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咝。”云清不防,一头摔倒在一棵树下,并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脚腕。

她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那个莫名其妙的少年,不知他明明很俊雅的样子为何却态度这般粗鲁。

然而这一抬头间,她却吓得美眸大睁,有些紧张地尖叫起来:“啊,你咳血了……”。

“唔。”云清的声音很快地被轩辕逸伸手封住,他俊眉一拧,虽然还有些轻喘,咳出血后胸口却减轻许多痛苦。

只是这个女人却无意中触到他的敏感处,让他想也不想便闪身过来捂住她的口,冷冷地警告:“别吵,否则你会后悔的!”。

云清一惊,这才发觉少年的神情前后判若两人,方才虽然清冷,却不似这样让人心寒。

此刻,在他如冰的眸子下,云清只觉全身发冷,所有血『液』也在他冰冷的掌心迅速凝固。

害怕地点了点头,云清感觉他终于手一松,可以让她轻松地呼吸了。

“呼!”长长地吁了口气,她看到少年用帕子拭去嘴角的血丝,表情虽冷,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突然的症状。

只是,他的轻喘却没有平复,依旧此起彼伏地提醒着云清,他此刻一定很痛苦。

“咯血病?你……有很长时间了吗?”曾看过一些医书的云清见他如此,便试着问他:“有让宫里的太医看过吗?如果情况不严重的话,可以……”。

“闭嘴!”轩辕逸俊容一沉,不等云清说完,便狠狠地『射』了她一眼,冷冷地挤出一个字:“走!”。

“你!”这次,云清终于有些生气了。

她虽然不请自来打扰了他,可是,她已经不止一次地道过歉。而刚刚只是好心去扶他,却被他推倒。

这便算了,自己好心想关心他的病,他却这样拒人以千里之外,真是不可理喻。

“好,我可以走。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可是我却要奉告你一句:有病便要治,还要治疗得当,治疗及时。像你这种症状,显然已经有些时日了,若是你……啊!”云清正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却突然眼前白影一晃,身体便被一双精瘦的手刷地拉起,再微一用力,她便很快地被扣入一个比想象中更加瘦弱的胸膛……

“唔!”云清的叫声立时化作急促而停的惊恐无声,落花纱纱,随风漫入无边的黑夜。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突然『露』出骇人神『色』的少年,在他快速的一指下,再也无法动弹。然而最让她害怕的不是少年的身手,而是少年脸上此刻所呈现的那种复杂又古怪的神情。

只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的胸口正大副度起伏,他的眼神强烈又渴望,却似乎又努力地想要平缓而不得心……

云清发现,他看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自己的衣被领遮蔽下的颈!

突然,就在云清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他时,他竟一把拉开云清的衣领,俊眸一凝那细白的脖子,心血欲发上涌,不由重重地俯下头去……

“哼,朕的好皇后,竟然深夜跑这里来了!”就在云清因原先的谪仙突然变成恶魔而吓得忘了呼吸的时刻,一声轻哼,从不远的地方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轩辕逸动作一泄,伸手已是出手如电,跟着云清的身体便骤然松解开来。

一直隐在宫墙之上静看二人的轩辕泽,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了轩辕逸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他伸手一撩衣摆,黑『色』衣袍便如大鹏展翅般轻轻扬起,再身体一纵,在空中几个轻点枝梢,他的身体已经从不远的高墙之上,轻巧地落于轩辕逸于云清身前。

轩辕泽?

云清经过方才之事已经惊得一身冷汗,此刻即使『穴』道已解,她却无力推开轩辕逸,依旧倚在他的怀中。

可是她却无比震惊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冷酷男人,被他那无比阴沉的脸『色』吓得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手去推轩辕逸。

而轩辕逸却全身僵硬,脸『色』一刻比一刻苍白,扣着云清的手臂可以让她感觉出,他在轻颤,似乎很痛苦。

只见他看也没看轩辕泽一眼,仅是眼神怪异地看一眼云清,突然间手一松,云清便豪无预知地摔倒地上。

“原来这是皇后,皇兄深夜出来,可是为了寻她?”淡淡地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轩辕泽,轩辕逸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自然。但云清可以肯定,他不是因为自己与他在这里被轩辕泽撞见而不自然,而是,他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异样。

皇兄?云清微讶,他叫轩辕泽皇兄,难道他是皇上的弟弟吗?

仔细地分别看二人一眼,云清发现,如果不是轩辕泽此时脸上的表情太过冷硬,而那少年的表情又太过古怪,那二人看起来,真的很相像。

怪不得!怪不得那次太后对他的态度很是亲切,只是,是他故意疏远了所有人。

“哼!”轩辕泽依旧冷哼一声,也不作答,只是恨恨地看着云清,掌心紧紧地纂在一起。

他真的没有想到,仅是半天时间,她便按耐不住又在勾/引男人。

而且,这次她所勾/引的,还是自己一母同生的五皇弟!

他真当自己的话是耳旁风吗?竟然一再地无视自己的威严,履履挑战自己的忍耐力。

该死,她是故意的吗?

“皇兄,时间不早了,外面寒,臣弟该回殿休憩了!”面对轩辕泽的无视,轩辕逸也没有介怀,只道声晚安,便径自离开梨园,留下云清独自面对着那个此刻一腔怒火的轩辕泽。

他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天没有来这里,那今天的这一切,不便成了永远无法改变的定局?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好久,他再度开口。愠怒的声音打破四周沉寂的宁静,久到云清都忘了自己还坐在地上,正以极狼狈的姿势仰望着那个俯视自己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