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或许不在同一条道上。

可许多年后,我们的线却早已**在一起,再也分不开彼此。

……

……

这是程澄第一次来到s市,街道的繁荣和人流无不让她兴致勃勃地四处张望。

车子驶出热闹的商业区,慢慢地开往郊外。

路上,是一大片的梧桐树,道路干净而漂亮,仿佛无尽头一般。

车子开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条分叉路。

打个弯,车子朝其中一条分岔路驶去。

与大路的景物不一样,这里栽着的竟是枫树。

季节还没到秋天,枫树也只是绿得苍翠,那些手巴掌一样的叶儿在风中路灯中扑闪扑闪,如有生命的精灵一般。

最后,车子停在一个门楼前。

门楼前头有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头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夏侯”。

这里就是夏侯澈的家?

程澄望出窗外,只见进了门楼后又是一条小路,路边路灯低矮精致,五步一盏,造型像极古代的那些宫灯。

这一路过后,遇到很多的黑衣人。

很多人一看到车子,纷纷往边站,恭敬地鞠身。

小路过后,就是开阔的景象。

一大片草地上,有河流流淌,在草地的中间矗立着一栋庞大的建筑。

大楼的造型像一只振翅展飞的大鹰,在鹰眼镶嵌着两盏大灯,把前头所有的事物照耀得如同白昼一样。

车子在水泥沥青道路上停了下来,黑衣人走下来给夏侯澈打开门。

“少爷,少奶奶,小少爷请下车,老爷正在屋里等着你们。”

顽皮的小豆豆不等夏侯澈跟程澄下车就率先跳下了车子,吓得程澄心脏一阵紧缩。

“豆豆,你还没完全痊愈的,小心你的身体。”

“没事。”

小豆豆跳下车子看着眼前雄鹰一样的建筑,“哇”一声惊叹:“好漂亮哦,好大的鹰啊。”

“喜欢不?”

夏侯澈在他身后问道。

小豆豆回头对他笑着点头:“嗯,喜欢!”

夏侯澈把他抱起来,满足地微笑:“等你长大后就是你的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小豆豆开心得拍着小手掌,“哈哈哈,那我以后就可以把鹰的眼睛那两盏灯摘下来了,你看,它们好破坏鹰的雄风。”

“这可不行,那可是夏侯家的精神,你摘下来你的曾爷爷会找你拼命的。”

“切,那时候他都死翘翘了。”

“哈哈哈哈哈……”

听到他童言无忌地咒骂那个害他要回来的老家伙,夏侯澈笑得很高兴。

程澄在后头看着这两父子在那里说胡话,无可奈何地咂了咂嘴角,待看到夏侯澈开心地大笑,她又楞楞地叮嘱他的脸。

话说回来,从认识夏侯澈以来,她见他的除了微笑就是冷笑,要不就阴笑。

反正就一面瘫的主儿。

现在乍一看到他哈哈大笑的样子,顿发觉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不过比往常人更加懂得去掩饰而已。

“进去咯,小豆豆,待会你可要把老爹介绍的人给记清楚了。”

夏侯澈在他耳边低语一句,然后转头去看程澄。

程澄正在定定地瞧着他,他这突然一回头,她猛地心虚地转开目光瞟着四处。

夏侯澈勾嘴笑了一下,“进去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一看这屋子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多么的非凡,没想到夏侯澈的家里居然会是混黑道的。

一下飞机就有一大群像黑社会的人来接他们,一开口是“少爷,少奶奶,小少爷”,这么隆重的称呼,程澄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嫁的人是一个不简单的人。

甚至,她还有可能成了最令人鄙视的那一群体——飞上枝头变凤凰。

哎,少奶奶啊!

真是个吃力的称呼。

她接下来不会要受什么训练**成什么淑女吧?

电视里都那么演的。

“磨磨蹭蹭做什么,快点跟上来。”前头,夏侯澈不耐烦地催促。

小豆豆也忍不住开始骂:“橙汁,你真没用,一见大场面就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跟上来,待会要是出丑了别跟别人说我是你儿子。”

“我靠,我酝酿一下情绪不行啊?”

程澄忙追上去,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娘的,她一个弱女子连小的都搞不定,更不要说大的了。

现在一大一小又联合起来了,看来,她的苦日子要来临了。

她哀叹几声,跟着抬步跨进那大屋。

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在耳边扬了起来:“恭迎二少爷,二少奶奶,小少爷。”

这阵仗,比刚才在机场还要震撼几十分。

程澄瞪大眼看着自己脚下的红地毯,再去看左右两边如侍卫一样的黑衣人。

呃………需不需要这么夸张啊?

腿,顿时软了下来。

汗,没见过大场面的她真的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环视一圈,都是黑沉沉的人,她忙撑起勇气追上前面的夏侯澈,紧张地拖着他的衣角。

夏侯澈回头看她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走到红地毯的尽头,对着尽头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颌首行礼,冷笑:“可真要谢谢你的接待仪式啊,这么的隆重。”

老人的年龄跟萧劲一样差不多是八十多岁,或许是坐在轮椅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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