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仗势欺人？
可能是刚刚那一巴掌沐之晴太用力，何蔚婷的脸被打翻了过去，她的波浪大卷散乱，眼睛里噙着泪，她的嘴微张，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却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威风和傲气。
这一掌里不仅仅是因为今天要压压何蔚婷的气势，郁积了三年的恨与痛，也一并发泄了出来。
“行了何总，我还是劝你别太猖狂，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也从来没有能够包的住火的纸，做得太过了，不然很容易就会遭到报应哒！”
从未做过这么残暴的事，沐之晴心里还是有点发慌。
愣了愣，沐之晴反倒是谈判地笑了，就她这一巴掌，比起何蔚婷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一切不过是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她会一点儿不少地全讨回来。
何蔚婷没能得手，没有料到的是还被沐之晴得了手，她心里气不过，当下却又无可奈何。她的牙齿咬得嘣嘣响，见沐之晴一副得势模样，更是恨之入骨。
沐之晴重新站定到洗手台前，整理下自己的头发，对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而后重新站定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淡定清洗那只刚刚打了何蔚婷的脸的手，她抽出一张纸巾仔细擦拭，睨了她一眼，“出来太久，待会儿苏总又该责怪我了，苏小姐好自为之，我就不陪你玩儿了，先走了噢。”
说罢，沐之晴挺直了背从何蔚婷身边走过，没有一丝畏惧。
“婊子！”
何蔚婷恨不能解气，双脚踩着高跟鞋在地上跺得嗒嗒响，却再没有人陪她玩儿。
她突然觉得自己那张愤怒的脸极为难看，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用力砸向镜子中的自己，就好像那是沐之晴一样，“哗啦”一声，那玻璃瞬间绽开，碎片都连在一起，竟还有点张扬的美。
就跟何蔚婷的心思如出一辙。
“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沐之晴推开门的时候，刚好听到苏黎世挂掉手里的电话。
她瞥了一眼他阴鸷的脸，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消息让他的脸色这么难看，不过这也不在她的管理范围之内，只要他不要动不动神经质找她的麻烦她就谢天谢地了。
沐之晴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明明看似相安无事，她的心却跳个不停。
“去哪儿了，这么久？我不是说了要打报告，又给忘了？”
沐之晴停下脚步，顿了顿，又转过身来，恭恭敬敬面对着苏黎世。
该死！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哪里知道有想到苏黎世还待在她那儿没有回去。苏黎世低下头安静坐在原先的那张椅子上查看邮件，头抬也不抬，沐之晴能够明显看到他脸上的不快。
“sorry，去了一趟洗手间，下次我记住了。”
沐之晴淡定解释，见苏黎世无所动，便如常进来坐下，经历刚刚一番争斗，她还不是那么适应现在这种无声的氛围，苏黎世在她身边，她也没法静下心来着手身边的事情。
拿起一沓下面各个项目经理送上来的策划案，需要她整理好拿给苏黎世，满页的文字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咬蚀着她的心。
为什么何蔚婷可以随意这么跋扈地找她麻烦……想必沐之晴不在的这段时间，何蔚婷用了不少手段迷惑了苏黎世的心吧。
以沐之晴对她的了解，那女人待会儿肯定少不了在苏黎世面前对她“嘘寒问暖”……沐之晴不知道刚刚的冲动是不是给我自己找了麻烦，不过，她一点儿都不后悔，现在不反击，难道非得等那个女人骑到自己脖子上才仅仅能学会求饶吗？
那才不是她的风格。
沐之晴如坐针毡，策划案上不同的想法在现在的她看来，同样都是文字堆砌起来的纸张，没有什么意义，它们无意间加大了她的心理负担。
“苏总回去休息吧，我要开始工作了。”沐之晴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对苏黎世说，脸上也无任何波澜。
苏黎世正疑惑沐之晴怎么出去了一趟说话风格就骤变了，这时候何蔚婷捂着脸哭哭啼啼就闯了进来，跑过去蹲在苏黎世身边。
沐之晴的眉头一沉，心凉了半截，这女人一来告状，她今天指定是没有安分日子过了。
“黎世，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脸……”一见到苏黎世，何蔚婷便把她那张娇嫩的脸伸去给苏黎世看，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纤长的睫毛扑扇着，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一副好人心疼不已的可怜模样！
她却没有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沐之晴，谁都看得出来，这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有谁能比何蔚婷玩得更溜了。
苏黎世温柔地拨开她的头发，查看了何蔚婷脸上的伤痕。随时间的推移，加上止不住的哭泣，那娇嫩的脸蛋肿得更加厉害，俨然一个微微泛红的大馒头。
看她这幅狼狈的模样，沐之晴心里竟有一种描述不出来的快感，就算苏黎世给她什么惩罚，她似乎也不那么在意，看淡了些。
“这是怎么弄的？”
“都是她！一言不合就动手……”何蔚婷果然还是使出的同样的伎俩，伸出手指着沐之晴对苏黎世说，“真的好疼啊黎世，我张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何蔚婷，你不知道你嘟着嘴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吗……沐之晴看着那女人的窘态，心中不禁冷笑。
沐之晴看着苏黎世，面无表情，随之又把目光转向何蔚婷，远远地看见何蔚婷那明显肿起的侧脸，还有她那哭丧着求爱的样子，真是不能再滑稽了。
沐之晴并没有准备在这个时候为自己辩解什么，每次这个时候，又有哪一次苏黎世是相信她的？她还不如保持沉默，省着些力气的好。
她头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又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其实她哪里能专心……沐之晴一直在等着苏黎世的制裁，既然她选择这么做了，就不怕承担“责任”。
“沐之晴，她说的是真的？”苏黎世走到沐之晴身边，俯视着她，语气中已经带有责怪的味道，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最后的答案，他的眼神容不得她拒绝。
“是的。”
沐之晴淡然答道。
何蔚婷跟着走过来，双手扶着苏黎世的手臂，怯怯地躲在苏黎世身后，等着他为她“做主”，她好让沐之晴知道，她何蔚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沐之晴不卑不亢的神情显然激怒了苏黎世，他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深沉，怀疑中带着愠怒？不论怎样她都不怕，结果反正都只有一种，她抬起头直视他那双犀利的眼睛。
“你是不是仗着自己是我的秘书，就可以随意打她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而已。
沐之晴骨子里的那种倔强隐藏得好好的，她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无论苏黎世现在是怎样的语调，只要他开口质问，沐之晴心里就笃定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信任可言。
沐之晴当然知道她是谁了，大名鼎鼎苏总的女朋友啊！这么让人刺眼的存在，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重复n遍。
这辈子就是何蔚婷化成了灰，她也会记得她是谁。
沐之晴不语。除了说出事实真相，她不认为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就算一字不差地说出来整个事情的经过，他也只会当作狡辩吧。
“黎世，我……我们只是意见不合，我也只是想完整表达自己的思想而已，可是没有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