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虞文忽然用力去推他,可顾晚哲一副我赖定你的样子,死活不肯动,反而一把把她摁回了自己的驾驶位。

“顾晚哲,你给我下去。”宋虞文这时才恨起男人和女人力气上的差距来,她只好摆起强硬的态度,声音不善道。

“让你载我一程有那么难吗?我刚从家里出来,没带钱。”顾晚哲一脸理所当然地样子。

宋虞文咬牙切齿道:“你去哪儿?”

“哦,我先去吃个饭,然后喝个酒,做完这些再干什么到时候再说吧。”顾晚哲一副早已经规划好的样子。

“你多大了,离开家还不带钱,以为还是叛逆青年吗?”宋虞文觉得自己简直太倒霉了,怎么就正好遇到他了呢?看他一副要敲诈自己的模样,宋虞文只好把门关好,脚上一下踩下油门,车子一下就开了出去。

车子停到了小吃街上,宋虞文本想着这样精贵的少爷肯定会不屑这种东西,谁知他很是欢快地跑了出来,然后很是熟练的跑到了串串香的摊位上挑拣了起来,然后又熟练地吩咐旁边烧烤摊的老板给他烤东西。

宋虞文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把他扔在这里就走掉算了,谁知顾晚哲一下就叫住了她,很是热情地招呼道,

“过来,你要吃什么,快点来点啊。”

宋虞文实在抗拒不住美食的诱惑,犹豫了好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帽子拉低了一些,走到了摊位前,很是小心地点两人自己要吃的东西。

待两人都带着自己买好的东西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宋虞文的眼睛都快要惊吓得瞪了出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整整三十多份东西摆在桌子上面。

“快吃啊,看什么?”顾晚哲一副自然无比地语气道。

“你确定这些你能吃掉?再怎么闹情绪也别浪费好吧?”宋虞文看到整个桌子否被他买的东西占领了,神情有一瞬间地抽搐。

顾晚哲一副你太大惊小怪的不赞同模样,“这些算什么?我今天心情好,要多吃点。”

宋虞文只好把自己吃的东西都放到了旁边,她只买了两份吃的就已经觉得很多了,平时作为演员对形体上的要求很高,吃这样两份都已经让她很是有罪恶感了,眼前的男人居然还这样抱着一堆吃的大快朵颐,还一副傲娇无比的样子,她简直要被气的想把那一桌子的吃的都给掀了,不过还好,看到那张埋头和实物奋战的脸,她难得想起了自己从今往后还要在顾氏发展,抑制了自己冲动。

“老板,来一箱啤酒。”顾晚哲吃得兴起忽然朝旁边小摊喊道,老板十分愉快地应了一声,很快把啤酒搬了过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还能喝一箱啤酒,不过,你这样的装扮与这里配吗?我怎么一副格格不入的感觉呢?”宋虞文忍不住有些带着些讥讽的口吻。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能自己喝呢,多没劲啊?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喝。”顾晚哲不顾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道,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腿,激动道,“”我怎么忘了再买一瓶那种牌子的白酒来了!”

宋虞文看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道:“什么白酒?”

“二锅头啊!”顾晚哲一副惋惜的模样,复又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忽然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来,“给我钱,我去买。”

宋虞文一头黑线,她本来就知道顾晚哲起码算是个很脱线的人,但这样看来脱线二字根本就不够形容他,他的脑袋想的东西简直都可以飞向银河系了。

接过宋虞文递过来的钱包,顾晚哲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顾清扬的别墅中,林晓乐坐在沙发上,看着忙碌的张嫂觉得十分的无语,而顾清扬却悠哉地拿着ipad在那里打游戏。

看到那抹忙碌得一个下午都没有停歇的身影,林晓乐忍无可忍道,“顾清扬,你到底和张嫂说了什么?”

“我只是和她说了一些你的注意事项和要准备的食谱。”顾清扬依旧聚精会神地玩他的游戏,随口达到。

林晓乐狠狠地咬牙道:“你能放下手中的游戏吗?”

顾清扬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当然不行。”

“总裁都像你这样闲的话那还需要开公司吗?”林晓乐一把把他的ipad给抢了过来。

顾清扬看她一副你拿我怎么办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无奈,忽然,那ipad里传来了一声,game over。

顾清扬忽然一下趴到了林晓乐的身上,林晓乐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一时间也被吓了一跳。

“你……”林晓乐一手拿着ipad一只手也被他压着,她伸手推他也不是,也不能放任不管,于是,她只能用两个大眼去瞪顾清扬。

顾清扬有些无赖地继续压在她的身上,暗暗道,“我好累啊。”

林晓乐忽然脸红了起来,可又想到,自己并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少女了,怎么还这么害羞,于是,她便拉住了顾清扬当然脖子,然后主动地送上了自己的唇,顾清扬很是享受,当察觉道顾清扬开始情迷时,她狡黠的迅速推开了顾清扬,然后飞速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自己虽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可以这样任性快乐的日子,但她已经不在彷徨和害怕了,既然有人给了她一个未来的家,那她无论怎样都要认真地生活下去。

念念已经在房间里睡着了,而顾清扬和她谈论过想让念念去上寄宿幼儿园,她虽然不忍心,但自己与病魔做斗争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没有时间去好好在乎念念了,而顾清扬也要专心地对付那个已经翻脸过的顾家大伯父,念念他们两个是注定要亏欠了。

顾晚哲很快买了酒就回了过来,四瓶酒,他把其中的两瓶都给了宋虞文,宋虞文虽然在很小的时候也见到过别人喝这种二锅头,可真正看顾晚哲这种年轻的姑且还算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二锅头,她不禁想起一副胡子花白的老爷爷摇着蒲扇,坐在很窄的长板凳上,品着小酒,然后不时地一脸满足地摇头,。

那个老爷爷的脸忽然模糊成了眼前的顾晚哲,宋虞文怎么想这么惊悚,随后也不再和他多说,

打开了酒就开始品了起来,她以前几乎没有喝过白酒,一小杯道口中,辛辣刺激的感觉立刻冲向喉咙,然后,她就被呛得剧咳了起来。

顾晚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立刻来帮她拍背,然后又把一瓶啤酒塞到了她的手中,道:“你不会没喝过白酒吧?第一次喝不能喝得那么急的。”

“你不也没说吗?”宋虞文没好气地对着他,觉得自己的胃都要被烧灼得滚烫。

“谁知道你那么娇贵,体会不了我们这些土地人的小喜好。”顾晚哲虽然手上还在帮她顺气,但嘴上却毫不让人的攻击道。

“土地人?请问你所谓的土地人是什么?”宋虞文看起来很有兴趣地提问,他要是土地人,那人家天天辛勤劳动的农民大叔叫什么?

顾晚哲一脸正经道,“土地人,就是做土地生意的人。”

宋虞文听到了好笑得趴到了桌子上,顺便把他吃完的几个盒子给扫了下去。

“顾晚哲,你真是个人才,真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极品。”宋虞文佩服道。

顾晚哲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呆滞,他没了一副刚才开玩笑时的搞笑姿态,声音又些异样地开口:“我小时候根本就不敢说话。”

“为什么?”宋虞文忍不住问到。

“小时候,我爸对我要求非常严格,他让我学很多东西,目的就是为了超越我哥,我哥离开后,他就更变本加厉地教育我,皮鞭和掌捆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家常便饭。”顾晚哲淡淡地开口,随后又一口气喝完了桌子上的半瓶啤酒,道,“我当时还那么小,他就交了我很多恶毒的东西,我还没办法反抗,反抗的下场就是连续不断地暴力,所以,后来,我就不和他正面说些什么了,这样我便不会因为和他意见不和而被打了。”

宋虞文心中一惊,顾晚哲的爸爸,那天听阮恒说自己的爸爸就是顾晚哲的爸爸,他从小有多羡慕顾晚哲云云,可顾晚哲这样说,那有这个爸爸的遭遇好像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可是,顾晚哲知道自己的爸爸又阮恒这个私生子吗?如果让他知道了,那他自己改如何自处?一贯被作为独子来培养和教导,突然冒出来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能轻易接受吗?

宋虞文不禁为他感到心疼起来,。

“宋虞文?你那是心疼的表情吗?”顾晚哲忽然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随后又递给了她一瓶酒,“来,陪我喝,我知道你酒量好,上次你醉酒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装的了。”

宋虞文也不再说些什么安慰人之类的酸话,只一瓶瓶地喝了起来,回想起她每次和顾晚哲吃饭,喝的酒总是比吃的饭要多的多。

但能有这样一个可以痛快喝酒的人也不错,宋虞文心想着,便不再顾虑地喝顾晚哲海喝了起来,一醉虽然不能解千愁,但能让自己感觉到更加的自由,想喝多少喝多少,也就这样一件事她能无所顾虑的做了。

宋虞文打心底里觉得畅快,也不管顾晚哲到底拿了什么就,就这样和他一起,白的啤的一起喝,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离自由更近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