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整个房间里面更是安静了,小乔在小国的怀里一声不吭,帅和老板这时候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了,帅从厨房里面拿来盘子,然后老板把买来的菜倒在盘子里面,第一盘是拌黄瓜,第二盘是盐水鸭,第三盘是猪耳朵……,最后茶几上面全是菜,老板说:“怕个球,咱们是经历过的,这次神挡杀神,佛挡灭佛!”然后从兜里面拔出青铜的白虎匕首,直接就想往玻璃的茶几上面扎,然后房间里面“啊”的一声,几个人,异口同声。

老板似乎不那么慷慨激昂了,手挥到一半才想起来茶几是玻璃的,停住了,有点尴尬的对着我们笑了,收起了青铜白虎匕首,帅这时候解围:“妈的,管它什么牛鬼蛇神,不服就干!”

“干!”我们几个哥们喊了一声,三个小妞看着我们,没有说话。我想想这话确实有点不好听,然后一起围在茶几边,一起吃那些整理好的饭,这饭吃的还是比较舒服的,几个小妞明显的害怕,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看向阳台那里,那里还有许多的血滴,我吃着饭,看她们心里有点魔怔,放下筷子,然后撕了一点卫生纸,沾了一点水,就在阳台把玻璃外面和钢管上面的血迹给擦了,我回到座位上面的时候,几个人都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在我又开始吃饭的时候小国说话了:“老宋,你把血迹给擦了?”

“必须的!”我夹了一口菜。

“那警察来到之后怎么说?”小国抛给我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我一边嚼菜,一边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只是没有说话,我心里开始盘算着,还没有完全想通,就听见有人在敲门,“你们好,请开一下门,我们是警察。”

我听见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当然,这个年轻人也肯定比我的年龄大。

“等一下!”我说着就起身去开门,老板和小国他们这一下就不再坐着了,全部站了起来,是在担心我,毕竟我是这一系列的见证人,我还不能说那些怪梦之类的东西,说出来警察也不信啊,也许会信的,但是,这样的卷宗肯定不会公开的,说不准我就被封口了,打定主意,没有一丝犹豫,在猫眼里面看见了两个警察,前面的警察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是在记录周边的信息,我打开门,看见那警察笔记本上面写着“202”的字样,我看着他们,说实话,我还真没有和警察有什么交集,除了在苏果那次。

两个警察这时候也看看我,说:“你刚才在楼上是吧?”

“是的!”我没有否认,下面有一些人都看见了,而且肯定是赵叔说出的我,我们两个相互证明其实也是挺好的,如果就一个人,还真不好解释赵岩坠楼的事情。

“嗯,那你跟我们走一趟,你们这些孩子胆子还真不小,擦擦血继续吃饭,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后面的那个警察年长了许多,应该是五十岁的样子,脸上的皱纹告诉我这个人的经验肯定非常足,再看看这个主要办案的年轻人,我心里忽然想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例如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为主?我想了几个可能,一是年轻人有后台,而是年纪大的人在培养他,三是这个年轻人听中年人的安排,这些杂活都让年轻的人做。

我正想着,张芳慧他们都走到身后,小国走在前面,我挡了他们一下,说:“是去警局吗?”

“小伙子,还是挺镇定的!”年长的警察看着我,一双眼在我身上来回的逡巡,我感觉自己的一点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让我有点畏惧这些人,他们会不会严刑逼供?会不会对我关禁闭?我想着想着,还是很镇定的点点头。

那个年轻人这时候也是走进了房子里面,看看阳台,并且看看我们摆在茶几上面的菜,大中午的,我听见了他肚子的叫声,然后我笑笑,说:“正在吃饭呢,要不,一起?”

两个警察这时候充分发扬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光荣革命传统,一致的摆头,只是对我态度好了一些,然后说:“你们还在吃饭吧,吃完咱们再走,我们俩等你!”

两个警察这样说,我心里忽然有数了,说:“一起吧,让你们等我都不好意思,小国……”

小国赶紧从厨房里面拿出了两副碗筷,两个警察在室内与房外对视了一眼,年长的人说:“好吧,顺便聊聊案情,有时间我再请你们吃饭,算是礼尚往来。”年长的人说完之后,自己的独自也叫了,我觉得他们的心里一定是有些尴尬的,只是掩饰的很好。

我们坐在茶几前吃饭,那么多人,本来还好的局面一下子就变得有点拥挤,不过三个小妞很合时宜的走近了张芳慧她们的卧房,只留下我们这些老爷们,这一下空就大了。

警察一个叫李正志,一个叫孙富贵,孙富贵是那个年长的,在吃菜的时候就问我:“你在楼上做什么呢当时。”

我看老板他们都看着我,我说:“楼上的赵叔就是装修这套房子的人,我们以前见过,也认识,今天中午他们用电钻给墙打孔,我们几个同学在这里吃饭,觉得吵,我就上去了,没想到上去聊了那么几句,悲剧就发生了,唉……”

警察都点点头,年轻的李正志说:“嗯,是这样的!”

孙富贵这时候说:“呆会去派出所一趟,做一下笔录就行了,这里初步认定是一个事故,过程到时候你说说,然后就可以结案了。”

我想想这一顿饭请的真值!

吃过饭后,我们就在讨论那个案子,说为什么电钻砸倒脚后就会失重导致坠落,然后是那个电钻为什么会在半空中开启,这些诡异的事情到这些警察的手里那是太简单了,孙富贵直接就给我答案,让我郁闷不已。

“人的脚被砸之后,会有一个反射性的跳跃,这个过程导致死者的坠落,但是坠落的时候死者抓住了楼上的电缆,而这边那个赵才刚好拉住了那跟电缆,这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拉住后,电缆那边还是在通电的,这样,死者在慌乱间,就碰到了开关,导致电钻开启,钻头也因此钻到了死者的脖子,导致大出血,并且摔下楼去,造成瞬间的死亡。”孙富贵就这样说完,我们都有点惊异,孙富贵警察说的赵才就是赵叔,这件事这样说完全就是科学的,我这样就没有什么责任了,完全是个目击者,我心里放心了不少,然后又想想一些事情,问问这个常年办案的警察知不知道。

“那孙警官,我有时候会听见‘咚’的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问的挺小心的,只是两个警察一个听了,有点鄙视我,这个是那个年轻的,那个年长的孙富贵这时候眉头一皱,顺手就拿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顿了一下,问我:“这个……”

“没事,能抽!”老板在一边抢我的台词。

我眼巴巴的看着孙富贵,那个年轻的这时候也不蔑视我了,看看自己身边的孙富贵:“师傅,怎么了?”

他们的关系还真让我猜到了,我有点佩服自己。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我以前办的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结案,也是关于声音的,那个声音也是‘咚咚’的声音,死者是一个40岁的中年人,死在了自己家的卫生间,据他的老婆说,卫生间里面经常有这样的声音,然后死者就死在了卫生间里面,死者是被勒死的,脖子上面有明显的痕迹,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勒的,而那些痕迹经过仔细的辨认,并不是绳子或者人掐的,因为人的手不会那么长。”

孙富贵接着说:“这案子就成了悬案,他的妻子与之的关系非常好,没有作案的动机,并且当时她的妻子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这个案子成了悬案,至今都没解开,有点丢人,一直没有怎么提过,现在你又说这个声音,我觉得有点蹊跷,这件事就是小范围知道的,你现在知道,是遇到了?还是听说过20年前的案子?”

孙富贵吐了一口烟,舒展了一下眉头,当真是“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看着我,我说:“我遇到的!”

孙富贵眼睛精光闪闪,我这是仰起头,把脖子让给他骂你看,孙警官这时候一眼就看见了我脖子上面的还没有完全消隐的勒痕,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着我,有点激动:“是谁干的?”

我心里有点别扭,“是谁干的”,这句话多不雅,我倒是没有纠结咬文嚼字的问题,说:“我们到警局里面说吧。”孙富贵这时候看看我身边的小国和老板他们,点点头。

我连忙说:“不是他们的问题,这个事情很复杂,再说,刚才你们处理了死者的事情,总要回去的吧?”

孙富贵这时候点点头,站起来,给小国他们客气了几句,我对小国说:“帮我请假,呵呵,下午的课就不用上了。”

想想下午徐晓婷的课不用上了,莫名其妙的有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