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和花缭绕

覆盖我曾经的梦

每次被她轻易提起

都忍不住淌下眼泪的愿望

努力就可以到达任何地方

这只是痴人说梦

纠结的藤蔓长出有毒的果实

养料却来自我最纯挚的信仰

每个人的梦开始都纯洁无瑕

可怎样才能不忘记最初的自己呢

把我关在全是镜子的房间吧

让我好好看看现在丑陋的样子

就算被嫉妒蚕食成不讲道理的怪兽

我仍喜欢这个倔强的自己

哭泣也不认输的傻瓜心里

将会开出黑sè的蔷薇吧

这由苦涩酝酿的香味

是比她更爱你的我

从不轻易示人的泪水

同样的歌曲,却在娇小的少女这里,被演绎得激烈无比。唱到最后,她突然调转过头,将视线投往了景棋。隔着巨大、坚固、透明的障壁,少年也安静地注视着少女。即使听不得她的声音,也一定有些别的什么,在这个瞬间,被少女强烈的感情传递到了吧。

真红的音质并不特别,可却存在着强烈的意志力。带着隐隐的凄苦,像要孤注一掷般地用力。

弥花望着真红,这个娇娇小小有着恶作剧笑容的女孩,为什么能够总是在比赛中挫败自己呢?甚至夺去了她最重要的人的关注。应该讨厌她,憎恨这个可恶的对手。可是弥花还是做不到,在真红拼命的歌声里,弥花感觉到了和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歌手相似的部分。那种拼命用力的感觉……

只是唱歌罢了……却好像就此消耗掉全部生命的能量也无所谓。

站在冬ri透明的阳光里,弥花的心一寸一寸地焦躁。惶然的视线无助地投向越发沉静的青年。接触到少女的目光,仓木琅的视线像冬ri湖面下的水,略微摇荡,很快恢复成一丝不乱的模样。

推了推眼镜,他说:“真红,你出去吧,我有事要先和弥花说。”

随着疑惑的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僵硬在原地握紧冰冷手指的少女,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听候审判的结果。

“……如果,你有两个杯子,一个是水晶的,一个是陶瓷的。你会用哪一个来喝水?”迎接少女若有觉悟的目光,青年柔声细语地说出不相干的内容。

“这……有什么关系吗?”弥花困惑地问。

“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因为人们总想把美丽jing致的东西珍藏起来。我也毫不例外。”

弥花倔强道:“我不懂。这和我们的比赛有什么关系?”

“你啊,就像那个美丽透明的水晶盏。”为难地搔了搔头,像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蹙起形状优美的眉毛,“你一定是在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

“那又如何?”

“你……不懂得什么叫‘嫉妒’。”

平静地注视着少女,他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

“事实上,你把我唱得非常优美。但那并不是我想要表达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