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维很是不解,王俊笑道:“小伙子,你没当过兵,你当然听不出啦,下面那一连串的“嗒嗒嗒”的声音,是一种俗称“歪把子”的机关枪所发出枪声,在40年代时,那可是威力强大的武器,当年小日本就是凭着它让我们中国军队吃了很多亏,后来我们国民党军队才慢慢有了,我们要对付那些盗宝贼,没有一件称手的武器那是很吃亏的。”

维维说:“可是那要等多久啊?”

李志远说:“我们大家伙再去扳动一下那机关,让洞口再大些,好让里面的秽气快点排出。”

为了防止万一,阿帕尔爬上土坡负责戒备,其他的人则围在了机关旁边。

李志远用枪托又砸了砸那铁柱,而王俊想起行囊中有白洒,便连忙取出,找了块破布,浇在上面,然后用力地擦洗那些生锈的地方,折腾了一会后,四个人奋力转动机关,这一下,转盘又被转动了一些,而铁门向上又升起了几十公分,洞口扩大到高约一米,宽约三米。

这一次,他们只等了二十分钟左右。

维维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李志远、陈卫后随后,王俊最后。

顺着台阶小心地走下,十多级台阶后便向右转,又下了十多级后,便隐隐看到来到了一间大厅,维维停下了脚步,打亮了手电筒,后面李志远也打亮了手电筒,顿时整个大厅变得明亮许多,左右两边的石壁上各刷着一个大大的青天白日徽,其中一面的墙壁上尽是坑坑洼洼的弹孔,而正对着的大门则写着“军备重地,严禁烟火”。

陈卫国一怔:“这是我们国民党时期留下的军火库!”

王俊说:“肯定是在我们之后,在解放战争之前那几年修建的啦,在此这前,这一带可是我们的防御地盘,我们可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武器。”

李志远让维维将火把熄灭,四个人并没有马上下台阶,几个人检查了一下周围,发现在阶梯最尾处本来是有一个机关铁盒镶嵌在石壁中,可是现在已经变形的,没有工具根本无法对付。

王俊将准备好的石块顺着地板滚了出去,就听见两边的墙壁立刻各自露出了两个射击孔,然后里面冒出来一挺“歪把子”机关机,“嗒嗒嗒”地响了起来,只是四挺机关机只有一挺在响,打在对面的墙壁上。

王俊再次滚下一块石头,这一次是沿着另一个方向,结果还是一样。

李志远笑道:“想不到我们国民党中也有高人,竟然也能够设计出如此巧妙的机关来。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军火库是不是只有这里一座。”

维维突然想起二蛋所说的,不禁冲口而出:“肯定不止一座。”

李志远望着维维说:“你怎么知道?”

维维说:“我听连队的朋友说起,曾在老龙河的上游也曾听到过这样的嗒嗒嗒声,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发出的,这样看来,那里也有这么一座军火库。”

李志远和陈卫国低声说了几句后对维维说:“要进入这军火库想来也有不少的困难,我们就不进了。”

维维一怔说:“那不是拿不到“歪把子”啦?”

李志远说:“那倒容易的很。我们只要走到枪口边,从里面拉出两挺就可以啦。”

维维一拍脑袋:“这我可没有想到!”但他马上说:“可是,能拉出来吗?”

李志远笑道:“当然可以,这机枪开始之时并不是由机关控制的,人可以从里向外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枪眼很大,别说一挺,拆了弹夹盒和支架,两挺都没问题。”

王俊贴着边小心地走到了那挺能响的“歪把子”的枪口边,用布裹好手,然后示意准备好了。

维维便滚动石块下去,枪口便露了出来,那“歪把子”还没有响,王俊已是两手握住枪筒,慢慢地往外拉,这时机枪响了,震得王俊的手直发抖,但王俊却是兴奋异常,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当枪管露出大半时,他发现机枪的扳机上挂着一只铁钩,取下后,机枪便不响了。而枪夹上则连着长长的子弹带,王俊理顺了子弹带并拉了出来,然后将整挺机关机拉出了枪眼。这时,枪眼又自动合上了。

王俊用同样的方法又拉出一挺“歪把子”,他发现这一挺之所以不响,主要是扳机上的铁钩掉了,拉出后检查了一下,果然没有什么问题。

有了两挺“歪把子”,所有有人都精神振奋不已,维维心想:“这一次应该可以为陈教授报仇啦。”

出了铁门,几个人将转盘复位,铁门落下,洞口重新合上,几个人又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一切尽可能地掩盖住,这主要是担心在他们回来之前被坏人发现和利用。

此时,天已开始慢慢偏西了,但5个人还是急急赶了一段路,在路上,他们先是发现了一个满是鲜血的狼夹,之后便是沾了血迹的脚印混杂在许多脚印中,这说明这伙人当中有人误踏了民兵们布置下的狼夹,也说明那伙人就是维维他们所要追赶的人,因为这一带的民兵都知道他们的狼夹一般会布置在什么地方和周围会有什么标志用来提醒自己人的。

又走出不远,一具尸体被扔在一堆干枯的杂草中,这具尸体血肉模糊,特别是整张脸被划得一塌糊涂,根本分不清面目,维维虽说以前和人斗过殴,也见过死人,但这么恐怖的场面却还是第一次见,立刻忍不住呕吐起来。

阿帕尔皱了皱眉头,扭过脸不忍心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