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还击第一式

东城展览馆人山人海,锣鼓宣天,鞭炮齐鸣。

人潮涌动,保安如云,长枪短炮的记者更是抢占最佳视角对着某个将要开张的名店中心一顿抓拍。

关小音奋力朝前挤,可惜她力气小,怎么也挤不到第一排去。

于是,她索性退出来,磨磨蹭蹭的挤进展览馆,探长脑袋搜寻陈致北有动向。

承平置业的董事嘛,自然排场不同,只要出现总是占据着世人的注意力。

很快就在某个最大的休息室发现陈家人的动向。

其实最先发现关小音的是一个陈家后辈。

他看到关小音带着标志性的乌鸦晃过来,眼睛一直,再揉一眼细看,飞快的就报给了陈致北。

就在关小音抓耳挠腮想办法怎么接近陈致北时,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出来个承平置业的人,很礼貌的请关小音进去一叙。

“请我?”关小音还犹豫了下。

当然,这种大场合她是无惧的。

“是,我们陈董有请关小姐。请。”

“哇,陈董呀?这个面子不能不给。”关小音显得很受宠若惊的模样欣然从命。

陈致北看到关小音一脸无畏进来,很是冷笑。

“陈先生,你好。”关小音笑嘻嘻的主动握手。

陈致北只威严冷漠看着她。

关小音不以为意,热络的霸蛮的硬是跟他握了一握,然后还欢天喜地道:“哎呀,有钱人的手就是不一样。聚财。”

“关小音,你装什么傻呀?”陈致北可不跟她这样的底层穷女客气。

“什么?陈先生,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关小音抬头不解。

“我女儿小雪,是你害死的。”

关小音立刻严正道:“陈先生,虽然我是个穷人,麻烦你不要随意诽谤。”

“诽谤?你敢做不敢承认。”

“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我承认?有证据,你报警抓我呀。”关小音梗起脖子。

陈致北见套不出她的真话,就冷笑道:“报警做什么?这是我们的私怨。”

“所以,你认定我有罪,就私设公堂?”关小音顺着他的话说。

陈致北端起茶杯,眼角扫她一眼。

“哎,陈先生,你把我请进来,不是想屈打成招的吧?”关小音歪头笑吟吟问。

陈致北其实是想问昨晚,她是怎么安好无损逃出来的,可是叫他怎么开口呢?

“对啦,陈先生,我昨天晚上遇到几个人,他们说你是他们的金主。“关小音慢慢开口盯着他的眼睛。

陈致北一愣,很快恢复神色,从容道:“关小音,空口白牙胡言乱语是可能会招来祸端的。”

“是吗?不是空口白牙,我都录下来了。你要不要听听他们的供词?”关小音笑的狡猾。

陈致北瞪了瞪眼,轻蔑笑:“好啊,听。”

“哎呀,陈先生真是爽快人,可惜我放家里了。一会,我回去拿给你,我家在……”关小音报上很详细的坐标。

见对方目光闪动,她心里直冷笑。

姜太公钓鱼,笨者上钩。

有人来请陈致北去剪彩。

“来人,送关小姐出去。”陈致北向保安使个眼色。

他出行,带的是自己家的保安。

保安已经得了吩咐,等关小音出门后,送到停车场,然后吗,当然就交由陈家人处置。

“不用客气。我认得路。”关小音推辞。

陈致北皮笑肉不笑道:“客气是一定要的。请吧。”

“哦。”

关小音挤个笑,随着保安就出门。

出休息室,走廊没有外人,陈致北看一眼陈家一个侄儿,不轻易点点头,然后走向出口。而走廊另一端,关小音很乖乖的跟着保安去侧门。

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处电梯前,好像是货运电梯。

保安和陈家的侄儿一左一右的冲关小音狞笑。

关小音也咧开嘴,露出白白牙齿笑。

剪彩仪式开始了。

主持司仪先是念了嘉宾的名字,有音乐响起。

彩带正中,手持剪刀的陈致北面上带着威严的笑,想到关小音竟然自投罗网,感到不可思议。

他不相信经历昨夜那一场绑架,就算她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怎么可能白天又这么精神奕奕的样子呢?她出现在展览馆是无心还是有意?

那么一个菜鸟,竟然没有套出她的话?如果她敢承认陈雪的死是她造成,陈致北有的是办法让它成为呈堂证供定她的罪。

定不了,只好私刑解决。

哎,不对,怎么有股怪怪的感觉蔓延全身呢?

麻麻痒痒的,从四肢散开去。想挠想抠想抓又想就地打滚……

怎么回事?陈致北额头直冒热汗。

他定定心神,但手却开始发抖,不受控制的转向旁边一名女士。

没错,旁边是女士,穿着礼服,露了点胸,摆着高高在上的嘴脸等着剪彩呢。

呃?不行。这位好像是市委领导,副的。

陈致北的念头一打转,那不受控制的手就一把罩向副领导的胸。

“啊!”惊天尖叫而起。

副领导受到惊吓了。

陈致北脑子是清醒的,但双手不受控制,他扑身过去对着副领导上下其手。

“来人,保安,保安。”主办方吓呆了。

看热闹的群众却兴奋了。口哨声此起彼伏,许多人都拥挤着朝前凑。

“我,我不是……”陈致北嘴里急急解释,那手却去撕副领导的礼服。

“啪”清脆耳光响亮。

旁边也有人反应过来,死死抓着陈致北喊:“陈董,住手,住手。”

手住不过来。

陈致北双手让人制住,却抬起腿无章法的踢向前方。

“哎哟!”这次中招的可是主办方一个老总,也是个有身份来头的重量级人物。

被陈致北踹的还是重要部分,当即就捂着身痛叫。

保字全涌过来了,乱叫乱喊,外加兴奋的助阵,女人的哭叫及小孩子被挤的惨叫,会场一片混乱。

混乱的还有陈致北的大脑。

明明很清醒,知道有些事可以做,有些绝对不可以,但他就不由自主动手动脚了。

比如现在,他被人死死的按住手,当然腿也让人给锁住了。

却还是拼命在扑腾,嘴里还在念:“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放手。”

“陈致北,你太过分了!”有人抽空赏了他一巴掌。

当然,这混乱的场面,他没看清是谁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