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帅举杯站起:“这是第一杯,祝贺丁大哥和嫂子双双拿到奖学金!来,大家干了。Www,qUAnbEn-xIaosHuo,CoM”

白羽给三个女孩子倒的是可乐,余素娟和高冬梅都举杯站起,陈夕却摇了摇头:“你们几个,还是男生呢,喝什么啤酒……换白酒,我陪你们喝。”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高冬梅偷偷拽了拽陈夕的衣角,陈夕没有理会她,还是坐着不动。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服输……那以后也不用再当男人了。白羽一咬牙,对严正天说:“严大哥,你陪我出去叫瓶白酒吧。”

严正天点了点头,站起身和白羽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下楼找到服务员,要了两瓶全兴大曲,又往楼上走去。白羽轻声说:“严大哥,我不会喝白酒……要是我醉了,你可不可以背我回去……”

严正天那张严峻的脸上也不禁泛出一丝笑容:“不会喝就别喝。”

白羽急了:“拷!我是男人啊!不行,一定要喝。”

服务员换过白酒后,马帅又是旧话重提:“这一杯,祝贺……”

他还没有说完,只见陈夕一仰脖子,就把满满的一杯白酒灌进嘴里。

还能说什么?还需要说什么?几个男生对看了几眼,别说是酒,就算是毒药,这个时候也只能当成凉白开,闭着眼睛往嘴里倒下去。

一杯酒下肚的陈夕面色有些红晕,她起身给大家斟酒,又举起杯子:“相逢便是有缘,为我们有缘相聚在这里,干!”

怔怔的看着陈夕又是一杯下肚,白羽和马帅不禁轻声哀叹:“今天这个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陈夕把杯口朝底一亮,盯着举杯不动的白羽和马帅:“你们……不给……给我面子?”

白羽的酒量本就不行,一杯二两,两杯就是四两,他开始还能呆呆的看着陈夕红晕异常的脸,到最后就软软的趴了下去,口里还在胡言乱语:“陈夕……你……你真漂亮……”

陈夕又倒满酒:“这第三……杯,我要谢……谢谢严……严大哥。严……严大哥被……被我陈……陈夕连累了……”一仰脖子,又是一杯倒了下去。

严正天也有些动容,虽然在大阪的时候,比陈夕喝得还快还猛的女孩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这三杯下去,谁都看得出来舌头已经开始打卷的陈夕明显没什么酒量。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他摇了摇头,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有些关切的说:“陈夕,先吃点菜,慢点喝酒。”

陈夕不断的摇头:“今天……今天我……我很高兴。来,丁……丁柏翔,这……这……这一杯我敬……敬你。你的钢琴……弹……弹得很好,我……我一辈子……也追不上你。你……你是我陈夕……这辈子,第一个……认……认输的人……”

丁柏翔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起身,更没有和陈夕碰杯的意思:“术业有专攻,你学的是古筝。虽然我没听过,但我想你的水平也应该很不错。”

突然一滴眼泪从陈夕的眼眶流出:“什么很不错……我……我练了十……十年古筝,还……还比不上一……一个湘西来……的女孩子……”

她的杯子掉在地上,人也软软的坐了下来,她趴在桌上开始嘤咛,除了已经神智不清的白羽,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高冬梅,高冬梅站了起来,有些慌神:“昨天晚上,音乐社的许蜜给我们宿舍打电话……说十一月校庆演出,她和张美慧上一个古筝合奏的节目……陈夕替补……”

马帅连干两杯,也有些醉了,他借着酒意,走到陈夕身边,拍了拍她还在抽搐着的肩头,不以为意的说:“不就是一个校庆演出嘛,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陈夕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高冬梅轻声代替她回答:“你们不知道的……这次演出是和宋祖英、蒋大为他们同台演艺,中央电视台都要录播……陈夕是音乐特长生,成绩本来就不怎么好,她昨晚哭了一夜,和我说她唯一的出路就这样没了……”

高冬梅停了停,像是还不习惯成为这种场合的主角:“听陈夕说,这次演出的独奏节目,都被老生瓜分完了,只留给新生两个节目。她说她对丁柏翔的那个钢琴独奏一点意见也没有;许蜜是副社长,上节目也是应该的。她就是想不通,她哪一点比不上张美慧……”

高冬梅抿了抿嘴,就像小学生回答完问题一样,如释重负的坐了下去。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于是谁也没有说话。除了白羽还在那里胡言乱语着自己对陈夕的一片相思之苦外,所有人都听着陈夕醉倒后的喃喃自语声:“佟彬彬你这个王八蛋……瞎了眼睛……张美慧……我哪一点比不上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细不可闻,严正天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桌子上一筷子也没动过的菜。叹了口气:“陈夕醉了。马帅,你们把白羽弄回去,我背陈夕回去。”

听着白羽和马帅两人此起彼伏的鼾声,丁柏翔摇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信是朱漓儿写的,娟秀的字迹在粉红色的信笺上工整的排列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这封信了,只是军训期间他一直没有时间回信,趁着今天有时间……他把这封信看了一遍,又拿出一张信纸,开始回信:“阿朱,近来可好……”

等到丁柏翔写完了这信,严正天也回来了,他默默的看着丁柏翔把信纸叠好,填好信封,再把信纸放进信封里,封好口。突然说:“丁柏翔,我想和你说件事。”

丁柏翔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在这个宿舍里,严正天很少说话,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颇有份量。而且严正天对自己像是天生的就有些仇视……他点点头,不想想得太多:“你说吧。”

“你不愿意当新生代表,但却进了音乐社……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

丁柏翔微微一笑:“我没当新生代表,对我的班主任明老师造成了一定损失,为了弥补这个损失,我答应她进她所主持的音乐社,并且在十一月的校庆演出里出场。就这么简单。”

严正天的眼神像是刀锋一样锐利,丁柏翔依然保持着微笑。良久,严正天才说:“那么你可不可以和你的班主任说一下,让陈夕……也出场?”

丁柏翔注视着严正天,他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坨红,丁柏翔笑了笑:“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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