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师祖留下来的困局,缘生观责无旁贷。”长延真人保证。

夜摇光和温亭湛也就不曾在多言,这方面的事情还真不是他们可以触及,他们专心应付元奕就好,在缘生观又留了一日,夜摇光和温亭湛便赶回了帝都,路上花去一日的时间。次日,温亭湛便又要上朝。

“你把婷姐儿送哪儿去了?”夜摇光回到府中没有看到雷婷婷,不由好奇的问道。

“关昭知晓我要休假六日,便来问缘由,我告诉他我要与你远行数日。”温亭湛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他不放心婷姐儿,我走前关大太太亲自上门,以两家往来的情谊,接了雷姑娘去关府。”

“你是故意的吧。”夜摇光剜了他一眼。

就算她和温亭湛都不在,雷婷婷身边有刘姑姑,还有幼离也在,哪里会出问题,她走之前都想好了。

“关昭的确是诚心诚意,且连关大太太也如此上心,我自然不好阻拦。”温亭湛捏了捏夜摇光的手,“摇摇,你信我,关昭是个可靠的。”

“没说他不可靠,只是婷姐儿这样……”夜摇光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她虽然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若是关昭和雷婷婷当真有夫妻缘,她也阻止不了,可一想到雷婷婷那副模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好起来。能够让她清醒,那就必然是有了新魂注入身体,那就不再是她本人。

这一波糟心的事儿夜摇光才想了想就头疼,发现她的事儿还真多。才刚刚用了晚膳,宁安王又寻上了门,人家是债主,她能不让进么?

“王爷消息挺灵通,我们前脚刚回府,王爷便寻上门。”夜摇光道。

“温夫人的宅邸,犹如铜墙铁壁,本王也只能放几个人在外面远远守着。”宁安王也没有隐瞒,他就是派人蹲点了。

“王爷有何事要吩咐?”温亭湛开口问道。

宁安王看了看大堂内服侍的下人,温亭湛便挥手将所有人打发。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温亭湛和夜摇光还有宁安王之后,宁安王才道:“本王想知道,最近夜间,为何他会失控?”

宁安王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他带着的鬼兄弟。

“失控?”夜摇光不知道失控的定义。

宁安王的面色一冷:“它险些掐死本王的王妃!”

“怎会?”夜摇光疑惑,宁安王身体里的鬼兄弟,怎么可能去伤害宁安王所在意的人?想了想,她才道,“你可有问过他?”

“前几日夜里他总是突然发狂,我都用当初你们给的符纸将它镇压,他说是有人在对他做法……”说到这里,宁安王还看了夜摇光一眼,那意思就是若不是夜摇光恰好不在,他都要怀疑是夜摇光所为,表达了意思之后,宁安王才道,“可我查了几日,也不曾查出什么。昨夜他突然失控,深夜险些将本王的王妃掐死。”

“王妃可有去过特别的地方?身上可有携带什么?”夜摇光问道。

“你的意思是王妃身上携带了克制或是令他失控之物?”宁安王问道。

“极有可能。”夜摇光点头,“他应当不是第一次见到王妃,与王妃也无仇怨,更遑论王妃还是王爷之妻,若非王妃身上有什么令他发狂之物,只怕他不会这般。”

“可他说有人对他做法,又是怎么回事儿?”宁安王冷声问道。

“要对他做法,必须知晓他的生辰八字。”夜摇光认真的告诉宁安王。

宁安王猛然站起身,目光变得锐利:“你确定。”

“王爷和他的情况特殊,并不是知晓他的存在就可以对他做法,一个不慎伤及到了王爷,那就是大罪孽。”夜摇光道。

宁安王是有封地的亲王,他手中掌管着一方土地,身系千万百姓,弄死了宁安王,很可能改变这些人的生命轨迹,这个孽不可谓不大。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会轻易动手。否则对付宁安王就太容易,那鬼也不会跟着宁安王这么多年。

“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宁安王面色铁青的大步离开。

“他这是怎么了?”夜摇光不明白宁安王这么大怒气来自于何处。

“被枕边人算计,自然是怒不可遏。”温亭湛低头喝了一口茶水道。

“你是说,是宁安王妃……”夜摇光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说宁安王对宁安王妃宠爱有加,府中到如今也不曾有个侍妾。”

“若是这好,只是为了掩饰呢?”温亭湛反问道。

宁安王带着一个鬼兄弟,温亭湛想恐怕到如今他都不曾和宁安王妃圆房,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五六年还是完璧之身,这个女人如何能够不起疑?尤其是宁安王对这个女人恐怕不是没有情,越是有情才会越发愧疚,越发愧疚就越疏于防备。

宁安王妃恐怕终究还是发现了宁安王的秘密,所以她选择了自己捍卫幸福,趁着宁安王不知情将宁安王的鬼兄弟给除去……宁安王妃要打听到宁安王鬼兄弟的生辰八字恐怕要比一般人方便,毕竟她知晓宁安王的生辰八字。

“宁安王妃被人利用了。”夜摇光顿时反应过来,“这么多年宁安王妃都不曾知晓,怎么突然就发现?恐怕与上门要为宁安王解忧的人脱不了干系。”

“应该是他们。”温亭湛颔首。

“他们是不是元鼎的手下?”夜摇光看着温亭湛。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温亭湛淡笑道,“若是,很快元奕就会走到明面上;若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元奕会出手扫清他们。”

“那到底是不是?”夜摇光又问一遍。

“我觉得不是,行事作风不同。”温亭湛摇着头,“只怕是有人再装神弄鬼,还想将这个罪名嫁祸到元氏一族,其目的我也不用再费心去查,就让元奕自己去打理,你我只需要坐等好戏开罗便是。”

“那九襄的事呢?”夜摇光又问。

“月九襄之事,恐怕也与元家无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