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闻言,脸色一白,但是恨意却更深了,对着白琉月大喊道:“你胡说!你根本就是狡辩!哥哥他们根本就是好人,我们一家子来京城是做生意的。”

“哦?那不知是做什么生意?”白琉月的态度冷了下来。虽然说当日她的确动了手,但是却不后悔,若真的是洛城遗孤,绝对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夜无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或许死的就是她了。

而如今,这女子来顺天府,明显是想要给她找麻烦。明明应该比谁都清楚,顺天府不会制裁她,却想让云月楼的名声变得臭名昭彰。

也不知,是谁的指示。

“哥哥是走成衣生意的,来了京城听说云月楼才进了那酒楼,不曾想遭遇了这种事。你贵为王妃做什么都无人敢说,但是,我西岳可是有律法的。”女子恨恨的瞪着白琉月,眼圈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

上位,顺天府尹柴乐目光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王妃,您可有什么想说的?”

“说?”白琉月嗤笑一声,然后道:“她一派胡言,我不想说什么。”

“一派胡言?夜王妃真是好大的口气。”白琉月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嘲讽声响起。

这声音传来,白琉月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随着这声音落下,一穿着明黄色宫装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南宫蝶。

她手持着圣旨,显然是刚刚从皇宫里过来。而她来的原因……简直不用想也知道了。

找麻烦!

白琉月看着南宫蝶,算是彻底严肃了起来。

“下官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顺天府尹忙下来给南宫蝶请安。

“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旁听的张临溪也是恭敬。

“都免了吧,大人办案要紧。本宫是听闻了关于云月楼一事,所以前来的。皇上有旨,最近关乎云月楼一事实在是牵扯甚广,而新派来的官员却还没有到任,导致大人您带伤上公堂,怕您有所不及,顾派本宫来协助大人。若是有人敢利用自己的身份做什么的话,定当严惩不贷!”

南宫蝶的语气狠戾,目光也是落在了白琉月的身上。

白琉月闻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心中有想笑的冲动,南宫蝶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真不愧是做太子妃的人啊。

“有太子妃您帮忙,下官荣幸之至。还请太子妃上座。”柴乐心中乐的南宫蝶和白琉月对上,毕竟得罪白琉月这种事儿,他可不想干。

“大人上座便是,本宫只是一旁监督。”南宫蝶话落,坐在了下方的一个椅子上。

柴乐不得已又回到了位置上,看着白琉月与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道:“林氏,王妃说你乃是一派胡言,你可认?王妃,您说林氏一派胡言,可有证据?”

“证据?”白琉月嗤笑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道:“你说你兄长是做成衣生意的,那么,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是否可让本妃去查上一查?”白琉月看着女子问道。

“我与兄长住在长河边上,家中贫苦,兄长为家计奔波,来了京城。却不想遇到了这种事。”

“哦?也就是说,你们一家人生活困苦?”白琉月追问道。

“是。”女子低眉。眼泪在眼圈:“兄长他待人极好,却不想,被你……”

“这可就不对了啊。”白琉月无视了女子那可怜模样,语气淡漠。

“有何不对?”南宫蝶皱眉。

白琉月闻言,淡淡一笑:“太子妃有所不知,我喜银子,所以云月楼在开业当日便已经定下了规矩,寻常人家不发请柬,是要花几千两银子才能入内的。她既然说她家的兄长困苦,又如何能进得去我云月楼?”白琉月问道。

“是,是有人带他进去的。”女子脸色微白,忙说道。

“是谁?哪位大人吗?是的话,还请现在将他请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将人带去,被本妃杀了还能默不作声!”白琉月厉声质问。

女子仓皇失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子妃见此,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问我?柴乐懵了。但是看看白琉月,再看看南宫蝶。显然这俩人不对盘。

他今天帮了白琉月就等于得罪了南宫蝶,帮了南宫蝶,基本就得罪了白琉月。

得罪南宫蝶,充其量是不得重用,但是得罪了白琉月……呵呵他还有命吗!

想清楚厉害,柴乐板着脸,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诬陷王妃实在可恨!来人啊,将人带下去。”

随着话一落,全部守在外面的官差走进来了,他们站在两旁,走出两人将女子拎了起来。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您听我说!”女子一见被抓起来,脸色煞白,挣扎着还想说什么,不过,却已经被拖走。

“多谢大人为我洗清冤屈。”白琉月装模作样的感谢了一句。

“还没结束呢。云月楼一事好解释,那么今日在你绣楼发现的带血的长剑是怎么回事?”

南宫蝶看着白琉月,质问道。

“杀鸡弄的。”白琉月面不改色。

“已经经过仵作确认,那是人血。”

“杀鸡的时候不小心割伤了自己。”白琉月再度说道。

“哦?那不知是哪个蠢笨的下人?”南宫蝶刨根问底。

“不知,绣楼里的事情并非我管着。”

“那可不能证明夜王妃你无罪。”南宫蝶不依不饶。

白琉月闻言,也是笑了,看着女子反问道:“如此,那太子妃又如何能证明,我有罪?”

“你!你剑上带血。”

“哦?”白琉月玩味一笑,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么?”南宫蝶见她拿出匕首,警惕的问道。

然后,就见白琉月面无表情的在她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刀子上血迹沾染。

白琉月又冷静的找出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将刀子丢在地上,给自己上药。

上好药之后,看着南宫蝶道:“这匕首上带血,此刻,我们有谁做了什么吗?”

“你这是狡辩!”南宫蝶脸色难看。

“那么,凭一把带血的剑就想判定我有罪,你是什么?无理取闹吗?”白琉月嘲讽道。

南宫蝶闻言,噎住了。

“太子妃若是看我不顺眼的话,请下次带来尸体,没有尸体,如何证明我杀了人?”白琉月语气越发的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