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指向了下午两点。。

欧墨非看着手机,期待着它赶快响起来。一千万就一千万,只要建宁没事,能够平安回来就可以。

可是电话不响。打建宁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绑匪只在要联系他们的时候才将手机开机的吧。时间过去快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两个女孩有没有东西吃,有没有受苦。他双手合十,不停地祷告着。欧夫人打过几次电话来,墨非匆匆接了说几句话就挂断,生怕错过了绑匪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绑匪没有再打来。欧墨非快要急疯了,问着警察:“怎么会没有打来?是不是因为知道你们有可能监查到他们的所在地点,所以才不敢再打来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警察有些为难地说,“但是想查到他们的位置,只能这样。他们不联系你,当然还有别的可能。比如说肉票出了意外……”

“什么?”欧墨非像看到炸弹,惶恐地扬高了嗓音。

那警察安抚道:“只是有这样的可能性而已,你先别着急。一般情况下绑匪没有拿到钱,是不会轻易对肉票下毒手的。你放心吧,他们这样或许只是想转移警方的注意力,等我们的戒备松散了之后再打电话来。”

“那两个女孩不是要被关很久?”欧墨非快要抓狂了,“我看我先交了赎款,你们要抓人再去抓吧,要是她出了一点点意外怎么办!”

那警察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是也请你体谅一下我们。破案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一定会把林小姐救出来。请你放心。”

欧墨非怎么放心?怎么放心得下。他坐下来,抱着头。电话一直都不响起,警方那里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到傍晚的时候接到司徒寒亚的电话。说在建宁和黎嘉失踪当天与她们有过冲突的习雁希,以及唐岭都没有嫌疑。因为他们都有时间证人。习雁希在学校地图书室一直呆到那天晚上十点才走,图书馆管理员有登记;而唐岭则在网上和人视频聊天,视频都有记录在案,上面有明确显示时间。

有人敲门,他疲惫地去开门。外面站着的竟是秦若蝶。他淡漠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事。”

秦若蝶的手臂上缠着厚厚地纱布,关心地看他道:“听楼下邻居说林疏桐被绑架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谢谢。”欧墨非毫无谢意地说完,就要关门。

“等一下,”秦若蝶用没受伤的那边手挡住门,“我有几个朋友倒得神通广大,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有劳你了,我想帮不上什么忙吧。”现在他们什么都查不到,关键地还是等绑匪打电话给他们。这种似乎在等死一般的滋味真难受!

“那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请一定告诉我。其实,我还挺喜欢林疏桐的。”

“嗯。”欧墨非说完关了门。喜欢林疏桐?她接近他们,不是一直都有目的吗?

眼睛突然一亮!秦若蝶……这一切。会不会是秦若蝶干地?虽然承认自己小人了点,她来关心自己。他反而还要怀疑她。可是。秦若蝶作过那么多疯狂的事,难保不会命人绑架建宁。然后再把建宁放出来,让自己欠她一个人情。

他头疼地按了按脑袋。是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还是真的有这个可能。

脸火辣辣地疼。

建宁的眼前一片漆黑,那些坏蛋用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眼睛,而且绑得很紧,让她的眼睛和眼窝的皮肤都感到生疼。嘴巴也被胶布粘住了,想要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更是被捆得严严实实。

她在哪里呢?黎嘉会不会也在这里?嘴里发出呜呜地叫,可是并没有人以同样的方式来回应她。看来,黎嘉并没有和她关在一起。

脸好疼啊,有肿胀的感觉,是不是被他们打肿了?她听得出来屋子里有好几个男人,听起来年纪应该就二十几岁,没有一个人地声音是她熟悉的。是谁绑了她!她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吧。难道又是林疏桐给她留下地烂摊?

不会地不会的。林疏桐已经消失了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烂摊子让她收拾。如果这些人真正要绑架地是自己,那会是谁做的。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秦若蝶。能想到她,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可是她绑架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绑了自己再放掉回去向欧墨非邀功的话,那她的做法是不是太罗嗦了点。

建宁的人缘不错,与人也没有什么恩怨,究竟会是谁……她忽然想起了徐露。虽然她澄清了徐露与李祖成的漏*点照片不是自己放到网上的,但是难保徐露会不会一时糊涂,绑架她。

可是这样也想不通啊!建宁快要发疯了。

她嘴唇干裂,从来到这里之后,他们就没有给她喝过水。肚子倒是不怎么饿,只是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她靠在背后的墙上面。好无力,怎么还没有人来救我啊!要在这里关多久?

她不会是要死掉了吧!

想起不久前听到欧墨非的声音,她的眼泪哗哗就落下来了。此时真怀念在他身边的感觉,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会帮她打理好,那么疼爱她宠她。

会不会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万一这些人把她杀掉……这样想着,眼泪落得更凶了。

“哭什么哭啊!”一个男从恶声恶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建宁想叫他放开自己,可是发出来的只有呜呜声。那人凶道:“他妈的真是吵死人了。你给我闭嘴。再吵,等老子拿到钱,就把你杀掉。”

建宁果然吓得噤声了。那个人见她没声音了,方才离去。建宁缩在角落里,什么时候才会出去呢?这些王八蛋真可恶,居然一点水也不舍得给她喝。要是出去之后,看她不宰了这群混球……

蓦地又垂下头,宰了他们,要怎么宰?正在任人宰割的可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