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许蕾固执地反问道。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怎么办呢。”妈妈盯着许蕾道。

“问我,我不说了吗,不动。”许蕾道。

“不行!”妈妈不容妥协。

“那你把二个城市搬到一起吧。”许蕾赌气说道。

“你这丫头。妈妈还不是为你好。”妈妈心软了。

“妈——,没事的,绝对没事的,我都放心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有本事让他一直爱我。”许蕾说道。

“随你吧,反正从小你就不听我的,你那坏蛋爸爸也纵着你。”妈妈眼睛望着别处,心酸地说道。

“妈——,你最好…”许蕾大喜。

“哼,到时候哭鼻子,你可不要怪我做妈妈的没有阻止你。”妈妈低头说道。

“保证没有哪一天,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怪你,要不我俩立字据。妈——,怎么样?”许蕾偏着头,调皮地看着妈妈。

“行了,你给他泡杯茶去,我生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女儿算我倒霉。”妈妈笑骂道。

“我最听话了。妈——”许蕾又发出嗲声。

“又怎么啦?”妈妈抬头望着调皮的女儿,虽然女儿这么大了,但在她心目中许蕾总是一个没有长大,喜欢撒娇,百乖百顺的小孩。

“我现在就去要他喊你妈,让你多一个儿子,怎么样,心里很美吧。不过,妈——”许蕾笑道。

“怎么?”妈妈心情好了点。

“您看起来太年轻了些,又这么漂亮,我怕他喊不出口。”许蕾调皮地笑道。

“这丫头。妈哪有你说的那么年轻。滚一边去。”妈妈有点羞涩。

“说好了哦。”许蕾端着茶高兴地出了厨房。

“你妈真的同意了?”

许蕾继续沉浸在惊喜中,高兴地点头道:“真的同意了。等下你必须喊我妈妈为妈妈,好不?”

“当然,当然。”

喊妈妈还是一个很容易解决地问题,当梁燕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薛华鼎就起身喊道:“妈,麻烦你了。”

梁燕已经在心里接受了他,听了以后也是很高兴。笑容满面地应道:“妈不累,你坐。”为了掩饰心里一点点的尴尬,她对在旁边抿嘴笑的许蕾道,“你也坐下吃吧。”

“谢谢妈——”许蕾嗲声十足。

“这孩子…”梁燕微笑着进厨房端另一个菜去了。

晚上睡觉许蕾也没有跟上次一样回母亲房去睡,而是和薛华鼎住在了一起,倒让薛华鼎有点点不好意思。

“看你好假,心里只想这样,还装不好意思。”许蕾偎在薛华鼎怀里。抬起脑袋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我心里有点发虚。”道。

“我不管,我就喜欢躺在你怀里。”许蕾道。

“我也喜欢。”

二人悄悄地幸福地说笑着,一直谈到很晚很晚。

隔壁房间的妈妈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只是慌慌的,兴奋得难以入眠。她知道现在的女儿已经不再是以前在自己怀里撒娇地女儿了,要成家要离开自己了。

第二天中午陪妈妈吃完中饭,得知许昆山已经回家,二人就在商场再买了一点礼物一起来到了许昆山的家。

看到他们二人,开朗的许昆山就大笑道:“哈哈,中午我一个人吃饭真没有味道,晚上你小子陪我喝酒。没问题吧?”

薛华鼎笑着道:“没问题。”

许蕾忙说道:“我必须在场监督。”

许昆山叹了口气道:“那还有什么劲。既然还没有结婚就不要要求那么严嘛。”

许蕾羞涩地说道:“爸,我是监督你呢。他随便喝多少都行。”

许昆山故意睁大眼睛。说道:“哦,这么外向的女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道。小子,你的福气很不错啊。”

许蕾羞涩地说道:“妈妈已经同意他喊妈妈了。”

“是吗?刚才怎么就没有喊我作爸爸?”许昆山笑问。

薛华鼎连忙喊道:“爸爸!”

许蕾笑问:“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问来的爸爸不稀罕。今天晚上陪我一醉方休,明天重新喊过,从明天开始你再监督爸爸。”许昆山心情突然有一点郁闷。眼里竟然有点点泪花。

许蕾善解人意地挽住爸爸道:“我今天随便你们,你就别哭了,不就是一点酒吗,你们想喝多少就是多少。我永远是你的乖女儿,就算我结婚了我还是陪爸爸你。好了,好了,爸,我们来你这里作客,你应该泡二杯茶来吧。”

许昆山连忙进了厨房,过了好一会才泡来了二杯茶。脸上全是发自内心的笑,重新恢复了以前地本色。

“爸,你和妈妈该和好了吧?”许蕾喝了一口茶问道。

“还不是你妈不同意。”许昆山道。

“你上门道个歉不就行了。”

“为什么总是我道歉,她都没有道过一次歉,我现在早已经金盆洗手了,她还不信。”许昆山大摇其头。

许蕾笑问:“你们私下交流了?”

许昆山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说道:“是又怎么样?”

许蕾一跃而起,挽住爸爸道:“这才是我的好爸爸,男子汉大丈夫道个歉算什么,我等你们复合人都等老了。”

“可她还总记得你奶奶说的话,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我总不能让你奶奶向她道歉吧。你们女人就是心眼小。”许昆山哼了一下道。

“那你这个男人就没有错?妈还是为了争一口气还不是为了你好。就你这态度,那你再等几年吧。”许蕾嘟着道。

“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吗,公司生意好。女儿漂亮孝顺,为什么…

山有点委屈的味道。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去跟妈妈说啊。爸,要不要我给你出一个主意?”许蕾笑问。

“又出什么主意?不要再出什么送花送零食地鬼主意了,那没用。”似乎许昆山使用过不少许蕾出的点子。

“那是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好主意,现在我大了,给你出一个大人的主意。”

“说吧。”

“偷偷地躺在妈妈**!”许蕾笑道。

薛华鼎大吃一惊,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人。许昆山也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最开朗的他也有点挂不住:“你这臭丫头片子,…,”说到这里他无奈地说道,“没用,被她赶了几次。有次差点被她砍了。“

“呵呵…,爸,你真牛。早试过了?”许蕾大乐。

“笑,笑死你。”许昆山没好气地说道,一张老脸窘得不行。

“爸——,哪有这么说女儿的。哼!”许蕾撒娇道。然后又笑着道。“要不我哪天把妈妈灌醉了,再喊你过去?”

薛华鼎越听越惊讶:“这不是共谋犯罪吗?”

“万一她…”许昆山有点犹豫,但更多的是心动。

“我当然会先劝她,把你最近做地丰功伟绩给她吹一吹,让她不反感了再实施那一步。如果效果好也许不要那么做。爸,你说呢?”

“她铁板一块,能行吗?”

“有可能。反正你等了这么多年也等了,不在乎一时,对不?到时候我给你信息。”

“好!”

“不过嘛。你得给我好处…”许蕾满脸都是笑意,很得意又很狡猾。

“我就感到奇怪,今天你怎么这么好。说吧?只要爸能做到决不犹豫。”许昆山明知中计也没有后退。

“爸——,这又是你地不对了,我什么时候不对你好了?”

“那是,那是。一直好。”

“今天晚上你们只许喝一瓶。”许蕾的话让薛华鼎又是一惊,二人一瓶那也是每人半斤啊,我喝一瓶啤酒可以,喝半斤白酒那还不要我的命?

“不行,换别的。”许昆山一口回绝,这让薛华鼎更是瞪大了眼睛:看来自己这位泰山大人有几斤的量。

“就这个。”许蕾不让。

“难得放开一次,开始你不答应了吗?”许昆山有点哀求地味道。

“你不知道,你酗酒也是妈妈对你不满的一个原因?”

“我们一人一瓶,可以不?”许昆山退让。

“好吧,你一瓶。我跟华鼎二人一瓶。”许蕾也退让了。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我现在去买菜,你们二人在这里等我。”许蕾道。

等许蕾出门后,许昆山用恶狼看羔羊的眼光看着薛华鼎道:“小子,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让我女儿这么看重你?”

薛华鼎抬头笑了笑,没有回答,心里想:这老头地态度变化也太快了吧,在她面前象绵羊,在自己面前就象恶狼。

“你现在升了官没有?这么好的生意不做,去当什么小职员。”许昆山大马金刀地坐在薛华鼎的前面。

“还是股长。”吗?”

“哦,那还是升了嘛。上次开局的时候你还什么都不是。其实你要调到我们这边来,一样可以升官。怎么样?”许昆山问道。

“我不想离开那里,再说还有我爸爸妈妈呢,他们不愿意离开家乡。”

“算了,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升地小股长?”

“元旦前几天。”薛华鼎道。

“这是好事,蕾蕾怎么就没在我耳边吹呢?你不知道,你会单独开局的事我被她说烦了。”许昆山笑问。

“比她差远了,我估计她不好意思说。”薛华鼎笑道。

“哈哈,有可能。这丫头虚荣心不小,她只跟别人说有男朋友。说男朋友有本事,就是不说你的工作单位和职位。”

“呵呵。”

“你知道我们公司地情况不?”

“不知道。”薛华鼎摇头。

“你这股东也够窝囊的,看不看帐务,抽个时间到公司去一下?”

“那东西我也看不懂,你跟我说说吧。”薛华鼎道。

“小子,你这口气好象你是董事长似地。现在生意马马虎虎,投资基本收回,整个公司价值大约有三千多万。帐上流动资金有一千多万。现在正在做旧交换机生意,第一批货销路不错,第二批货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会进关。”许昆山表面上生气,但还是捡主要的说了。

“哦,不是走私吧?”薛华鼎有点担心地问。

“第一批是那样的。从这批起就不会了,为了说服他们也为了让他们垫付购买资金,我又给了那几个家伙三个百分点的股份,你现在地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十了。一个整数好记一点。我也就没有问蕾蕾,明天你就把那文件给签了。”许昆山大包大揽的说道,亏他还说出了一个整数好记的理由。

“行。只要正规的就好。”

“你啊,胆子跟娘们一样。看着银子白白地流失。”许昆山笑道。

“反正又不是很需要钱。”

“过段时间你要帮我们销售旧交换机,现在销路好不要你插手。”

“我?我怎么销,我又没有门路。”

“你不是邮电局地吗?至少让你单位和周围的邮电局购买啊,小子,你不要真地只坐等收钱,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麻烦的事我不干。”

“小子,你要明白,这公司是你的呢。老子现在拼死拼活地赚钱,等老子往地上一倒死了。你们最多干嚎几声然后往火葬场一送,公司就全是你的了,你不会不明白吧?”许昆山大笑。

“反正我

上门推销。”

“只想抱我女儿,只想坐在家看着帐上的钱笑,是不?”许昆山盯着薛华鼎问道。

薛华鼎笑了笑,算是默认。

“好。那就不怪我不客气,你每年地分红没收!”许昆山道,“我就用你的这些钱去送你们的领导。”

“那可不行,行贿的话…”

“行了,行了,你是圣人,好吧?你就坐在家里当大爷吧。我怎么就遇见你这么一个女婿呢?比我还牛”

“我们生产光缆地事怎么样?”

“咦,你还知道关心啊,我以为你真的清高不与生意粘边呢。”许昆山故着惊讶地说道。

“嘿嘿,我只是不愿意找人帮忙而已。我还想生产蓄电池呢。”薛华鼎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你生产产品。你就过不了找人帮忙这一关。就是你卖黄金也有一个市场销售的问题。”

“我可以聘请推销员。”

“…,算了,不说这些。光缆所需的光纤还没有定下来,而且我们现在的资金要全力以赴投放到旧交换机的销售中,现在正在与银行谈贷款的问题。庆幸的是合作的伙伴还有点经济势力,能垫付部分资金,我们筹集地钱主要用到市场销售和进关税的支付,最大的就是进关税,一次要几百万。而邮电局要安装验收完之后才付款给我们,我们的资金就是为应付这个时间差的。懂不?”

薛华鼎理解地点了点头:“懂。”

“现在还是卖方市场,多少能收一点预付款,而且我们的市场还没有全面铺开,所以基本能对付,等量大以后,那就必须要银行贷款了。”

“能贷到吗?”

“贷肯定能贷到,只是多少问题。我们想贷六千万,花点手续费,应该到手五千多万没问题。这个事你不用管。你也不要问我这些手续费用怎么花地。想不花一分钱就贷到款是不可能的。”许昆山再次大包大揽地说道。

“好,我不管。”

“你那个蓄电池的事我们调查了,大的前途没有,但也不是很差。因为涉及到环境污染,在大城市想立项还比较困难。而且我们现在资金短缺,不能现在着手,最快也要到明年。”

“如果与他人合作呢?”

“那就是你的事了,你可以脱离我单独与他人建一个厂。”

“可我看中了你在邮电局所建立的人脉关系,没有你的帮忙,我怎么销售?”

“哈哈,小子,你还真想的美。我们要你帮一点忙你甩手不干,现在却又想利用我们。告诉你,没门!”许昆山马上拒绝。

“按二公司之间签订代理合同总可以吧,反正建交换机就要用蓄电池,只是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那么轻松你还要我代理干什么?现在到处有蓄电池厂在开工,深圳就有好几家,你们省周围的省份都有这类厂。就说你们省吧,就有二家生产这东西地。白沙市东边的郊县有一个乡镇企业也生产,电池品牌叫什么‘丰田’,对,就是这个名称,因为很特别,与日本车的名称相同,所以我记得。我给你一个提议你自己看行不行,那就是你还是安心做你的工作,办厂的事放一放。如果旧交换机生意不行了或者光缆厂建不起来再说。”许昆山说道。

“有时无聊的时候就想起这些事。行,我也不是做生意的人,听你的。”

“这么快就决定了?”许昆山笑道,“做官我不懂,估计跟做生意差不多,靠的就是人帮忙,如果要用钱的话,你尽管说就是。只要注意分寸,别把自己给兜进去,还有你要保证你自己不收别人的,如果你当官,现在的钱对你来讲足够了。为了你和蕾蕾,风险大的生意我不会再做,就算做也会先为你们留下后手。”

“谢谢,叔叔。”

“小子,你…,你该喊我什么?”

“哦,嘿嘿,对不起,爸爸。”

不久,许蕾就买了一堆菜回来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在家吃饭,因为公司的合作伙伴打来电话说他们到了湖舟,特别是听说从未谋面的股东薛华鼎来了之后更要见一面,许昆山只好带着许蕾、薛华鼎赴他们的宴会,同时也通知了小股东朱瑗、罗军。

在赴宴会前许昆山还是很简单地介绍了那三个将见面的合作伙伴:刘丹平、周巍、司马和。刘丹平,四十六岁,香港人,主要从事蔬菜出口业务,从越南、泰国、印度尼西亚等国家收集蔬菜水果运到欧洲。周巍,五十八岁,香港人,经营电子产品进出口生意。司马和,五十二岁,丹麦籍华人,经营二手电子产品生意。

“爸,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了,大家吃的是自助餐,在取菜的时候周围没有其他人,薛华鼎就小声问道。

“保密!”许昆山干脆地说道。

许蕾在旁边笑道:“什么保密,还不是怕以前做的坏事爆光?他们是未入监狱的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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