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该死的,很好!她所有的清冷与无畏,他终于明白,只不过自己不是她心中的良人,便是再优秀,也入不得她的眼!

心底突然一阵狂躁,他的愤怒几乎让他完全地失去了理智,无比喷火地看着眼前渐渐目『露』惧『色』的女人,他大手一掀,二人身上的丝被便已经被他丢到地上。

“啊!”突然的凉意也让云清一惊,却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自己的身体已经由方的坐在他怀中变成被他压倒在身下,并紧跟着唇上一热,一种积聚着无比炽热的温度深深地灼伤了她。

心骤然砰动,轩辕泽用力地撬开她惊慌失措的贝齿,邪肆的舌灵巧地纠缠上她抗拒的柔软丁香,用力地吸/吮着她口中特有的苦涩味道,紧紧地与她唇齿相溶恨不能将她拆入腹中……

云清,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非要惹得他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才善罢甘休吗?

他不信,她可以为了自己连『性』命也不顾地挡下那根邪异的金针,却对自己半点感觉都没有。

他不信,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是天下所有女人都仰慕的真命天子,却在她的心底豪无份量。

他不信,她那双清澈明净的美眸中,从来没有投下自己的半分身影……

他的深吻他的愤怒,带给云清超乎想象的震撼,她在他的身下忍不住地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一种近乎于窒息的困境,伴随着他不断加深的吻,她的面孔也越涨越红。

推不开也根本无力推开他,她惊慌,她失措,她为自己竟然要被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轻薄而流出了伤心的泪水。

侍寝是吗?她是他的后,是他轻则弃之重则废除的皇后,是他轩辕泽可以为所欲为的女子,是她的命!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如果梦境是真,她为什么要甘愿选择留在这个无情的宫里,为何连在梦中都不敢抛下一切随风而去?

滚热的泪水,顺着二人的交缠动作而流入轩辕泽的口中,咸咸涩涩,一如云清此时的心。

她哭了?

动作嘎然而止,他一个警醒已经抬头撤离了她的唇,有些怔愣地看着她微微红肿的唇,此刻在控诉着自己方才爆怒的行径。

可云清的泪却没有因为他的终止而停止,她只觉心房好痛好痛,一种超过她所能负荷的重量,压得她生疼。

梦中的痛再次袭上心头,她记得她是云清,是风的云,却更是天阙的皇后。

皇后皇后,这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虚名,她到底何时才能摆脱?

她不舍风的痴恋,向往自由的广阔世界,想着有一天,她可以牵着自己所爱之人的手,一起倚在竹下听音,一起闲看天上云卷云舒……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为了这个皇后之位,要自己放弃那许多的不舍?

爹的威胁,皇上的憎厌与伤害,还有隐在不知名的角落几次想要加害自己的人……为什么他们都要『逼』着她,套上这个皇后的枷锁!

她好难过,她真的好想再见到风,她要告诉他,带她走……

“对不起!”看着泪流不止的云清,轩辕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差点强要了她,一种懊恼的悔意让他竟然忘了帝王的霸道,柔声向她说着对不起。

可是云清却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中,无法自拔。

心一柔,他再次轻轻地俯下/身,无比温柔地吻着她的脸庞、她的泪,将她伤心的泪水悉数吻进自己的口中,咸涩却让他动容。

云清一僵,心头的重压也立时被他这种反常的举动打散,瞪大了眸子,不知他此时的轻吻又是什么意思?

安慰吗?在狠狠地伤了她之后,又发现了她的可怜,想要自『舔』干她的泪水,『舔』去她的伤口吗?

心莫名一冷,短暂的心颤过后,她深深地闭上了眼!

再睁开,她的唇边已经绽放出一朵绚丽花朵,那微哑却犹如一支寒箭般的声音,清楚地传入轩辕泽的耳中:“皇上对华妃妹妹是否也是由粗暴到温柔,也是这样的前后判若两人?”。

身上的人身体一僵,一种明显的惊骇在轩辕泽完美的脸上定住,让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已然平静的面孔,俊眸聚成一线。

然而,云清并不担心他的再度发怒,笑得清冷而摄人:“呵,其实应是云清多心了。皇上那样深爱着华妃妹妹,又岂会舍得对她粗暴?”。

她抬起眼直直看进他的幽森眸中,笑容恍如寒潭,让轩辕泽突然心生凉意。

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此时提起婉儿,只是嘲笑自己的爱不够坚专;更是提醒着自己,方才他对她那种不该有的冲动。

该死,她真的这样讨厌自己吗?

对她生气没有,发怒也没用,便是忍不住地温柔相对,却还是一样的没用。

云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你忘了你应该叫云!”他淡淡地开了口,深深的暗哑,让他几乎想要嘲笑自己。

呵,如果不是她的提醒,那自己真会控住不住在她大病初醒的这一刻,便要她侍寝。

而她竟然改了口,不再谨记自己的吩咐称呼自己是云,眼里还带着如此平静的漠视,她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吗?

深呼吸一口,他自她身上起身,整整自己的衣裳站到床边,而后再转回头面向她时,神『色』也恢复成平静。

“若我是云,将永不为后。若我为后,却只是云清。”云清幽然而笑,那绝美的面庞透着一种凄美的苍凉,让轩辕泽心一紧,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将他全身笼住。

“这是何意?”他不解,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深遂难懂。

她是在威胁自己吗?用她的生命还是后位,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竟然如此的无畏,如此的决然!

“从来云都是自由的,而我,却非自由身。呵,皇上不须懂,只有成不成全。如今还请皇上成全,容云清一个全名罢。”幽幽一叹,云清的心同样涩然。

两次自生死边缘游走,她早已无惧生死。经过方才的一事,她却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