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赵佳佳之死
慕铠辰突然走了出房间拿了把剪刀回来，蹲到那些纸箱旁边，苏锦言按住他的手，“你要干嘛？”
“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可以。”苏锦言按住他的手不放。
慕铠辰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想知道关于你爸爸的一切吗？”
苏锦言扯出一抹落寞的笑容，“我也知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很吸引人，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很多个突然时刻，我想打开这些纸箱，看看我爸的过去。但是我压抑了，因为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你在逃避，因为你恨你妈妈，所以你不敢看你爸的过去，因为他的过去必定有你妈。”慕铠辰的说辞一针见血。
苏锦言冷冷地站起来，“别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你自己慢慢收拾，总而言之，箱子不许你拆开，否则我这里就不欢迎你了，我去做饭。”
慕铠辰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锦言离去的背影。
在苏锦言离开之后不久，慕铠辰接到一个电话，“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离开时，他顺手从神台上拿走了一张符。
苏锦言还在厨房里洗排骨，慕铠辰就冲了进来，苏锦言看他神色不对，就把水龙头的水关掉，擦干手上的水，“怎么了？”
“刚才擎天大厦的管理处打电话给我，说赵佳佳跳楼自杀死了。”
“什么？！”苏锦言下意识说：“不可能。”
“嗯，我要回公司看看。”
苏锦言把围裙脱了，追了过去，“我跟你过去。”
“嗯。”慕铠辰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轻声说：“刚才，对不起。”
在车上，苏锦言回想下午赵佳佳对自己说的话，她说要去见委托人文先生和曾小姐，还说见完客户就回医院看她老公，那她这么晚回擎天大厦做什么？
苏锦言拿起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委托人文先生的号码，这张单是赵佳佳和苏锦言一起负责的，所以她手机里也有电话号码。
手机那边很快就拿起来接听，是一把厚实的男声，“喂，你好。”
“你好，我是‘形’负责你们婚礼的策划顾问苏锦言。”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个样子，我同事下午不是约了文先生和曾小姐谈婚礼的细节吗？有几点需要和二位再核实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文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疑惑，“今天下午？我们不是约了明天下午吗？”
苏锦言张了张嘴巴，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记错时间了，打扰文先生休息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那明天见。”
“好的，再见。”
苏锦言双手握着手机，放在胸口。
慕铠辰瞥了她一眼，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怎么了？”
“赵佳佳跟我说她下午约了文先生，但是文先生说他们约在明天下午。赵佳佳为什么要说谎？”
“那就只有赵佳佳自己知道了。”慕铠辰说出来的话让苏锦言打了个冷颤。
两人到了擎天大厦，那里已经被警察包围起来了，周围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记者，闪光灯此消彼起，尤其当赵佳佳的尸体被搬上救护车时，闪光灯闪烁地更加厉害。
这个时候，平地刮起了一阵冷风，把盖着赵佳佳的那张白布掀开了，那张脸就像是被野兽啃过了一般，伤口深可见骨，血肉模糊。
赵佳佳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对着苏锦言，身边的闪光灯蜂拥而至，苏锦言被挤到了一边。
赵佳佳的死相太过恐怖，让苏锦言心有余悸，“大叔，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
“这绝对不是一张跳楼自杀的脸。”苏锦言下意识抓住了慕铠辰的手，即便是跳楼自杀，伤口也不会是这样的。
保安的领班远远看到了慕铠辰，就颠着大胖身子一路跑过来，“总算把你盼来了，慕总，警察正要找您问话呢。”
“警察为什么要找大叔？”
保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赔笑道：“这不例行问话吗？你也知道死了的那个人是慕总公司的，如果真的是工作压力大想不开要自杀，那也得问老板啊，电视上都这么演。”
苏锦言“啧”了一声，“电视看太多了吧你。”
“你看，我这不也是个传话的嘛，二位就不要为难我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慕铠辰，此时冷冷地发声了，“知道了，警察在哪里，你带我们去。”
“诶，就在顶楼。”
有了领班的带领，苏锦言和慕铠辰一路畅通到大厅，电梯里三个人彼此之间没有交流，冷清的电梯间，连个应急灯也没有，看到谁的侧脸都觉得模糊。
“电梯里为什么会没有灯啊。”苏锦言紧抓着慕铠辰的手臂，最近遇见的怪事实在太多了，搞得她现在都有点神经质了，总觉得背后有人。
“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梯可以用，就是灯不行，刚才警察想看电梯的监控录像也是看不了。”
电梯到了顶楼，就在电梯开门的那一瞬间，又有一阵冷风刮过。
“不要多管闲事。”
冷风中夹杂着一个模糊的女声，苏锦言听不太真切，她拉了拉慕铠辰的衣袖，“大叔，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慕铠辰紧抿着嘴，眼神凌厉地看着四周围，警察在收集现场证据，当中有一个人听了领班的汇报之后，回头看了眼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那人忽然朝他走了过来。慕铠辰摇了摇头：“我没有听到。”
“奇怪，难道是我幻听了？”苏锦言咬了咬下唇。
“你们好。”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忽然从苏锦言身后传来。
苏锦言闻声看过去，只见到一个身材粗矿，五官跟刀刻过一般锋利的人，此时他看着自己，眼神异常冷静。
“我是负责这个案件的张警官，我叫张胥。”张胥介绍自己的时候，看了眼苏锦言，又十分迅速的移开。看向一边的慕铠辰，“慕先生，我知道死者是你们公司的员工，请问死者最近有什么跟平常不大一样的举动吗？”
慕铠辰眼神沉静如水，态度淡漠疏离：“我平时不常在公司，对员工的了解也不深，或许我可以给我们人事的电话给你，让你亲自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