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至怨恨恼怒之下,想戏耍一把殷秀山,但是戏耍归戏耍,不能惹祸上身,怎么戏耍那?不想惹祸上身就必须把祸水转移,我转移到谁身上呢?

柳夏至不敢把眼神从殷秀山双眼中离开,挪开眼睛也能操控对方,那是《鬼魅操控术》的高级功法,需用拥有强大的意念能力才能做到,自己现在的意念能力显然不够强大。

这时,柳夏至有些着急了,《鬼魅操控术》初级功法不能在人群中长时间操控对方,四目相对一瞬间,能促使敌我双方都陷入时空停滞中。

但这时空停滞时间比较短暂,如果超过了时限,时空停滞时限结束,立即就会在众人面前出现比较尴尬的场面。

这个场面就是两个人四目相对、色眼放光、双方之间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色彩。

如果这样的场面展现在众人面前,柳夏至必将面对戏耍别人时,也把自己处在了戏耍一把的难堪境地。

意念中已经感觉到时空停滞时限要结束了,立即就会在众人面前出现四目相对、色眼放光的尴尬场面。

没有时间考虑了,我先退后一步,让出空间,然后拉过站在右手处的那个揍封眼锤的小矮胖子,将殷秀山饱含色~过来的眼神转移到他眼上。

紧张思考后,柳夏至双眼紧盯着殷秀山的双眼,抬腿向后退了一步的同时,顺手拉过小矮胖子,在这同一刻,探入到殷秀山认知意识中的那丝意念,传导过去一个念头。

初次练习《鬼魅操控术》下部功法,一点经验也没有,柳夏至把拉矮小胖子过来和向殷秀山认知意识中传导过去念头,同时进行了。

这就造成柳夏至往后退一步,殷秀山紧跟一步伸出手臂搂抱过来的局面,让出来的空间被殷秀山占据了。

因此没把矮小胖子拉过来,从而没有将殷秀山望向自己的色光眼神转移到矮小胖子身上。

此处被看热闹的人围观的水泄不通,没有再往后退的余地,柳夏至再想往后退时,退到了身后一个人身上。

柳夏至没有犹豫,伸手将身后的人拉过来,意念凝结住殷秀山的眼神,按照《鬼魅操控术》引导敌之认知意识转移的法术,将殷秀山的认知意识眼神,转移到拉过来之人的眼神中。

转移完毕之后,柳夏至迅速陷入后悔中,因为拉过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刘文生的七妹妹刘文秀。想把她再找个人替换过来已然不可能了,时空停滞时限要到了。

殷秀山眼中,井中升降机升上来后,美赛西施、丽压貂蝉的青春美少女,那写满泪痕的俏脸,转而为笑颜,转身退后一步,在头侧过去的瞬间,两只勾魂的大眼睛对着殷秀山慵懒的一瞥。

这一瞥中,包含的全是欲念,立即勾起殷秀山的雄心色胆,上前一步搂抱住青春美少女,一张大嘴就深深的吻下去。

就在这一刻,时空停滞时限结束了,大家迅速看出殷秀山副局长不对头。

只见他两眼放出色光,双臂紧紧将七妹子搂在怀中,伸出大嘴巴贴在七妹子嘴上,深深吻了下去。

这场面太火爆了,虽说此时已是九三年的秋季,人们不像以前那般少见多怪,那般不能容忍在公共场合亲密接触的男女。

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警檫干部,当街拥抱一个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亲吻,而且还是在纠纷现场和当事人之一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场面哄然一下乱起来。

刑警队副队长高文平见到这么令人尴尬的场面,忽然明白过味来,怪不得殷副局长和刘文生两口子关系走这么近,原来惦记着刘文生的妹妹啊!

高文平心想,殷局长也太性急了吧?虽说刘文生的七妹妹长得也算不错,但人品太差,被她嫂子调~教的风流成性,被人起个绰号叫做加强连女连长,简称加连长。

如今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而男朋友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了。我的殷局哦!你一个金字招牌闪闪的单身正处级干部,闭眼摸都能摸一个比她强的,我的殷局哦!

正在高文平抬腕看表、心急如焚,想着如果三十秒内殷局不把嘴巴松开,我宁愿事后挨你的揍,我也得把你拉开时。

“啪啪”只听到两声清脆响亮的掌脸声响起,接着响起七妹子的怒骂声:“殷秀山,你这个老小子,竟然敢打老娘的主意,你看你那个大秃瓢头,都老棺材瓤子了,还有鸡~巴本事吗?臭不要脸的!”

高文平被耳光声和怒骂声吓了一跳,急忙抬起看表的脸,只见殷局一脸茫然之色,两边脸颊上,一边一个大手印。

再看七妹子边骂边扬起手掌还想掌时,急忙一步上前挡在当中,眼神连着暗示下属们,众警檫将正在张口胡骂的七妹子拉上警车。

七妹子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拥抱在怀里亲吻,错觉以为是和新男朋友魏大全在亲吻,正在暗喜又收获了一个男宠时,眼角突然看见魏大全正站在一边鄙夷的咧嘴。

嗯?魏大全站在旁边,是谁在吻我?急忙推开紧抱住自己的男人,发现竟然是殷局长,当时勃然大怒,伸出右掌,对准他的面孔,抡圆了一反一正打了殷局两个响亮的嘴巴子。

殷局长突然发现美赛西施、丽压貂蝉的青春美少女不见了,面对的竟然是刘文生七妹妹那张怒目而视的面孔,突然明白过味来了,十年前的事情又重新上演了。

急忙抬头去看柳夏至,不错,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子,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小子在搞我。

殷秀山额头上的汗当时就下来了,这小子一定是个鬼魅,大白天出现在闹市区,应该是一个非常老的鬼。

他为什么搞我?听阴山老家长辈们说过,老鬼很少走进人群中,也从来不随便搞活人的。

搞活人的多是才死不久的怨鬼发泄仇怨、伤害无辜。而绝大多数老鬼都能和阳市间的活人和睦相处。

对了,对了,电话中提了一句,茅山张一鹏道长和他的众徒弟们,亲眼见到了一清道观的老鬼,说老鬼外表是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胡须到身上的流浪汉摸样的男人。

哎呀,刚才光想着三名被吸去阳气的警檫怎么妥善处理的事情了,竟然把这句话忘了,要是没忘这句话,我根本不会走进人群中,我在人群外面就看到这个流浪汉了。

怎么办?不管怎么办,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他。十年前被刘文生的老婆这么搞过一次之后,自己刻意巴结她、讨好她,从而得到她无私帮助,在她大量金钱的资助下,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他吗的,无奈她和周进的关系也不错,我坐上正处宝座后,周进这小子也坐上了副处宝座。但是那?周进显然不知道刘文生的老婆是一个老鬼,而我却知道这个秘密。

此时,除了高文平坐在警车上劝解、安慰七妹子刘文秀外,其他警檫全部都在驱赶看热闹的人群去了。

在一连声的连推带拥下,看热闹的人群被警檫们驱散而去,一时之间,除了殷局眼神示意留在此处的柳夏至外,全被驱赶走了。

殷秀山把混乱的思维整理一下,对柳夏至说道:“同志,请问贵姓?”

柳夏至心里犹豫一下,看殷秀山这个派头,这个阵势,一定是升官了,绝不是当年的那个小所长了。

既然回家了,就没有必要隐瞒身份,虽然我耍了你一把,但是,你想整我也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等于我没犯法,没犯法你能怎么着我?

就算十年前你把我定性为罪犯,但那是在严打活动中定的性质,活动一过就风平浪静了,你能怎么着我?

告诉你真名你又能怎么着我?柳夏至嘿嘿一笑,两只绿睛绿光一闪,冲着殷秀山说道:“殷所长,我姓柳,叫柳夏至。”

殷秀山一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那?柳夏至不就是刘文生夫妻常常提起的,已经死去多年的朋友吗?

也就是在医院里和刘文生老婆萧婉媛一起离开的,被我误认为儿子的那个小子吗?

这件事太特殊,恐怖中的记忆最深刻,因此,殷秀山迅速把当年柳夏至的相貌想起来了。

不会错了,就是他,虽然胡须遮掩了半张脸,虽然绿眼珠子非常瘆人。但那个鼻子眼告诉殷秀山,此人正是柳夏至。

不管你死多少年,你也不会死了超过一万年,听家乡老辈人说过,只有死了一万年以上的鬼魂才能称为老鬼,你一个小鬼怎么大白天敢在闹市区出现?

殷秀山转而一想,他既然在十年前就和萧婉媛搞过我一次,也许十年前的他就不是柳夏至本人,那时就是一个老鬼了。那时候能在大白天出现在闹事区,现在为什么不能?

“哎呦,原来是小柳啊!哎呦,十年不见,你可见老了,小柳,你身体还好吗?”

殷秀山伸出一双手来,一把拉过柳夏至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不放开,那个热乎劲,好似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知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