子。”

范姜跃进满意地点点头,随后摆摆手,“成!其他也没事,对了,卫军,你留下,部里还有些事,我得交待你......”

听老爷子这么说,范姜卫国只得捏着手上的信封,和妻子先退出了书房。

刚巧,碰到范姜洄送凤七回了南溪庄后回来,顺势被顾媛叫进了房间。

把老爷子送他的信封拆也没拆地直接转交给他,又将自己给他存的老婆本也取了出来。

“喏,这是你爷爷送你的,这是爸妈给你存的。无论老宅这里给不给你留婚房,新房还是要置办的。”

“妈!”范姜洄会过意,哭笑不得,“我不是和爸说过了吗?婚房我早就搞定了。”

“我说了呀!”范姜卫国在一旁喊冤:“可你妈不信我也没办法。”他无奈地摊摊手。

“这么说,你爸说的是真的了?什么风投那么赚钱?三年就能身家上亿?”顾媛皱了皱眉,不禁担心起儿子所谓的风投获利。

范姜洄笑着摇摇头,随即揽着她的肩,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认真解释:“是正规渠道的信托投资。风险固然有,可你该相信你的儿子。”

“妈只是担心......”

“我知道。我现在投在里头的,是利润翻利润之后的资金,绝不会触及根本。”范姜洄拍拍母亲的手背,微笑着安慰。

“那就好!”顾媛松了口气,随即瞪了老公一眼,“既然你早知道了,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要不是今天提到这个事,你们爷俩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冤枉啊老婆!”范姜卫国苦着脸在一旁解释:“你儿子当时就那么一提,根本没刚刚说得那么具体,我哪知道他有什么打算呀,万一......”万一风投失败,岂不是白高兴一场?那倒不如先不和家人说。

“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哦!”顾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头对儿子吩咐道:“既然如此,妈就放心了!改天带妈去看看婚房,哪家的开发商?位置在哪里?需不需要重新装修?......”

“好。正月里找个好天,到时我把小七也接来。”范姜洄莞尔一笑,点头应下了,然后直起身,对父母说:“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晚饭不用等我。”

他真是有事回来的,否则,也不会刚把小七送到南溪庄,就匆匆赶回来了。

听洛水说,恒利集团私底下在收购顾氏散户的股份,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哼!本来还懒得理会,取消了合作大家就撒哟娜拉,没想到恒利不死心,还想来阴的。那就休怪他不客气了!美利坚的市场,他会让恒利吃得下却无法消化!

.......

除夕前,范姜洄忙着远程处理顾氏集团的事,凤七也没消停。

听赵灵霄说,近段时间,有股诡异的力量,一直在干扰“盟义侦讯”的业务。他试了各种法子,可每到关键时刻,对方就像凭空消失似的,突然就断了踪影。

不止他,简斯汀和雷霆也都相继追踪过了,甚至还联手下了个迷障,想yin*对方上钩,却还是没能将对方揪出来。

“我怀疑是个顶尖骇客,可奇怪的是,他每次都只是点到为止,并未接入过服务器。”

这是赵灵霄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以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侦察所得,对方的计算机技术绝对在他之上,如果真是冲着他或“盟义侦讯”来的,完全能黑得他措手不及,为何要这样?就像是......在和他捉迷藏......

“资料库也没被破坏?”凤七听后,也觉得很困惑。

“没有。但是......”赵灵霄说到这个,唇角有些苦涩,那可是他迄今为止最得意的成果,却被人随随便便就侵入了:“起初,我以为是安全的,可后来,我发现密码其实被破解过,只是对方不知何故主动切断了信号......”

这么奇怪!凤七蹙紧了眉心。

“不过你放心,资料库重新加密了,服务器也重置了密码,应该没那么快被破解,只是,若一直揪不出这个人,总无法安心。”

赵灵霄的担心没有错。“盟义侦讯”发展至今,规模已经不小了,里头收录的加密资料,没有上万,也有好几千份,随便流失一份,就有可能毁了“盟义”的信誉。倘若整个资料库都被窃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给我点时间。”凤七沉吟了片刻,吩咐赵灵霄:“在这之前,你继续跟紧。”

她想到了EYE的“神机手”,只是不确定对方能否跨网域追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