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脸色变了变,当时就把脸撂下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和她师兄是同一类型的人,典型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货色!

“小可怜,你怎么了?咯咯咯,情哥哥哦,你别吓唬小妹哦!你怎么啦?什么鬼咒呀?我是活人,又不是鬼?小可怜,情哥哥,咯咯咯。”

喇叭裤女子边说着,左手搂紧柳夏至的脖子,右手从身上摸出一块沾满脂粉气息的手帕,轻柔温婉地拭去柳夏至额头、鬓角的汗珠,一副小媳妇心痛丈夫的摸样。

“住口!如果你活到现在,应该比我大了一千多岁,你没死之前,也比我大十好几岁,喊我什么情哥哥?谁是你的情哥哥!松手,给我下来!萧淑妃,我告诉你!我这个人,一不怕威胁,二不怕魅惑,三更不怕诅咒!你想通过诅咒,从而控制我?我告诉你,没门!给我下来!”

“情哥哥好凶哦!谁比你大了一千多岁呀?你堕入轮回道,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你以为你只是现在这般年龄吗?你不知经过多少次轮回了哦?一千多年前,你或许比我大一百多岁呢?那时候,本宫可能不喊你情哥哥,要称呼你情祖宗呢?今世的婚姻,一定有上世的缘分哦,本宫可以肯定,小可怜,你上世就是本宫第一爱宠!所以呢?我们如今不过是重温旧情、再续前缘。我们俩,不仅有前生前世的情,今生今世的爱,下生下世的姻,生生世世的亲,永不分离的缘。我们俩”

“我晕了。祖奶奶,我的祖奶奶,我的老祖奶奶,老老祖奶奶,你给我闭嘴吧!”柳夏至一阵头晕脑胀,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可怎么办啊!被一个活鬼死缠活魂,可要了我的命了!

萧淑妃把她那张粉脸贴过来,那擦了足有二两粉的粉脸,因汗湿而粘稠成浆糊的腮帮,轻轻磨蹭柳夏至的腮帮,嘴巴贴在柳夏至耳边上,抽咽着说道道:

“呜呜呜小妹我被囚困在牢笼之中,孤单寂寞,呜呜呜,孤苦可怜,呜呜呜,哼!柳夏至,本宫警告你!你若是敢学李治那无情无义之辈,沾花惹草,风流无度,本宫诅咒你!诅咒你下世为猪!我萧婉媛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说道决不食言这几个字之后,在柳夏至的左耳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呦呵!哎呦哎呦我的耳朵被你咬掉了。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咬我的耳朵?你凭什么管着我?萧淑妃,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和你今世无缘,前世无约,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给我下来!哎呦呵。”

柳夏至用手摸着剧痛的左耳,感觉手上粘湿湿的,伸到眼前一看,果然一手鲜血。心中大怒,双手猛推挂在身上,鬼上身的萧淑妃。

可是,即便柳夏至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此女推下身去,她反而像灵猫一样敏捷,哧溜一下,从柳夏至的身上,翻到柳夏至的背后。

双手依然紧紧搂住柳夏至的脖子,腿部夹住、锁定柳夏至的身子,致使柳夏至累的一身疲软,四肢无力,也无法将这个女人从背上甩下来。

“咯咯咯,柳夏至,小可怜,咯咯咯,你想甩了本宫?咯咯咯,你的话怎么说的呢?没门!咯咯咯,本宫告诉你,没门啊,没门!”

那张擦了二两粉的粉脸,又贴到柳夏至的右脸上,柳夏至急忙用手捂住右耳。要了我的命了,这可怎么办啊!正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冒出来一个女童的声音:

“哎呦呵!好浪漫、好有情调哦!嘻嘻好让本小姐羡慕哦!”

这突然出现的童音,将正趴在柳夏至背上,“咯咯咯”娇笑耍嗲的萧淑妃,吓得一哆嗦。“噌”的一下,从柳夏至的背上跳下来,拔腿就要逃开。

无奈天色漆黑,地势不熟,不知要往哪儿逃,把抬起的腿又放下来,只吓得脸色蜡黄,人已经被吓傻了!

“嘻嘻哈哈,坏小子,本小姐原以为你是一个痴情种。现在看来,你根本不是,你就是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滥情种。外面勾搭一个张氏莹儿,里面勾搭出一个本宫,心里想着一个吴倩,生死契约拴着本小姐,还招引着一个华芳芳。哎呦呵!坏小子,你的情,啧啧啧真够滥的哦!”

灯光一亮,大堂门前出现一个手提黄色灯笼的女童,女童身后,哆哆嗦嗦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一脸呆滞的刘文生。

柳夏至一眼看到刘文生,那颗担忧不已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萧淑妃从背上跳下来,摆脱了她的纠缠,也想离她远些,急忙奔刘文生迎上去,拉着他的手,着急的问道:“刘文生,你怎么样了?”

刘文生不仅面孔呆滞,双眼发直,嘴里竟然还念叨有声。对站在眼前招呼他的柳夏至,没有任何反应。

“嗯?刘文生,你怎么了?跟丢魂失魄的样?你把魂丢了吗?”柳夏至吃了一惊,这个样活像一个掉魂的人,难道他的魂魄,被老鬼师父扣下一半?

耳听他嘴里嘟嘟囔囔,好像念叨着什么?急忙把耳朵贴到他嘴巴上,静听之下,原来嘟囔念叨着的是:“媛妹妹我的媛”

鬼印女童见柳夏至竟然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看,只气得红脸膛变成了绿脸膛,为他担心到现在,竟然看一眼自己都不看,如此看不起自己,一腔怒火当时就燃烧起来,直着嗓子大吼一声:

“你这个坏小子!哼!见到本小姐不理不睬,你这个坏小子,本小姐要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

“屁的尊老?应该叫爱幼吧?好吧,叔叔一定爱幼!叔叔疼你,乖啊!等我和你刘叔叔说完话,叔叔陪你玩,好吗?小鬼头最乖了!”

“陪他说什么话?他**痴想他的什么媛妹妹呢?你又不是他的媛妹妹,除非你把他的媛妹妹找来交给他,否则的话?他这辈子就这个样了,一个花痴疯子有什么话好谈?本小姐告诉你!坏小子,你今后胆敢对我不理睬,本小姐发誓,一定把你抽魂炼魄,一定把你”

“唉!又说威胁话,我的大小姐,你不说威胁话,难道你就不会说话了吗?我的小鬼头!”

“嘻嘻人家心里担心你好久,你见面也不理睬人家,人家心里不高兴。哈哈,威胁算什么?若是以前,依着本小姐的脾气,敢对本小姐不理不睬,哼!本小姐一把就把你捏死在这儿了!”

“好好好!今后我一定既理又睬你,好了吧?小鬼头,我问你,刘文生这是怎么了?他这模样就是花痴疯子吗?花痴不是流氓犯吗?我看他这个样不像花痴流氓犯,倒像是一个傻子,这怎么办?”

“嘻嘻什么流氓犯?花痴就是说,他有一半魂魄,留在他心爱的媛哪儿了,只要把他心爱的媛找来,他的花痴病症,立即就会好了!”

“哦!”

柳夏至明白了,什么花痴病症?这不就是失恋抑郁症嘛!失恋抑郁症,这个病症太常见了,为此自杀的年轻人,可谓成千上万、数不胜数。

心里泛起一腔怒火,好端端的一个刘文生,让萧淑妃给祸害了成一个失恋抑郁症病患者。双眼一瞪,回头望向脸色焦黄的喇叭裤女子看去,怒吼一声:“萧淑妃,你给我过来!”

“萧淑妃?”鬼印女童重复了一句,一双绿幽幽的鬼眼,向喇叭裤女子望去,脸色一怔之下,脸色瞬间变得蜡黄蜡黄的难看。

萧淑妃已经快要吓昏晕了,眼见女童一双绿幽幽的鬼眼看过来,哪还有站立的勇气?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哆嗦成一团。

这个女童,正是镇压困魂牢狱的一方印章。相伴了一千多年的鬼物,除被其本体印章砸过一次外,虽然近在咫尺,却从未见过面,但对其声音,萧淑妃可谓熟悉至极。

自从被被这方印章迎头砸过一次后,那巨大的恐惧感,已经铭刻在灵魂深处,对这方印章,已经惧怕到灵魂里。

萧淑妃被吓得如同一滩烂泥,跪在那儿全身颤抖,甚至感觉到,连脑子都抖颤起来了。

柳夏至感觉到萧淑妃的异样,同时,也感觉到鬼印女童脸色大变。怎么了?急忙向鬼印女童问道:“小鬼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鬼印女童蜡黄的脸色,更加蜡黄,如同脸上贴了一张黄纸,身体一阵抖颤,鬼影似乎要飘散而去,嗓音颤抖着说道:

“坏小子,本小姐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建造这个困魂牢狱,并不是为了困魂萧淑妃而是为了将本小姐,锁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