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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和瘦子田老鼠哪里发现项少卿的变化?我刚要出言提醒,只见半死不活的项少卿双臂猛地一个较力,铁蛋和田老鼠毫无防备之下,竟然

被他向后推了一个踉跄。而与此同时,水中那个黑乎乎长着长长獠牙的怪物也在一瞬间从黑水中跃起,奔着铁蛋和田老鼠的脑袋就咬了过去。

情况万分紧急,饶是铁蛋跟田老鼠两个人的反应还算快,慌乱之间身体各自向两则扭动了一下,这才躲过那怪物的致命一击。可是由于身体

扭动的幅度过大,铁蛋和田老鼠两个人几乎同时双双入水。我和封幕晴看在眼里,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赶紧向前两步,分别抓住了铁蛋和田

老鼠的胳膊,幸好那怪物脱离的水体的承载,动作变得迟缓不少,我和封幕晴连拉带拽之下,他们俩总算是脱离的危险。

四人不敢多做停留,相互搀扶着,纷纷向斜坡上后退。慌乱之间,我看了一眼,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身影。四人一直向着斜坡退了大概有

十几米的样子,这才停住脚步。再一看铁蛋和田老鼠身上都被泛着恶臭的黑水给沁透了,湿漉漉的十分狼狈。铁蛋摸了一把脸上不断滴滴答答

向下淌着的臭水,破口大骂:“妈了个八字的,可气死我了。哎,推我那孙子呢?跑哪去了?”

铁蛋发着狠四下找了一圈,竟然没有发现项少卿的踪迹,也只能够作罢。倒是封幕晴一脸的迷惑,抽空小声问我道:“老胡,项少卿怎么突

然之间会推了铁蛋和田老鼠一把?我总觉得他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事儿!”我此时也在气头上,对项少卿的做法十分的气

愤。听封幕晴这么一说,我当即没好气地说道:“他能不跑么?别说铁蛋了,就是他妈让我逮住,也得揍死他!”我越想越觉得后悔,当初还

不如让他就淹死在黑水里喂了怪物得了,如今把他救活了,他反过来差点害死我的同伴。

四个人简单的休息了一会儿,狼眼手电筒也没电了,我从田老鼠那要了块备用电池换上,又照了照黑水那块儿,只见那个体型巨大的怪物已

经重新回到水中,再也瞧不见踪影。此时就算有人告诉我,那黑水里头有十颗八颗夜明珠,我他妈也不想再去冒险了。当即起身对三人摆摆手

道:“咱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多留在这里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铁蛋接连受挫,心情老大不爽,嚷嚷道:“要我看,咱们干脆就再下

去,把这个怪物给抓住了,咱们对待敌人就得秋风扫落叶,打倒批凑,最后再塌上一万只脚叫它永不得翻身!”

虽然我们心里都有气,可除了铁蛋之外,封幕晴和田老鼠都和我一样,赞同离开。争执了一会儿之后,铁蛋最后也只能够少数服从多数。当

下四人清点好装备,沿着斜坡继续向前走去。这斜坡的坡度很大,而且上面湿漉漉的又长满了一层油腻腻的青苔,走起来十分吃力。四人费了

九牛二虎之力,走了不下一个小时,方才退到先前的空间之中。

我拿着狼眼手电筒四下查看了一番,只见面前的碎土石块已经把来时的路给彻底封死了,想要找一条小路都没有。铁蛋‘呼哧、呼哧’地喘

着粗气,道:“老胡,这下可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出去吧?要真是那样,我宁可活活饿死在这儿了。”我也是头大如斗,一

点主意都没有。眼前这堆碎土石块,如果真要靠我们四双手挖出一条通道来,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一直不声不响的田老鼠,忽然把背包从肩膀上取下来,一阵翻腾之后,从里头摸出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头盒子。我和铁蛋、封幕晴三人看得面

面相觑,都不知这田老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田老鼠也不急,只见他缓缓地把在盒子一头轻轻一推,一声轻巧的‘咔吧’声过后,那盒

子就被从上头推开了一条缝隙。

田老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脸的严肃认真,小心翼翼的就跟里头装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铁蛋忍不住好奇,蹲在田老鼠的身旁,问道:“

我说老田,你这是弄的什么幺蛾子?这盒子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田老鼠抬头看了一眼铁蛋,神秘兮兮地说道:“铁蛋兄弟,这东西我可轻

易不用,一会儿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我和铁蛋的好奇心都被彻底的勾出来了,心痒痒的,可还是不好追问,只能看田老鼠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木头盒子打开。田老鼠打开盒

子之后,特意叮嘱我道:“胡兄弟,你可千万别拿狼眼手电筒照这盒子里头的东西,要是惊跑了,咱们可就真得一铲子一铲子挖了。”我随便

答应了一声,心里却泛起了嘀咕,他妈的这田老鼠神秘兮兮的还不让我拿狼眼手电筒照,更让人费解的是,他说这盒子里的东西还有可能给惊

跑了,难道是个活物不成?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只见田老鼠口中念念有词,像个神棍一样嘟囔了两分钟之后,变魔术似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塑料袋是透

明的,可以看到那里头装着不少白色的粉末。田老鼠飞快地把密封着的塑料袋撕开个小口子,从里头捏出一捏白色的粉末均与地洒紧木头盒子

里。我伸长了脖子,这才看到,他的木头盒子里头装着的是一个黑乎乎的大珠子。没等我看清楚,被淋上了白色粉末的大珠子,抖了几抖,瞬

间伸长。

铁蛋虽然离的近,可还是弄了个一知半解。正当此时,我身旁的封幕晴却惊呼出声道:“天呐,是只穿山甲!”封幕晴话音未落,只见田老

鼠飞快地从腰里摸出一条皮带,敏捷地绑在了穿山甲的脖子上,嘴里又开始神神叨叨地念起了我们三个一概听不明白的咒语。可令人吃惊的是

,那只穿山甲听了田老鼠的咒语之后,便一跃从木头盒子中蹦了出来,飞快地被田老鼠扯到碎石堆前。

我心念一动,暗道:“这他妈不是搬山道人的手段么?我外祖父便是最后一代搬山道人中的翘楚,我自然从小从我干爹嘴里知道了不少搬山

道人的手段。可这田老鼠怎么也会这般手段?”思来想去,正没个结果之际,只见那穿山甲已经飞快地用爪子拔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洞

。田老鼠一边指挥铁蛋用工兵铲子把穿山甲挖下来的土石运走,一边让我把他那个木头盒子收好了。

见不用亲自动手,铁蛋也自然十分配合田老鼠。前头穿山甲挖土,后头铁蛋就把浮土运出来,进度很快,一顿饭的功夫不到,一条圆润的盗

洞就已经挖好。田老鼠收了穿山甲,把它重新装进木头盒子里,这才招呼我们三个赶紧钻进盗洞里逃生。我也心知肚明,这盗洞是在刚塌陷的

碎土石块中挖出来的,如果不趁着现在爬出去,指不定一会儿就会再次塌陷。想到这里,我也不犹豫,一个钻了进去。

四人顺着穿山甲挖出来的直径半米的盗洞,纷纷逃了出来。借着狼眼手电筒的光亮,我定睛一瞧,这不正好是刚才项少卿打碎了珠子的地方

么?铁蛋三人陆陆续续地从盗洞中爬出来,都有种隔世为人的感觉。田老鼠最后一个从里头爬出来,对着我们三个咧嘴笑了两下。四人简单商

量了两句,此时正好顺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应该能够最后走出凤凰山的山腹。

主意打定,四人立即动身。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询问田老鼠道:“田大哥,据我所知,你刚才用的那一套功夫,如果不差的话,应该

是搬山道人的手段对不对?”田老鼠被我问的楞了一下,旋即对我一挑大拇指道:“胡兄弟果然是世家出身,看了一遍就能够瞧出我用的手段

出自哪个门派,果然了不得,后生可畏啊。”

我心里暗骂田老鼠这厮真他妈不厚道,我问了他个问题,他竟然和我玩太极,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忍住心中无明业火,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田大哥过江,实不相瞒,我外祖父正是搬山道人鹧鸪哨,所以我也耳闻了一些搬山道人的手段事迹。不知道田大哥这套功夫是从哪里学来的

?”田老鼠干笑了两声,甩了甩半湿不干泛着臭气的头发,一脸得意道:“说来也算一段缘分,我一次倒斗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被人挖过

的古墓,当时心里这个别扭,以为一样像样的冥器也摸不到了,进去之后,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那座古墓已经被人盗空,我心有不甘,在墓

室里翻找了好几遍,最后发现了一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这些东西都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听了田老鼠的话,我心中释然,原来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说的句句属实的话,那么他发现的那个面容如生,遍体生了毛羽的粽子十有**

就是和我外祖父一样的搬山道人。当年那些搬山道人只是为了寻找一颗尘珠,解除塔克拉玛干黑沙漠中鬼洞的诅咒。可为什么会死在古墓中,

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心里盘算着,如果让我父亲母亲看看这田老鼠的手段,也许能够让他们十分高兴。

不知不觉间,四人已经走出了挺远一段距离。之前那个高台已经塌陷了大半,只剩下星星点点还完好无损的地方。我们的背包还完好无损地

放在原地,铁蛋过去取了回来。我环视一圈,忽然发现,原本高台之下那些陶罐子,此时都已经碎裂,地上满满的都是积水。三人也发现了眼

前的诡异所在,田老鼠说道:“咦,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积水呢!”

我心念一动,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刺骨,脱口而出道:“不好了,他妈的凤凰山剩下的这点儿龙脉现在都消失殆尽了,这里恐怕真成了人间

地狱......”

铁蛋被我的话吓了一跳,赶忙询问道:“老胡,你可被危言耸听,怎么就成了人间地狱呢?”我指着地上的积水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要是

记性好,应该记得这东西在风水堪舆里头叫做‘龙液’吧?之前我就说过,凤凰山之所以从外头来看,还是个藏风纳气的所在,就是因为它的

山体虽然被挖空了,可残存的这些‘龙液’多多少少也会影响风水格局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个没了半点龙气的地方,就是处大凶之

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