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让这群人放过她,而是要如何保证自己的权益!

“莲夫人的催眠术是天下一绝,所以我等想请王妃配合,只要能得了那段地图,我们不会再为难王妃。”

“会放我离开?”白琉月连忙问。

“这……放王妃离开也可。只要王妃答应我们的要求。”主教道。

主教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向了他。

“只要王妃能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会放王妃离去,我保证。”主教再度道。

白琉月闻言,点了点头:“如此,我便信你们一次,希望你们不会骗我。”

“自然不会。”主教道。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开始。”男子说着,看了眼莲夫人:“莲夫人,我知道你与老教主还有当初的圣女有过节,不过,王妃到底是你的亲人。而此时,我魔教又承了王妃的恩情,催眠一事,还请你认真一些。”

莲夫人闻言,面色一变,但是还是只能点头道:“我知道轻重,不会出问题的!”

说完,莲夫人便拿出了一个香炉,香炉之中,放着一只白玉蝴蝶,蝴蝶在香炉之中飞舞,蝴蝶舞动时的花粉被燃烧,散出阵阵清香味道。

“竟是白玉蝴蝶,莲夫人果然厉害。”主教赞叹。

莲夫人闻言,颇为得意,眼中尽是骄傲之色:“这是当然的,我这白玉蝶,可是在那断魂林深处得来的,九死一生!这蝴蝶,只饮露水,只食薄雾花,散出的花粉,乃是最好的致幻物。”

这边莲夫人得意洋洋的介绍,而另一边,白琉月鼻息之间窜入了这粉末之后。整个人就好似置身梦幻之中。

只不过,这梦……却是噩梦。

昏暗的灯光下,只有血和尸体,她喊着,叫着,却没有人回答,她害怕的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这里,血腥味浓郁到让她觉得熟悉,忍不住的,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你这种人,是没有资格被爱的。”昏暗之下,女人刻薄的声音传出。

“不,不是。”白琉月喃呢着。

“怎么不是?你看,你爱的人,爱你的人,他们都没有好下场。你就是个恶魔,会毁了所有的人。”

“不会!你骗我!不是的,不是这样。”

“你看?他多难过?”昏暗之下,那人声音又一度响起,而后,白琉月的眼前便浮现出了一个画面,画面之中,那平日里优的男子,正躺在**,不断吐血,双眸再也没了平日的光彩,只剩绝望与痛苦。这人,是张临水。

“你看?他有伤心?”画面一转,夜无珏面容消瘦,双眸血红,好似入了魔一般。那眼中的怀念与绝望,让她心如刀割。

“你看?这些人,都因你而陷入了悲伤绝望,你根本不该活着。”

不对!不对!

“她怎么了?”血月宫内,众人看着脸色惨白嘴里不断说着不对的人,不解的问道。

“这是入了幻境,想要催眠,首先要让她接受幻境。”

“就没有一些好的幻境吗?看她好像很难过。”湘竹忍不住道。

莲夫人闻言,狠狠瞪了湘竹一眼,而后道:“幻境不在我的控制中,这只是将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表现出来而已,这是她自己的问题,而并非是我的问题。”

“是吗?”主教没有说什么,但是眉头也是皱着。看白琉月的架势,好似痛不欲生。

要是不等催眠就直接死在幻境里,这笑话可就大了。

“行了!”就在众人担忧的时候,莲夫人忽然说了一句,而后走到白琉月的面前,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道:“你如何了?”

“好难过……”女子声音委屈,带着哭腔。

“为何而难过?”

“我不知道。”女子再道。

“你可知,自己是谁?”

“我?我是谁?”

“行了!”莲夫人满意的说道,然后看着白琉月继续道:“你叫做白琉月,是魔教圣女与魔教教主的女儿,你生活在魔教之中,在你的身上,有一张魔教的藏宝图,你可知道,它在哪里?”

“它在哪里?”白琉月双目空洞,一脸迷茫。

“对,找到它,找到它你就再也不会伤心了。”

“真的吗?”

“真的,我是不会骗你的。”

“你是谁?”白琉月依旧迷茫。

“我是你最亲的人。”莲夫人继续蛊惑。

话到此,戛然而止。本还在梦幻之中的白琉月,猛地惊醒了。她并没有什么最亲的人,这个人是?

对了!现在是在催眠,这群人在催眠她!白琉月反应过来之后,将整件事情在脑子中转了一圈之后,果断决定说出来,然后趁着机会离开这里。自由之后再找夜无珏和凤离火一同去找宝藏。心想着,白琉月道:“北山琴。”

话落,人也醒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凝重。

“怎么了?”白琉月一脸疑惑。

“没什么,湘竹,你带王妃下去休息吧。”

“等等,我想离开。”白琉月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我既答应了王妃,自然是准王妃离开的,只不过……王妃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男子看着白琉月道。

“怎么?莫不是要我帮你们找到宝藏?”

白琉月一脸嘲讽。

主教闻言也不生气,只道:“我们自然不会提出如此无理取闹的要求,具体什么事情我等不能告知,不过还请王妃放心,我们会尽快将您放走的。”

“恩。”白琉月点头,然后随着湘竹离开了。

“你真的准备放走她?”血巫皱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教主,我们本意也是放走她,只不过,放走她之前,要她忘了一些事情才可。否则,皇帝陛下一定会唯我们是问的。”

“这才是你的最后决定?”血巫冷冷道。

“这是为了魔教,教主应该能理解吧?”男子道。

血巫闻言,沉默了。的确,他除了理解之外,再无其他的办法。

“比起这个,北山琴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吧。”墨书见两个人争吵,从中道。

一句话,让众人再度沉默了。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魔教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可却都因为北山琴这三个字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