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密西帕斯船长的YY。wwW!QUanbEn-xIAoShUo!coM

这是暗室里的人和外界的唯一联系方式,虽然密西帕斯船长有千般不满,但他是不会和五千万美金作对的,他打开暗室的门,脸上已然变成了谄媚的微笑:“先生们,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六个人中为首的那个和善的笑笑:“船长先生,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可不可以……”

“没问题,没问题。”密西帕斯船长笑着说,“迈尔斯,你去餐厅拿点食物和饮料过来。”

迈尔斯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密西帕斯船长又笑着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不必客气,到了这里就像到家一样……”

这是他对每一位新上船的旅客都要说的话,虽然用在这里并不是很合适,但那人还是不胜感激的回答:“非常谢谢,船长先生。呃……虽然说出来很不好意思,但是……我的同伴们想要出去走走,我想您也知道,一旦回到了日本,我们就不会再有什么机会出海了……”

密西帕斯船长皱起了眉头,他沉吟了一小会,马上扬起眉毛回答:“放心,没问题。不过现在白天人多眼杂……不如,请您和您的同伴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到了晚上再出去可以不?我们船上今晚有一个盛大的生日PARTY,我很乐意邀请你们参加。”

“您真是个好人。那就麻烦您了,船长先生。”那人微微的鞠了一躬,退回了暗室。

“国际刑警?”丁柏翔重复了一遍,他和余素娟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不明白怎么会被国际刑警盯上。要知道,他们地计划甚至连丁震云和琴春晓都不是很清楚。

年轻人,不。应该叫他维尔福。维尔福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国际刑警。这是我的证件。现在……我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面前这位漂亮小姐的名字吗?”

漂亮?丁柏翔有些哑然,他可不认为国际刑警就能够透过这重重黑纱看到余素娟的真面目,他没有回答维尔福的问题,而是微笑着问:“对您来说,是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漂亮小姐?”

维尔福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这个世界并不缺乏美,缺乏地是审美的眼光。每一个女人都有自己地动人之处。像这位漂亮小姐的娴静淑雅,就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非常遗憾,我没有机会见到她的真面目,但我想像这样的小姐,怎么也应该是漂亮的;是的,上天不会这样不公平,赐给她一张丑陋地脸。”

丁柏翔几乎绝倒,他和余素娟彼此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丁柏翔坏坏的想,要是把余素娟以前那半张脸露出来,会不会把面前这位国际刑警吓晕过去……

“我叫柳依依。”余素娟轻声的说出了她护照上的名字。

“名如其人……真是一个好名字。”维尔福有些感慨的说,“远东真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不仅有种种稀奇古怪的术法,还有像您这样美丽地女子。等我退休了。一定要在远东长住下去……”

“术法?”他的整段话里,丁柏翔就听清楚了这两个字。

“是的,东南亚的降头、日本的式神、还有……”维尔福笑了笑,“很抱歉,但是我听说您曾经的未婚妻研习过一种术法,这种术法地名字是……蛊术?”

丁柏翔再也不能隐藏心底的震惊,他“霍”的站起身来:“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维尔福笑着摇了摇头,他从托盘里拿出两支雪茄,递给丁柏翔一支:“好了。我说过的。请不要太急躁。我会向你们解释清楚一切;并且……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您帮忙。”

丁柏翔把雪茄放回托盘里,坐了下去:“那我们就洗耳恭听了。”

“还是让我从头说起吧。”维尔福说。“去年,我接手了一个任务。说起来,这个任务和丁先生您也有点关系。”

“哦?和我有关系?”丁柏翔不解的问。

维尔福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是的,去年十二月间,我接到上司的命令,前往中国北京的朝阳医院,彻查关于张美慧、石磊等人离奇死亡地真实原因。”

听他突然间提到了张美慧地名字,不光丁柏翔,就连余素娟也紧张起来。

维尔福叹了口气:“我不得不承认,我失败了。整整一个月,我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不过……在这期间,我还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丁震云先生和琴春晓女士,似乎对这件事情也很感兴趣,他们甚至不惜斥资六千万,只是为了派人进去参与研究。那个人我想您也应该认识,他的名字叫……刚瓦。”

丁柏翔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只是注视着维尔福那张英俊地脸。

“我可以向您坦白,在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我潜入过您父亲的办公室。那一次,我在他的办公桌上见到了您的照片;而且……我已经听说了六天前发生在中国武汉的那件事情;所以当我在弹子房见到您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出言试探一下;没想到,真的是您,丁先生,能够在这里和您遇上,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丁柏翔对着余素娟苦笑一声,他可实在高兴不起来。

维尔福继续说了下去:“但也正是那一次,我被您的母亲发现了。直至今日我还是不明白她怎么能发现我的,我对我的潜入技术非常自信,而且我确信,我已经破坏了一切能够发现我行踪的监控设备;绝对不可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但不管怎么说,您的母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她发现了我的存在后,通过一些关系,向我的上司告了我一状非法闯入。于是……我受到了一系列的处罚。这处罚包括放弃任务、降职、以及停职半年。”

丁柏翔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维尔福马上说了下去:“不,不要对我说抱歉。这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我确实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是我先对不起您的父母,应该说抱歉的那个人,是我。”

“我并不是想对您说抱歉。”丁柏翔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您在我父亲的办公室里,还有什么发现?”

“哦……除去见到您和您以前那位未婚妻的照片之外……”维尔福摊了摊手,“我一无所获。”

丁柏翔点了点头,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丁震云和琴春晓的秘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查到的,他接着问:“那您是怎么知道蛊术、式神、降头……这些术法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在处罚决定下来以后,我很是心灰意懒。更糟糕的是,我的女友也因为我的停职而放弃了我。于是我回到法国,并且在朋友的劝说之下,登上了西比尔邮轮,想要在这里遇上一次新的爱情。不过……似乎幸运之神还没有关照我的意思,今天和柳依依小姐的对话,是这三个月里我唯一一次有机会和异性说话。”

看着两张想笑又不敢笑的脸,维尔福自己倒是笑了:“现实总是比传说残酷的,我居然会去相信一个传说……尽情的笑话我吧,不必客气。不过丁先生……我一开始是打算让您输些钱教训一下您的;您的未婚妻刚刚……马上又找到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孩子,虽然我承认,远东人的确比我们法国人更浪漫;但我觉得,您似乎有些浪漫过头了。”

丁柏翔淡淡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余素娟说了一句:“维尔福先生,我相信他以前那位未婚妻,会很乐意看到在这种时候,他的身边能有一个人陪着他,缓解他的悲痛,帮助他解开心结的。”

维尔福对着余素娟略略欠了欠身子:“希望如此,柳依依小姐。我很抱歉在您的面前提到她;但正是因为她,我才知道这些术法的。”

“因为她?”余素娟好奇的问,同时和丁柏翔对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笑话,正主子就坐在面前,这家伙竟然敢睁眼说瞎话!

“是的,在台北停船的时候,我闲来无事,就下船走了走。结果,我看到了这个。”维尔福从西装的口袋里取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

丁柏翔接过报纸,展开,繁体字对余素娟来说问题还不是很大,她轻轻的读出了报纸上头条的标题:“式神研究会又进强援,林氏表兄妹今日成婚。”

两人心头剧震,这几天他们东奔西走,哪有机会关心别的事情?他们向下看去,这篇报导实质上就是从朝日新闻转抄的那一份:姚远和林忆男在天照大神庇护下的结合,势必将在日本式神术对抗中国传统蛊术的历史上划下重重一笔;日本式神术将不再惧怕中国传统蛊术……

维尔福按熄了雪茄,轻轻的问:“现在,两位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