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美的。”邱秋脸上有点点红晕,问道,“你喜欢你吧?”

“怎么可能?她是我亲表妹。”薛华鼎笑问,“你不会也喜欢我吧?当时不也…”

“呵呵,你就想吧。你以为你是谁?亲表妹、亲表哥在下面农村也有不少成亲的哦。你老婆又不在身边,你可千万不要犯错误。”邱秋笑着白了他一眼,问道,“你准备了生日礼物没有?”

“还没有!她昨天指定要我买花,我得赶紧去。”薛华鼎正要走,但想到不知送什么种类的花才好,就顺口问道,“邱秋,你说我送什么花好?”

邱秋笑道:“既然她要你当挡箭牌,当然是买大把的玫瑰啊。”

薛华鼎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玫瑰那玩意意义太鲜明了,换点别的。”

邱秋想了想,说道:“要不就送月季、百合什么的。”

薛华鼎道:“百合也不行。”

“哦,为什么不行?朋友、熟人、亲友都可以送百合的。”邱秋奇怪地问道。

“因为…因为我第一次送许蕾的花就是百合花。”薛华鼎摇头道。

“呵呵,都成了她许蕾的专利了?”邱秋开玩笑着道,“下次我生日的时候,我偏偏要你、而且必须给我送大把大把的百合,听见了?”

“呵呵,好,只要不让我送破产就就行。”薛华鼎大笑道。

“笑死你?跟你开玩笑的哦。”邱秋偏着脑袋想了想,建议道,“你可以送月季和红掌、麒麟草、满天星,象征着‘火红年华。前程似锦’。”

对花的象征意义毫无所知的薛华鼎听到“火红年华,前途似锦”八个字后,连声说道:“好,你说地这个不错,就买它们了。”然后又仔细问清楚了这些花的名称。默念几次感到记住了之后,就说了声再见。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邱秋一个人站在县政府院子里面的马路边若有所思。

租了的士直奔花店,薛华鼎有点迫不及待地将邱秋说的那些花地名称报了出来,生怕忘记了似的,那神态让那个花店老板娘嬉笑不已。

老板娘一边为他挑选,一边问道:“是很好地朋友还是一般、一般般的朋友?”

薛华鼎还没有回答。那个在为花浇水的老板就笑着回答道:“肯定不是一般般的朋友,一般朋友哪有买花的。”

老板娘白了丈夫一眼。道:“你懂什么?现在年轻人就时髦送花。我说的意思是不是今后有想法地朋友。如果想今后发展成女朋友,现在又有点不好意思,他可以在花束里加几枝玫瑰嘛,表示一点点那个意思。”

丈夫笑道:“你以为他是我?你看这小伙子相貌堂堂,气质又好。追他的女人肯定多,他现在嫌麻烦还来不及呢,还要什么玫瑰花来暗示。呵呵…”

想不到大大咧咧地汉子比他老婆的眼光还准。薛华鼎连忙对老板娘说道:“不要加什么玫瑰了,就我刚才说的这些就行了。”

老板娘又是一乐,笑问道:“真是被女孩子追得烦躁了?呵呵。”

薛华鼎自己也动手开始挑选好鲜活一些的花,二人正忙碌着,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老板,买停电宝不?”

老板放下洒水壶,有点惊讶地问道:“什么停电宝?做什么用的?”

那个声音道:“就是停电以后放电地,它可以让你们继续用电灯、继续看电视。”

“哦,有这种东西,给我看看,我们这里经常停电,可以带电风扇不?”老板问道。

“可…可以。你等一下,我给你拿。”

薛华鼎将自己选出的花交给老板娘包扎,直起腰来转身去看那个什么停电宝。却意外地发现这个弯腰正在从他背着的大挎包里掏盒子地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一看,果然是他!

薛华鼎惊喜地喊道:“陈春科!”

“你?你是…”对方很是吃惊,仔细地打量着衣冠楚楚的薛华鼎,一时却吃不准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靠,不认识我了?我是薛华鼎!”薛华鼎上前对着陈春科胸口就是一拳,高兴地笑道,“哈哈,你怎么到这里了?”

“薛华鼎?呵呵,你真的是薛华鼎。”陈春科连忙起身,伸手要握但发现自己的手有点脏,就迟疑了一下。

薛华鼎一把抢过他的手用力的摇了摇,说道:“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

陈春科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薛华鼎笑道:“我老家就在这里,当然在这里啊。”

这时老板娘将包扎好的一大束花递给薛华鼎,笑道:“给!小伙子,遇到熟人了?”

“同学,老同学了。”薛华鼎伸开陈春科的手,双手接过一大捧艳丽的鲜花,放到左边怀里后对陈春科道,“走,到我家里去。”

“小帅哥,你还没给钱呢。”老板娘笑着提醒道。

“哦,呵呵,忘记了,不好意思。多少?”薛华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掏出钱包。

陈春科也尴尬地说道:“我先把停电宝给这位老板看一下。”

说着他弯下腰来,二只有点粗糙的、有点脏的双手捧出了一个纸盒。薛华鼎就站在旁边笑着看他动作麻利地打开纸盒,从里面拎出一个四四方方笨重的金属盒子,小心地放在凳子上。

金属盒子做工不是很精致,面板上的开关、二极管指示灯等等都是很普通、价格很低的那种。

薛华鼎心里虽然有点看不起这个东西,但还是装着很惊讶的

问道:“它能带电灯?那真是太好了,我家里就缺这一停电就只能点蜡烛,什么事都做不了。”

那个老板也点头道:“是啊。特别是有生意的时候停电,烦死了。”

薛华鼎笑道:“呵呵,是不是买花的年轻人都喜欢晚上来买花。”

“可不是吗?现在地小年轻都喜欢晚上出来玩,唱歌、跳舞、吃夜宵。”老板一边四下打量陈春科放在凳子上的“停电宝”一边说道。

老板娘也走过来看了看。说道:“你这东西做的也太难看了?到底能不能用?”

陈春科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能用。当然能用。要不你们试一下。”

“怎么试?现在又没有停电。”老板有点跃跃欲试,看了“停电宝”一眼,又看了自己店里的电灯一眼。

陈春科认真说道:“在用这个停电宝之前,必须把与外面接进来的电线断开,否则电就会送到外面去,而且它不能带功率太大地电器。比如洗衣机、电冰箱什么的。”

陈春科一边解说一边带着店老板操作使用停电宝。薛华鼎在在旁边时不时插上一二句话,诉说停电地苦恼和这个“停电宝”的好处:“你们做生意就要显示与别人的不同。你们想想。要是其他周围的店铺都停电了,只有你家的电灯亮,那些买花的人还不都跑到你这么来?生意一定火。”

薛华鼎弯下腰又看了一下,说道:“我家里早就想准备买一台这样能应急地,就是一直没找到这个东西。”

老板娘似乎有些被说动了。问道:“你这东西多少钱一台,能用多久?”

陈春科连忙说道:“八百五十元一台,保你用十年。”

薛华鼎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可能吧,这东西能用十年?你里面用的是什么蓄电池,反复充放电哪里能有这么长地寿命?”

这话当然是在心里说的,薛华鼎就是最诚实的人现在这个时候也不会质疑老同学的话。不过,薛华鼎望向陈春科的目光有点复杂了些,话也没有开始那么多了,只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花店老板因为确实需要这种东西,而且他们也确实看到这个“停电宝”能够带动店里地灯泡亮,还能使他店里的黑白电视机放出图像,他就已经很满意了。

实际上他的愿望仅仅是能在停电地时候让他的电灯亮,不耽误他的生意就可以了。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们用五百五十元买下了一台。

从花店出来,薛华鼎招了一部的士。上车后,薛华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发现时间已经超过了与罗敏约定的时间,就问陈春科道:“先跟我到朋友那里吃生日饭,然后一起到我家去,怎么样?”

“吃生日饭,不好吧?你看我手里的东西,有点碍事。”陈春科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先把它们寄放在收银台那里就是。”薛华鼎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是你自己生产的还是帮人家推销的?”

“是我们几个人自己做出来的。原以为生意很好,供不应求,没想到这样…,实在太难销了。”陈春科摇了摇头,百感交集地说道,“我毕业之后就没什么事做,后来学校里有人看到现在到处停电,觉得这个东西应该有市场,就邀我和其他几个人借钱一起办起了一个小厂做这个停电宝,投了一大笔钱进去,结果却…,哎,不说了。”

薛华鼎认真地说道:“这东西不错啊,很实用。我们这里也是到处停电。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做这个东西呢,呵呵。”

陈春科苦笑道:“没想到未必就是坏事,我现在是陷入这个泥潭出不了身。我最后悔的就是这件事了。”

薛华鼎摇头道:“你们的思路是好。不过说实话,你们的东西做得也实在…,呵呵,你不会怪老同学说实话吧?…你们这个产品的外形太难看了。外面的包装也很简陋。这可是一大败笔啊。如果你们能把包装搞漂亮点,用点稍微好一点的零部件,我想看上它的人肯定多些。”

陈春科老实承认道:“是啊,拿着它们一到外面销售,我就知道我们的东西太丑了,做的太简陋了。可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不是才毕业就是学校里的老师,谁有多余的钱?只好什么都将就一下。我们准备赚了钱以后慢慢再做更好的。现在南方的一些厂家生产的停电宝就供不应求,价格也比我们的高。有的停电宝还只能带自身的一盏小灯,几乎就是一个手电筒,销售就比我们好了很多,特别是那些挂着中外合资牌子的企业销售好利润高。我们的功率可大多了,但就是卖不出去。”说到后来,陈春科有点忿忿不平的样子。

薛华鼎问道:“参与这个产品生产的人包括你一共有几人?还有我们的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