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徐晃取了偃城与四冢寨,孙权与吕蒙也兴奋不已。此时,他们正在堂中,高兴地谈论着。吕蒙兴奋地说。

“吴侯,今徐晃已取偃城与四冢寨,关羽独木难支矣!”

孙权听了,很是高兴,立即开口问道。

“当此之时,卿以为孤当如何?”

“可遣使往见关羽,以达‘我只求还荆州,并非与蜀为敌’之意。此后之策,当视关羽之意而定。”

孙权一听,当即犹豫了。

这时,一内侍入报。

“吴侯,虞翻求见。”

孙权不想遣使见关羽,听虞翻求见,立即道。

“宣进来。”

吕蒙听孙权宣虞翻,立即起身欲避。

“吴侯有事,臣暂避。”

孙权听了,当即说。

“不必。爱卿听了,更便商议。”

虞翻进来了。

“虞翻见过吴侯!见过大都督!”

孙权并未赐坐,开口便问。

“仲翔何事求见?”

虞翻道。

“吴侯,臣与公安傅士仁,自幼交厚。臣愿往公安,说傅士仁来降,吴侯以为如何?”

孙权与吕蒙都还没有破公安与南郡之良策,听虞翻说可以劝降公安守将傅士仁,顿时喜出望外地对视了一眼。

孙权欣喜不已,急忙开了口。

“如此甚好!卿且坐下说!”

“臣谢坐!”

孙权待虞翻坐了,又立即开了口。

“卿赴公安,所需何物?”

虞翻道。

“臣往公安,晓以利害,傅士仁必来归降。若得吴侯亲笔书信一封,许以爵禄,傅士仁更无他矣!”

孙权听了,大喜道。

“甚好!孤这便写信。”

关平与廖化失了偃城与四冢寨,神色沮丧地回见关羽,一进帐便跪倒在地。关平神色惭愧地低下头说。

“父亲,孩儿失了偃城,又连累廖先锋失了四冢寨,请父亲治罪!”

关平言罢,廖化也急忙伏地请罪。

“君侯,廖化有负重托,失了四冢寨,请君侯治罪!”

关羽听了,看了看二人,叹了口气。

“汝二人未曾独自领兵,今失二寨,倒也罢了,且起来吧!”

关平、廖化起身后,仍低着头不敢言语。

关羽也神色凝重地起身,在帐中踱来踱去,忧心忡忡道。

“此二地一失,曹操大军便可直抵樊城,于我殊为不利,如何是好?”

关羽像是自语,又像是问关平与廖化。但二人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头不言语。

傅士仁得知荆州失了,神色不安地在堂中踱来踱去。

“今荆州已失,东吴必取公安。我势单力薄,纵是闭门坚守,能守得几时?”

傅士仁心中想着,正焦躁不安之际,一小校匆匆来报。

“将军,城外有一人,自称将军儿时挚友,求见将军。”

傅士仁一听,顿时神色复杂,过了一会儿才问。

“可是叫虞翻?”

小校听了,答道。

“正是。”

傅士仁听了,沉吟起来,心中暗想。

“彼在东吴谋事,此时来见,定是说降。我当如何?”

傅士仁一时难决。他看了一眼小校,又沉吟起来,心中暗想。

“我火烧大营,关公本已恨我;今失荆州,若再迁怒,我死无葬身之地矣!”

听说失了荆州之后,傅士仁就一直担心关羽迁怒于他。此时,他又想到了这一点,不觉胆寒起来,心中暗自思忖。

“今虞翻又来,若关公知我此时竟私见虞翻,必疑我暗结东吴,我更加百口莫辩!我本无名之辈,虞翻此来,必以高官厚禄相诱,此乃进身良机也,我何不献城予东吴,定可获高官厚禄,岂不强于负罪而杀?”

傅士仁心中,反复盘算着。

小校见傅士仁良久不语,开口问起来。

“将军,见是不见?”

傅士仁听了,回过神来,急忙说。

“见。”

小校立即领令而去。

傅士仁看着小校离去,心中又盘算起来。

“我用万世骂名,换一时富贵,此番定要熬够本钱!”

自得了荆州,孙权一直志得意满,神情舒畅。虞翻不费吹灰之力,便说降了傅士仁,更令孙权兴奋。他立即召见吕蒙,想与他计议取南郡之事。

吕蒙进来了。

孙权一见,十分高兴地开了口。

“吕爱卿,今公安傅士仁已归降,南郡已是孤城,爱卿以为孤当如何?”

吕蒙听了,未加思虑,脱口便答。

“臣闻傅士仁与糜芳交厚,可遣其说降。”

孙权一听,却犹豫了。

“孤亦有此意。然糜芳乃刘备妻舅,万一说降不成,反杀了傅士仁,取了公安,如何是好?”

吕蒙听了,也迟疑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吴侯可召傅士仁询问,若能说降,岂不更好?”

孙权听了,仍犹豫不语。

吕蒙见孙权仍不应允,又开了口。

“吴侯若不放心,可先遣傅士仁招降,臣再领大军围困南郡。若招降不成,臣便发大军攻之。吴侯以为如何?”

孙权听了,这才点了点头。

糜芳得知东吴已取了荆州,又久不闻关羽消息,更担心东吴攻南郡,也心神不宁。

“今荆州已失,南郡当东吴攻击要冲,我如何敌得东吴雄兵?”

糜芳思索着,无计可施。他虽日日苦思,却终不得良策,心中更加不安。

这一日,糜芳正心神不宁,一小校突然入报。

“将军,公安傅士仁将军来了。”

糜芳一听,如闻救兵,顿时大喜,急忙道。

“快快有请!”

傅士仁一进来,糜芳就急忙迎傅士仁坐了,便开口道。

“今荆州已失,局势甚危,公今来此,公安谁守?”

傅士仁听了,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

“我、我今已降东吴。”

糜芳一听,大惊,责道。

“甚么?你竟降了东吴?”

傅士仁见糜芳有恼怒相责之意,立即起身辩解。

“公且勿怪。非我不忠。今势危力困,不能支持矣。”

糜芳一听,真的恼了,立即责问道。

“不能支持?吴兵未至,如何便知?”

傅士仁知糜芳心中恨关羽,见糜芳责问,急忙往关羽之恨上扯,以激糜芳。

“关公去日,深恨我二人;今失荆州,必然迁怒于你我;若再知你我私受东吴劝降,后果怎堪设想?”

糜芳虽知傅士仁用意,仍直言相责。

“吾等受汉中王厚恩,安忍背之?再说,背主求荣,遗臭万年。公岂不知?”

傅士仁见糜芳仍无降意,便直言利害。

“今我二人,降吴安享富贵,不降负罪杀身,已无他路可走。孰为可取,公细察之。”

糜芳听了,并未反驳,只是一时觉得为难,说道。

“我兄弟二人,久事汉中王,岂可一朝相背?”

糜芳仍犹豫不决,傅士仁也该说的都说了,二人一时沉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