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国很快就进入了那土墙屋,土墙屋的门还是那么的厚重,上面的锁链都已经被弄到了一边,这么多年过去了,锁也失去了它应该有的功能,这让我们在这几间房里面畅通无阻,我不想说什么无聊的事情,但是,晚上刚开始的确实很无聊,我和小国在房间里面转着,小国一遍一遍的看,然后很郁闷的对我说:“老宋,这不对啊,我现在除了能看到阴气,除了这个基本上什么也看不到了,这和白天的都不一样啊!”

我想想,小国现在只能看到阴气,说明这里还是有问题的,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陷入了一个节点,无法突破,如果我们能够突破的话,我敢肯定,这个案子基本上就结束了,那些所有的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我觉得,今天晚上不会那么简单,那在李庄出现的人,应该还会在李庄,也应该是在这个房屋附近,我没有阴阳眼,但是我这样感觉的,我以为,这些人不会找人多的地方住,也不会找那些偏僻的地方住,还要找那种人员混杂的地方住,我们宋楼也不算偏僻,但是他们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屋子,我爸妈说,那个屋子其实也不怎么干净,这个干净,不是卫生上面的。

我们在里面站着看,小国一个劲的说:“奇怪了,这里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看见墙上已经褪色的红布,上面全是灰尘,我想起来重庆的那个红衣男孩,众说纷纭的,我觉得,这个红衣男孩的死是不是因为受了一些人的控制,再说,那个男孩的头上有一个针孔,这个针孔是不是接收命令的装置,这都是极有可能的,想到这里,我觉得,这边的死人,还有那些活死人,是不是受到这边某些人的控制,半人半尸的那种,还有人的意识,但是,身上只是行尸走肉。

小国最后说:“没有那个一家四口,按理说,应该有的。”

我笑笑,没有说些什么,直接就把匕首给拿了出来,然后说:“这里,或者附近,应该有洞口吧。”

小国一拍脑袋,然后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我们把手机的屏幕锁上,这大屏幕的手机,就是费电。

我和小国都明白,这些人,姑且称之为“人”吧,这些人每次都是居于地下,无论是宋楼,还是太平间,只要是和他们沾上边的,都是与地洞有关,我觉得他们都是鼠年出生的,这个时候,我也有理由相信,他们如果在这里过活的话,这里或者附近,就一定有洞!

小国自然都了解,又把手机给打开了,看看这个原始的水泥地面,照了照,我这时候说:“小国,别看了,我知道,地下的阴气重,我你也不好用你的阴阳眼探测,但是,这个房子里面应该没有,想想宋楼,我觉得是在后面,房子的后面,后面还有几座坟,或许在那里,都说不准。”

小国点点头,说:“我忘记了,我知道这个,地面上的粉尘和水泥都不是后来人为的,而是岁月积淀的,这就说明了,呵呵,老宋,你懂的!”

“小国就是牛逼!”

“一般般!”

……

我们两个很快又翻出了院子,由于两边的房子都和这个院子不挨着,我和小国也不用绕路,直接就从东边的胡同口给穿了过去,后面是浓密的草地,这个草却是有半人多高,很茂盛,我们慢慢的、轻轻的过去,扒开小草,一点一点的移动,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的,但是没有了紧张,不过,这两种感觉之外,还有一点担心,那人,应该有枪,我们两个人的手机,只有短短的匕首。

这个草地里面并没有什么挖过的痕迹,这草生长的都很原生态,不会有问题,这时候,我们统一的把目光瞄向了不远处的几座坟头,这几座坟头在之前看的时候,就知道,一共是三座,两座旧坟,一座新坟,新坟的周围全是花圈,而旧坟的周围,有几棵柳树,在这样的季节里,飞舞飘荡,有效的渲染了此处阴森恐怖的气氛。

我和小国这时候相顾无言,不是不想说话,是不能说话,这里很危险,我们的动静就有可能造成我们的暴露,万一出来一群那玩意,我们两个绝对没有幸存的理由,所以,我们必须谨慎。

我们慢慢的前进,我觉得这个生活就是那么扯淡,在我们如履薄冰,而且变得紧张起来的时候,原来的激动和担心都归化在紧张之中,还好,我们没有想到退缩,没有害怕,死里活里来回几趟,我们都是鬼门关的熟客了,这一切都是小问题,再说,我们坚信会逢凶化吉的。

我和小国在十分钟后,才来到这片坟地,周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新坟上面的土有点新的可怕,我不能说是里面的尸体爬了出来,因为据我所知,现在都是用火葬,骨灰是不会爬出来的,这个我还是很放心的,但是,这个问题又有了,不是死者,那是谁?死者家属过来加的土?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因为花圈也很新,小国看了周围的环境,然后说:“这里面应该有问题!”

小国的声音极低,我要是不对小国的声音有那么深的了解,我都听不出他所说的意思,还好我听懂了。

小国既然也认为这个坟头有问题,那这个坟头的嫌疑就最大,我和小国互相看了一下,月色朦胧,我和小国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慢慢的靠近了那个坟头,走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条生物,尼玛,那是一条蛇啊,就在花圈的白纸上,我原来还没有看清这条蛇,这蛇是灰色的,我能肯定,也是一般的草蛇,这草蛇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的存在,仰着头看我们,我和小国都能看到那小信子,不过看不清楚颜色,只能见到有信子在蛇头外面探着,蛇的视力基本上就是零,它的一切感知,都离不开那个信子,所以,我和小国并不担心,我和小国要移动花圈,就一定会惊扰到蛇,那蛇这时候还不走,显然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我觉得,这蛇是给脸不要脸了,我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在我们华北平原,几乎是没有毒蛇的,这种草蛇,我们经常见,尤其是在水田里面,或者沟渠里面,时不时的就有一条或者两条的草蛇,探着一个头,摇弋着身体,从面前经过。

我们两个想了想,我同样压低声音,说:“咱们继续,不管它!”

小国会意,然后开始抬花圈,花圈一动,那蛇忽然很暴躁,然后上半身直接就抬起了,这是攻击姿势,吗的,这种草蛇也有这样的本领吗?我忽然觉得这样下去,没准会被咬上一口,这样不划算,没有毒也疼啊!

那蛇还是向我们发动了进攻,这很不和草蛇的本性,难道是在坟地呆的久了,也变得凶悍起来?是被这里的气氛影响的,说实在的,这条蛇我们两个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那蛇过来要咬我们的胳膊,我看准机会,在它伸头的时候,我一挥匕首,玄武的青铜匕首还是很给力的,我一下就把蛇给斩成了两截,那蛇也一半在地上,一半在花圈上,还在扭动,我没有同情,继续搬那个花圈,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们,我们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继续做下去。

花圈是很轻的,我们两个人主要是为了保持花圈的平稳,一个人,有可能让花圈发出响声,但是,如果是两个人的话,这都不是问题,我和小国也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花圈被搬离,我们就发现异常了,这个不如宋楼的隐秘,再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专门看的,之间这个坟头的一侧,没那个花圈挡住的地方,有一块木头,很隐秘,但是木头外面的土像是被沾上去的一般,和周围的土有点小小的不同,我们都是相信感觉的,这时候同样认为这个木头就是密道的一个“门!”

小国看着我,朦胧的月光下,我们都在思考,这个事情是不是要继续做下去!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这里面是位置的危险,万一是僵尸呢?我们两个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是,要是碰见那种半人半尸,并且还有智商和手枪,我们就算交待了,勇敢不是鲁莽,我们两个是社会主义的大好青年,是要为国家的四个现代化添砖加瓦的,现在如果遭受什么不测,我们国家的崛起速度肯定会放缓,我们两个在关键的时候还是打成了共识,去一边打电话,请求支援。

我们还没有离开,那块疑似木板的东西就被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手枪,我靠,我和小国也知道暴露了,我们两个大活人,也确实隐藏不了,几乎在同一时刻,我们就向坟头的两侧扑去,然后躲在坟头的后面,那把手枪把板子推开,然后就出现一个人头,从里面很迅速的出来,然后看看柳树后面的我们两个,还好这边有柳树,我和小国每人一棵还有富余,只是,即使是富余,我们两个看起来也算是在劫难逃了,手里拿着手机,可是没有机会拨打电话,命悬一线的感觉又在我们身上出现,这是,这个感觉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