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山口雄一笑道,在他眼里,叶顶天与柳浮梦就是蝼蚁,所以他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前辈既然让我们切腹,我们自然不敢不从,谁让我们不是您的对手呢?可是我们的身上却没有合适的工具啊!所以切腹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叶顶天微微一笑,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逃跑?”柳浮梦听到叶顶天的话,心中非常的恼怒,在叶顶天的耳边小声说道。

“不是你说的要拖延时间么?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办事么?而且我们逃到哪里?打也打不过,只有等死。”叶顶天低声说道。

“你……”听到叶顶天的话,柳浮梦被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山口雄一自然能将他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也没有在意,那些跑掉的人,他既然能抓住他们一次,那么他也能抓住他们第二次。

“好,既然如此,我这柄狼牙就借给你使一使。这柄狼牙虽然比不上千岛这样的名刀,倒也算当今比较有名的长刀了。死在这柄刀上,也没有侮辱你们。”山口雄一笑着说道,将手中的名刀丢了过去,叶顶天见到山口雄一居然真的将他的佩刀丢了过来,自然是伸手接住。

“果然是把好刀!”叶顶天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后,又用手指在刀面上轻弹了两下,笑着说道。

“不过切腹应该怎么切呢?是横切还是竖切?又要从什么方位切入?这些东西我可不太清楚,还希望前辈能够指教一下。叶顶天一脸虚心受教的样子,让山口雄一非常的得意。

“这切腹当然有很大的讲究,首先将身上的衣服揭开,然后拿刀捅进自己的腹部,然后从左至右的切割,再作稍微向上的第二刀,让……”

“等一下前辈,你这么说,晚辈还是不懂,晚辈的资质愚钝,可不可以请前辈示范一下?”叶顶天立刻装疯卖傻的说道,其实这些东西他自然能明白一些。

“也罢,我就示范一下!”山口雄一边说,边撩开自己的衣服,低下头,伸手在自己的腹部比划起来,嘴里还讲解着切腹要注意的细节。

山口雄一正在专心致志的讲解着,突然间听到破风声,来不及细看,一掌向着飞来的物体劈去。他这一掌虽然仓促,但威势也不是很小,顿时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那个玻璃的瓶子应声而碎,四散的**浇到山口雄一满头满脸,立刻他的脸上头上冒出了一股青烟,发出嗤嗤的声音。

“啊!小辈,你居然敢暗算我!我要杀了你!”山口雄一没有想到这个瓶子里装的是硫酸,而且还是高强度的硫酸。只是他的整个脸瞬间就毁了,更悲剧的是还有硫酸飞向了他的眼皮,虽然他的眼睛闭的很快,眼睛没受到什么伤害。但眼皮被硫酸腐蚀的痛苦让他无法睁开双眼。

此时的山口雄一连死的心都有,他终日打雁,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被雁啄瞎了双眼。他现在非常的后悔,早就应该一刀剁了这个小畜生,现在可好,被搞成这副模样。

山口雄一无法睁眼,叶顶天等人又窝着不动,他自然是跌跌撞撞,不辨东西。叶顶天见到此刻的情景,立刻拉着柳浮梦就跑。不过这一跑,正好让山口雄一有了目标。

山口雄一循着两人的脚步声,猛的冲了过去,提起掌就是一劈,这一掌是他含恨而发,力道自然十足。叶顶天听到身后的破空之声,顿时暗叫不好。因为这破空声是冲着柳浮梦而去,此时想要拉开她已经来不及了。

刻不容缓之际,叶顶天猛的一个横移,挡在了柳浮梦的身后,“砰!”一声巨响,叶顶天与柳浮梦两个人像是炮弹一样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叶顶天,你没事儿吧?”柳浮梦关心的问道。

“死不了,走!”叶顶天吐出一大口鲜血,勉强的说道。

柳浮梦赶紧搀扶着叶顶天向着出口跑去,山口雄一并不罢休,追了过来。又是一掌向着叶顶天劈去,叶顶天突然将手中握着的狼牙往前面一送,“噗嗤!”狼牙直贯山口雄一的胸腹,就因为这一阻碍,山口雄一的那一掌落在了空处。

这一刀正好伤到了山口雄一的要害,山口雄一顿时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想要追赶,却已经有心无力了。

“快走!”柳浮梦还准备前去将山口雄一杀死,不过却被叶顶天一把拉住,叶顶天强忍着一口气,催促道。因为他已经听见了后面有追兵的声音,这个时候要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两个人一路逃窜,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此时富士山顶的浅间大社已经空无一人,地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两个人冲出来之后,刚准备往山下逃,突然之间从山下冲上来一个身穿血色和服、杀气腾腾艳丽的二十多岁的女子。

她的身后紧跟着两名三十多岁满身血污的中年女子,她们手中的长剑还在不停的滴血。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叶顶天此时差点就晕了过去,这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叫他怎么活?

对面的三人见到穿白大褂的柳浮梦搀扶着身穿忍者服、胸前一片血污的叶顶天,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当先的那个穿着血色和服的女子眼中带着一丝的骄傲,略微打量了一眼两人,用着居高临下的神态看着他们,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他们就是古代的平民。

叶顶天被她看的心中十分不爽,这个女人突然冒出来,挡在了他唯一逃生的路上。并且还用如此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一粒可有可无的沙尘。

柳浮梦的心中也有些奇怪,这三个人拦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又不动手,又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自己实在奇怪无比。不由得多打量了这三个人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