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让向家把当成仇人的话……

看到这句话,立刻想到向爷,难道她想对向爷出手?

该死的安雪晨,她难道真的丝毫不忌惮这是在南京?还是说这几天她已经调了人过来,所以有恃无恐?

忧心忡忡的想着,看了一眼睡得横七竖八的陈昆三人,又看了一眼正在干活的白水水,心想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更不能让他们跟着去,因为很清楚,这次过去可能会有去无回,因为这次是彻底惹怒了那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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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朝着房间外走去。

白水水抬起头,她的额头上带了一些汗水,一张脸因为忙碌红红的,虽然没有平时的她看起来光鲜亮丽,却多了一份温情的味道

“王法,怎么不睡觉?”她好奇的问道,将拖把放到一边就过来搀扶着。

摇摇头,低声说没事儿,走出房间,就压低声音说:“水水,别吵醒岳晶他们,有个老朋友从乡下回来,要去火车站接他,在家里等回来,有事给打电话。”

白水水的神情中带了几分警惕,显然不相信的说辞,她问道:“什么朋友?之前怎么没听提起过?王法,可别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连忙说没事,还说以们的关系,有事的话怎么可能不跟她说?还说晚上回来就介绍那个朋友跟她认识。

她将信将疑的望着,有些心虚,连忙去了卫生间,简单的整理一番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准备离开时,就看到她忧心忡忡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见出来,她忙走上前,说:“王法,跟一起去。”

心里无奈叹气,最近大家都很警惕,所以白水水才不会相信的话,可如果真的带她一起去了,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故意板着一张脸,沉声说:“水水,怎么回事?都说了要去接老朋友,是不相信呢,还是觉得很没用,出门就得被人搞死?”

因为怕被岳晶他们听到,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十分的严厉,白水水似乎也没想到会因为“这一件小事儿”就对她发脾气,她傻傻的委屈的望着,沉默了很久,才嗫嚅道:“不是那个意思。”

看到她这样,心中满是内疚,但是知道如果语气软下来,她肯定又会追问,所以继续很愤怒的说道:“就是那个意思,其实一直瞧不起!觉得王法很没用,是不是?特别是现在王朝会不在了,一点靠山都没有了,就觉得寸步难行,连自己一个人出去都不能了,是不是?”

白水水含泪摇摇头,说她没有,想到今晚可能会有来无回,摆摆手,没好气的说:“算了,不想听的解释,如果真的觉得窝囊,觉得没用,就别他妈跟着!”说完看也不看她,就转身绝然的离开了。

身后传来白水水压抑的委屈的哭声,感觉鼻子都酸了,但不得不这么做。

万一回不来了,就让们的一切在今夜结束吧,讨厌比留恋更容易让人忘记一个人。

关上门后,伴着朦胧的夜色,缓缓朝着春色走去

此时街上很热闹,不时传来别人的谈笑声,落寞的与这喧嚣的夜显得格格不入。的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诗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可是如果就这么走了,多少年后,可有人会记得在的坟头送一束菊花?

等快到春色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九点了,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门,一种酸楚涌上心头。

曾经在春色发生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眼前回放,和雷老虎的恶战,和赵向前的把酒言欢……这一切都远去了,剩下的只有那天他们两个说要离开时,内疚却又坚决的态度。

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进去再见到故人,害怕在里面等送死的安雪晨,然而知道,这个祸是闯下的,只能由来弥补,已经没有退路了。

春色酒吧今晚并没有营业,当进去时,映入眼帘的是那坐在吧台,正品着一杯红酒的安雪晨。

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裙摆从转椅上垂落下来,随着空调吹的风轻轻摇曳,像是暗夜里吸血蝙蝠扇动的翅膀,给本就阴蛰的她增添了一抹黑暗气息。

此时她的金色的卷发披散在胸前,衬着一张脸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最显眼的就是她额角的曼珠沙华。嫣红的曼珠沙华,和她血色的唇瓣交相呼应,明艳而诡异。

曼珠沙华,传闻中开在黄泉路上的花,难不成安雪晨在向暗示,今天她就要送去阴间么?

迷离的灯光下,她摇晃着手中暗红的酒,嘴角微扬,淡淡道:“自己过来的?还真是胆大呢,就是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吓得尿裤子。”

扫了一眼酒吧,就看到雷老虎和赵向前正坐在安雪晨不远处的散座前喝酒,脸上满满都是对的嘲讽,心里难受极了,沉声说:“安雪晨,一切祸端因而起,希望停止对别人的伤害,今晚,要杀要剐随的便。”

安雪晨挑了挑眉头,眼底水波流转,邪气横生,她看了看四周,笑着说:“别这么紧张,现在还不想要的命,而是想给机会好好和这家酒吧,和昔日的好兄弟们叙叙旧。”

她的话音刚落,赵向前就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说:“大小姐,您开玩笑呢吧?跟这个小逼高中生可不是什么兄弟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用卑鄙的手段逼就范,他妈早就把他给打死了!”

雷老虎则一脸阴狠的说:“不错,早就想收拾这王八羔子了,今晚大小姐您可一定要给们亲手教训他的机会。”

赵向前立刻附和起来,高声道:“就是就是!收拾这小比根本不用脏了大小姐您的手,和老虎一定会把他整的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

“何止,如果不把他五马分尸,他妈的难解心头之恨!”说着,雷老虎抬起那只被伤过的手,恶狠狠地说:“这小王八羔子当初差点把老子的手给废掉了!”

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看着他们凶狠而厌恶的嘴脸,他们那痛恨而恨不得立刻把杀掉的眼神,感觉心一抽一抽的疼,以为,就算做不成兄弟,至少们能做到互不干涉,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么的恨,对落井下石。

安雪晨得意的笑着说:“王法,看到了吗?这就是昔日的兄弟!如今他们恨不得死,说,可悲吗?”说完,她望向赵向前,说道:“给点根烟。”

赵向前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拿着吧台上的一盒见都没见过的烟,连忙恭敬的给安雪晨点上。

安雪晨放下酒杯,慵懒而优雅的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无比嘲弄的望着,冷冷的说:“不是说本小姐没有在南京嚣张的资本么?现在向家和江家被弄得焦头烂额,向左无心管,江家恨不得将剁碎了喂狗,而昔日最好的兄弟,现在又是的人,他们为了讨好,不惜狠狠的羞辱,说,本大小姐究竟有没有嚣张的资本?”

还没说话,赵向前就立刻扯着嗓子喊道:“有!当然有!大小姐没有的话,难不成对面这个傻逼猴子有?”说着,他又阴狠的望着,吐了一口唾沫,嘲讽道:“一个丧家之犬也敢他妈的侮辱大小姐,他妈不是找死么?要不要赵爷赏口马粪?”

站在那里,心中有愤怒,也有酸楚,咬牙切齿的说:“当初算是识人不清,可是安雪晨,有什么得意的呢?如果拖下安家大小姐的外衣,还有什么?”

安雪晨冷哼一声,说道:“出生这种事情,是天定的,有本事也投个好胎啊?”说完,她突然掏出一把枪,递给一旁的赵向前说:“赵向前,如果真的对衷心的话,就给一枪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