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丁柏翔有些莫名其妙。wWW!QuAnBen-XIaoShuo!CoM

丁震云哈哈大笑,颇有几分嘉许的看着儿子:“填湖造楼?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个的?这一招不赖啊,你靳叔在我面前夸了你半天呢。”

丁柏翔这才明白过来,他也笑了笑:“还不都是你给逼的,怎么,靳校长那边研究完了?”

“是啊,早上校董会通过,中午他就给我打了电话。”

“那他都不和我说一声……对了,我也正准备找你和妈呢,这事儿一千万可不够……”

丁震云笑着说:“一千万当然不够,这事儿也不是一两天办得成的,估计你毕业了还得弄下去呢。你靳叔说你还是个学生,就让你专心学习;我想也是,以后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让武汉分公司的小李接手。那一千万你就拿着零花吧。”

丁柏翔微微一笑:“一千万的零花钱,我看我是一辈子都花不完了。不过……”

丁震云看他没有再说下去,忍不住追问:“有什么事,还不能和我说?”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把校外重建也算进来,这个工程满打满算也就几个亿,至于你和妈亲自出马吗?”

“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个……让你妈和你说。我们先去坐坐。”

丁震云和丁柏翔坐在沙发上,看着琴春晓给余素娟梳完头发,再用发带松松的系好;琴春晓牵着余素娟的手,也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琴春晓收起笑容:“乖儿子,你真的长大了,有些事情,也就不能再瞒着你。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过,人生在世,总是有些事情需要承担的……”

丁柏翔当然不会忘记自己引得母亲伤心的这句话,他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着琴春晓往下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和素娟都要听好。十八年前……”

丁柏翔从来没有看见过母亲会有这样严肃的表情。她的脸上,有着一些些憧憬,一些些忏悔,还有一些些不以为然:“十八年前,我还在湘西,和现在的蛊女们一样,也以为蛊术就是世间最强的术法,一直以修炼蛊术、成为琴家娘娘、甚至成为四大蛊族里最强的蛊女为目标。直到和你爸爸跑了出来,才知道自己以前真的是井底之蛙;大约十年前,我们去越南联系业务,结识了刚瓦大师,我不自量力的向他挑战,结果差点连蛊母都被他的护体灵蛇给吃掉……”

琴春晓的脸色有些黯淡,她自嘲的笑笑:“那时我才知道,我所修习的蛊术,在降头术面前不堪一击;于是我更努力的研习蛊术,也开始学习降头术。你爸很有钱,可以给我提供一切开销。可是……越学下去,我越是心灰意冷。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蛊术和降头术;像是拉美的巫术、日本的式神术、还有很多很多术法,要是真的一家一家说下去,只怕一晚上都说不完。”

“于是我死心塌地的放弃了蛊术,想想,我还真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幸好你爸没有,他还是四处给我搜集资料,不惜高价请来各种术法的传人把修炼方法什么的写下来给我看。那时我是真的不想再看这方面的东西,但你爸也是一番好意。所以我就看了下去……终于,我发现一个问题。”

丁柏翔和余素娟本就全神贯注的听琴春晓说话,等到她说“发现一个问题”后,知道她就要说到关键的两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中国的蛊术,已经失传了!”

“什么?失传了?”听到这里,丁柏翔和余素娟再也忍不住,异口同声的问。

琴春晓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是的,失传了!”

“其实,不管是东南亚的降头术,还是日本的式神术,都是从中国的蛊术衍生而成。但是现在,蛊术在降头术面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你们难道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听琴春晓这么一说,丁柏翔和余素娟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是啊,虽然都知道降头术克蛊术,但降头术也是从蛊术衍生过去的……

琴春晓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现在的蛊术,也就是在湘西和周边的云贵一带还有流传。云贵那边已经式微,就不去说她们了;湘西这边……不管是四大蛊族还是其他的小蛊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只知道在湘西这个小地方称王称霸。谁都不知道,大祸马上就要临头!”

丁柏翔马上联想到琴春晓写给何家娘娘的那封信,他试探着问:“那你……和何家娘娘说过了吧?”

琴春晓点点头,长叹一声:“我本来是想让何明瑶帮我一把的,只是……可能我在信里把事态写得太严重了,她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才想到再去蛊池闭关三年。三年……三年后中国只怕什么都没了。”

丁柏翔和余素娟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虽然知道琴春晓不是危言耸听之人,但“中国没了”……这话听起来还是让他们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琴春晓摇了摇头,突然对余素娟说:“素娟,我问你,你现在放蛊,能用哪些手法?”

余素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轻声回答:“体触法、饮食法、隔物法、飞弹法……”

琴春晓马上追问:“那你不能用的呢?”

“我听说……我家娘娘还会用役蛊法……其他的就没了。”

虽然余素娟和丁柏翔也经常讨论蛊术,但具体到手法这种深奥的东西却从来没有说过。倒不是余素娟藏私,而是因为……丁柏翔是个男孩子,一辈子也请不到蛊母上身,讨论这些手法什么的问题,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现在看着丁柏翔嘴巴张成“O”型,一副听天书的样子,余素娟不禁轻声一笑:“体触法,就是我们有身体接触,就像我和阿殷给你放的那些蛊一样;饮食法,就是把蛊放入饮食之中,食用的人就会中蛊,这也是最常用的两种手法,小蛊族们基本上只会用这两种;隔物法,就是把蛊放在某个物品上,对方沾到这个物品就会中蛊;飞弹法,就是用手指把蛊弹到你身上;至于役蛊法……我也只是听说,可以把蛊放在活物上,再让活物去接触到人……”

琴春晓一直没有打断余素娟的话,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也不管丁柏翔有没有听懂,她略一点头,对余素娟说:“你坐过去吧。”

余素娟低低的应了一声,走到丁柏翔的身边,紧紧的挨着丁柏翔坐下。

琴春晓微笑着问:“那你……见过这种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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