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国倚在一边的墙上,看着侃侃而谈的赵叔,我们都陷入了回忆之中,就是徐州会战,当然,这也是包括在淮海战役之内的,死了多少人,应该不会少于几年的抗日战争,和和小国有点郁闷,这一下,这里死的人就多了去了。

沛县在汉代的时候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大家都知道刘邦是起于沛县,把沛县当成了根据地,之后就走上了争霸之路,其实在几百年后,三国时期,也是到处在沛县打打杀杀,这个小沛,刘备呆过,吕布呆过,还有徐州的老大,叫陶谦,也呆过,打打杀杀的几百年都是主题,要说,沛县现在还存在着那是的证据,例如吕布的辕门射戟台,所以这里面的血腥的东西实在太重了,重了之后,就有关城运的问题了,大家都知道一些城市的发展与其城运都有这或多或少的关系,以前凡事经过的血洗的城市,往往就没有太好的城运,当然一些偏远的山区是受地理环境的限制,所谓的地理环境也是城运的一部分,我们就不在这里钻牛角尖,就说说这个城运的问题。

大家也都知道南京的事情,是六朝古都,以往也使用了很多的名字,例如金陵等等,而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怎么就不想上海或者北京或者广州的一些城市那样发达呢?不说地理原因,地理上南京的位置并不差,而且中有长江横穿而过,又有山岭数座,可谓是依山傍水,又是大面积的平原,为何就发展那么慢呢?广大的史学家给了一个答案,学习建筑的人肯定都知道,那就是城运的问题了,南京的位置在地理上面的很好的,但是一场南京大屠杀,无数的尸骨将南京的好运变成了噩运,所有的一起都被一种冤死之人的郁结之气包围,也就成了南京现在发展缓慢的原因,就是现在的新城建设的过程中,还偶尔能见到人的身体某一部位的骨头,在偌大的坟场上面建设新城,足以说明这其中的问题。

那时候,沛县还是一个小地方的县城,靠着徐州,发展的一般般,就向国家其余的城市一样,而后来又经历过的几场浩劫,也就成了沛县这个地方的凶恶,为什么只有这一个地方凶恶,其实这个很好解释,就是沛县的民风淳朴,即使是敌人的尸骨,都会收拾好了放在一起掩埋或者焚烧,这就成了现在汉景华城的凶宅之名,除此之外,随着改革开放,死的人或者烦人都不在这里埋了,渐渐的,这里的一切就开始荒化,被草木掩埋,耸立的坟头渐渐平整了,新竖起来的石碑依旧坚挺,但是在开发商的怂恿下,这些都开始备建筑工人和建筑器材取代,一座座居民楼拔地而起,我们也在它东面的沛高中里面见证了这些历史,只是这些历史,都只是表面的,要不是还在抽烟的赵叔告诉我们这些,我们根本不知道这里以前竟然是埋骨之所,想想都有点头皮发麻。

小国眼睛乱看,我也没有盯着一个地方看,就怕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赵叔抽完烟,把烟头扔在了阳台,说:“时间不早了,听我说那么多,有什么感想?”

我和小国对视一眼,小国看着赵叔说:“赵叔,那天和你们的那个年纪小的人呢?”

赵叔笑呵呵的说:“他啊,是我本家的侄子,叫赵岩,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下班了,我们都是一组人,专门给人装修房子的,这个小区里面的好多房子都是我们几个装修的,你们的房子感觉怎么样?”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装修的是不错,就是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在房子里面响,‘咚咚’的,有时候还有女人的哭声,现在我的朋友都不敢在楼下住了,我们就来看看附近的情况了!”

赵叔闻言又点起一根烟,说:“其实我早就想说的,这里的房子是不能买的,太凶了,你不知道,这里建造的时候就死过人的,你们不知道后面的那个小高层,一共12层,加地下的一层就是13层,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而且,小高层里面是有电梯的,那时候,一个工人就觉得天热,那时候还是5月份的时候,就在这个没弄好的小高层里面乘凉休息,那时候电梯间是向下挖很深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名工人就不见了,所有的人在那几天都没有找到,后来是尸体臭了,才被人从细细小小的坑里弄上来,弄上来的时候身上都生蛆了,并且他的脖子上面还有一个枯手,那断手上面的骨头都是乌黑的,唉,造孽啊!”

我知道,赵叔没有理由骗我们两个,我们也知道赵叔的那个搭档是不想多说话的,这样的事情都是社会上说的“封建迷信”,那个叔叔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些事,或许是怕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不相信。

我和小国都沉默了,过了那么一会,小国说:“你们明天还在这里干活吗?”

我看着赵叔,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赵叔抽了一口烟,说:“在这里,这里的房子才装到一半,不装不行的。”

我看看时间,快九点半了,一般的这个时候,我开始从学校回家了。

我看时间的动作被小国看见,很自然的,我们告辞。

回到家,我在想这些问题,小国也肯定是在想这里面的事情,我不知道小国是不是也会后悔自己阴阳眼的事情,估计这个孩子认为值了,不就是阴阳眼吗?阴阳眼又不是透视眼,就算是透视眼,也不能像小乔那样满足小国的的需要……

我给张芳慧打了一个电话,问问情况,结果还行,张芳慧她们姐妹俩一到小乔的家里面,就感觉踏实了,而小乔的妈妈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小乔的同学,也很热情,并且在一个新的房间里面加了一张床,这个床是买来备用的,可折叠的那种,有客人来住才用,不用的时候就收起来,这样节省空间。小乔的妈妈弄好了床铺,小乔也问了张芳慧她们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就是数学中的一些数列公式的怎样灵活运用,这个需要天赋才能充分理解并且活学活用的东西小乔理解起来有那么一点费力,当然,张芳慧在电话里面说这些的时候,老宋我是全部知道的,那些学习上面的就是小儿科,咳咳,真的,我从来不说谎的……

第二天的一早,老妈做好早饭之后来我的房间叫我,我幸好是盖着一个薄薄的被单,老妈没有看见我脖子上面被勒的痕迹,要是被看见了,估计这个事情就难办了,我在被单里面蒙头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没有起床,不是不想起,是我妈在叫我的那一时刻,我一下就被惊得清醒了,我不想起是因为我妈还没有回房间休息,她回去了,我下床才能吃点去上课。

等了十几分钟,我妈催了我几遍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我也轻手轻脚的起床,然后洗洗脸之后,看看镜子里面的脖子,我靠,竟然没有一点痕迹,和没事的一样,只是我用手碰的时候,还是有点疼,我这一下就有底气了,刷刷牙,开开心心的吃饭,吃完饭后,我给张芳慧发了一条短信,问她们姐妹俩又没有去上课,她们的回答是已经在班级里面了。

我没有多说什么,赶紧的上学去。

我几乎是和小国一起到学校的,小国没有骑自行车,我们就在学校的门口遇到了,小国的精神显得很萎靡,我下车,把自行车锁到了南门的一边停车之地,然后问小国:“小国,怎么了?虚了?”

小国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我们俩开点玩笑实在太正常了,小国显然不理会我的调侃,而是说:“不是,我昨天晚上回到家之后,一个劲的打喷嚏,不知道是不是我家小乔想我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是不是昨晚我为了阴阳眼的事骂小国?越想越觉得是,,然后我笑了,小国见我笑的很有内容,问:“老宋,笑什么呢?一脸的猥琐!”

我看看小国,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小乔肯定是在想你,真的!”

小国这时候一下就开心了,说:“快走吧,再过一会徐晓婷就去班级 了,让她逮到迟到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并肩而走。

一路上,小国问了我一些我梦中的细节,我也在梳理最近所有的线索,感觉杂乱无章,我就知道那里是凶宅,那里曾经死了很多人,那里怨气很重,那里还住着张芳慧她们姐俩,想想这些,我就心乱如麻,下意识的摸摸的自己的脖子,还是有点疼。

小国问:“老宋,你脖子上面的痕迹没有了,怎么弄的?”

我一看快到班级了,笑了:“你想知道?”

小国开始和我爬楼梯,点头,我说:“为了处理你和小乔弄出来的痕迹?”

小国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极为萎缩的对我笑了,说:“那是必须的,我们亲热过后,小乔的身上总会有被我捏出来的痕迹,告诉你你也不懂,到底是怎么将那些痕迹弄消失的,快给我说说!”

小国有点急切,我笑笑,看看四楼已经到了,说:“我说我这是睡一觉就好了,你信不信?”

小国一下子站在最后一节楼梯,然后看我一人绝尘而去,恨恨的骂道:“我靠,老宋,你小子真混蛋!”

这句话的声音很大,我笑了,笑的很潇洒,然后推门而进,班级里面的人大多数是在早读,我在后面看看帅和老板都在,笑了,心想他们总算来早了一次,刚坐下,小国就从前面进来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很淡定,小乔却在小国坐下之后,和小国说着话,太远,不知道说些什么,张芳慧和张芳慧在读英语,其实,可以不读的,来找老宋我,帮她们过四六级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