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甜的窗口正对的是学校的操场,这个操场到了傍晚十七八点的时候,还有男生在操场上打篮球。

但是今天晚上不同,窗外阴风阵阵,吹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操场上一个打篮球的都没有,只有一队穿着日本军服的男人在操练,其中一个将军模样的人举着剑站在列队的最前面,发号施令。

它们正踢着整部,黑色的长靴踏在地上,一声又一声铿锵有力的日语在耳边炸响。那声音刺破耳膜,简直能够让人浑身都麻了。

我和秦甜都吓掺了,抱在一起发抖。

别看我的宝宝是个鬼爹生的,可是遇到这个阵势,在我的肚子里使劲儿的哭,弄得我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苏紫……我怕……”秦甜泣不成声,浑身冰冷的颤抖着。

我深吸一口气,牙齿虽然还在打架,心里却在想着,我可是宝宝的妈妈,我可不能崩溃,我还要留着胆子保护我的宝宝呢。

“没事……没事……这都是幻觉,幻觉,我们去楼下吃饭,我记得学校后门有一家火锅店,既便宜又好吃。”我顺着秦甜的背,把菜刀从地上捡起来。

“巴嘎雅路!”

这一句来的太突然了,手里面的菜刀差点就从发软的手上失手掉下去,砸中我的脚背,我真的是要哭出来了。

那将军模样的日本军人似乎发现了我和秦甜能够看见它们,忽然转过了身子,吼了这么一嗓子。

黑血顺着它的漆黑一片的眼窝,骤然流下来,它操练的军装士兵齐齐的回头望向我们,幽冷的路灯下,使它们诡异惨白的脸,和没有了眼珠子的眼窝。

我把菜刀扔在了灶台上,抱着秦甜的背部就往下蹲。这个狐狸不一般

我们两个都屏住了呼吸,蹲在窗口的灶台下面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我们两个人的小腿都蹲麻了。

秦甜小声的啜泣着,看来真的是被吓惨了。

而我,脸色已经慢慢的变得苍白,要知道孕妇蹲下来,得有多吃力,我一下蹲了这么久,脑袋都晕了。

我可不比秦甜,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要这么蹲下去,非脑供血不足晕过去不可。

指了指客厅,我小声的说道:“我们去客厅躲着,它们应该看不见我们。”

我们两个猫着腰,缓步朝客厅走去,等过了厨房窗口可以看到的视线范围,才松了一口气,四仰八叉的坐在沙发上。

秦甜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带着鼻音说道:“我可不去学校后门,出门就是那间一下次出现了十三个脑袋的烧烤店,我害怕,我们去学校前门就一碗面,就算了好不好。”

秦甜的员工宿舍楼虽然在校外,但是刚好就在后门附近。学校的后门和前门如果要从外面绕着走,步行没有一两个小时,那根本就是到不了的。

要是从学校里面穿过去,还得要四十分钟呢。

这个点,学校内部的小吃店、食堂全部都关门了,住在学校里面宿舍楼的同学,都只能够步行去校外吃东西。

呵呵!

我心里干笑了两声,我自从听师父说学校是建在一个怨气冲天的古代战场以后,就对我们学校这个地方有种毛毛的感觉。

而且,刚刚操场上就真的出现了小鬼子的亡魂在操练,真是哪里恐怖往哪里钻。宝鉴

大半夜的还得穿过学校去学校的前门,我觉得,那可比路过后门的烧烤摊吃火锅要恐怖的多。

大概是刚刚吓得魂飞魄散,秦甜整个人都变得没有气场了。

见我犹豫了,秦甜拉着我的手撒娇卖萌起来,“苏紫,去嘛,去嘛,大不了周末的时候,我请你去市区吃火锅。”

要是我妈看到秦甜,秦老师在我面前撒娇卖萌,搞得好像我是老师,她是学生一样,不知道会怎么想。

我的手臂被她晃来晃了一会儿,也是不忍心拒绝她,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了:“好吧,下去吃面。”

我吃不了活人吃的食物,这次下去,纯粹是为了陪秦甜。

我们两个手挽着手,拿了一只手电下去,进电梯的时候,怎么按一楼的按键。都下不去,电梯的门就这么一关一开的,一直重复着。

电梯内部冷的就跟进了冰箱一样,我和秦甜两个人在电梯里打哆嗦。

“是不是电梯坏了啊,一楼的按键怎么按都按不亮,怪怪的。”秦甜刚刚受过惊吓,现在胆子特别小,双手十字交叉抱着手臂,瑟瑟的发抖。

我也冷的要命,使劲儿摁了几下按钮,都没用。

我拉她出去,说道:“那就等另一部电梯吧。”

走道有两部电梯,一部专门走双数楼层的,一部专门单数楼层的。

一开始我和秦甜是不知道的,她也从来没注意过,两个人傻呵呵的就拼命在等双数的电梯在我们的楼层停下来。噬神

结果可想而知,那部电梯总是跳过我们所在的楼层,我们还以为灵异了,吓得抱在一块。

我们在五楼,专走单数楼层的那部电梯,也不下去,就这么一关一开的呈现在我们眼前。看着电梯一关一合,看着很诡异,我抖的就跟筛糠似的。

眼睛忽然就瞄到了电梯门边的一个指示牌,提供了两边电梯到达的楼层,我和秦甜两个傻妞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根本不是灵异了,只是我们两个想多了。

“不如就走楼梯吧,反正才几层楼,就当是锻炼身体。”秦甜小声的建议道。

就在我点头同意之后,专走双数楼层的那部电梯,居然在我们的楼层停了下来。从电梯里面抬出了一只老式的担架,担架上的人明显受了重伤,头部被一层又一层的白纱布裹住。

身上还盖着白色的带着红十字的被单,被单上血迹斑斑,有深有浅,看着老吓人的。

其中一个小护士,脸上戴着口罩,穿着古怪的护士服,有点像是电视剧里拍民国戏时候的战地护士穿的那身衣服。

她手里拿着病人的输液瓶,就这么和抬担架的两个人出来了。

两个抬担架的人,脸是模糊的,而且看不到脚。

他们从电梯里走出来,木讷的前进着,我和秦甜屏住了呼吸,谁都没说话。

小护士突然转过头来,瞳仁一下翻成了白色,然后一直盯着我们。

她的脑袋就这么直接从脖子上掉下来,缓缓的滚落到了地上。

“你们能看见我们?”地上的护士脑袋,缓缓的张嘴,嘴里的牙齿全部带着绿色的牙垢,舌头也是诡异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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