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蓝带上厚礼,亲自到国子殿帮贝贝办理休学手续。办完手续之后,和贝贝一起去拜访谭公为老太傅,当场就为他画了一幅墨竹泼墨画,当老太傅看到画中柱着拐杖赏竹的神采奕奕老者是他的时候,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老人家立刻让人把画作裱起来,放在他卧室最醒目的位置。

贝贝和诗雅公主竞赛之前,书画市场上,没有一幅她的作品流通。自从贝贝大胜诗雅公主之后,声名鹤起。来上官俯拜访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他们的目的不是求画就是让贝贝指教泼墨画的绘画方法。

现今,她是四国最年轻的画师,加上她原有的小小知名度,其画作水涨船高,已经炒到了几千上万两白银。特别是她在国子殿画的首付泼墨作品,市场上已经炒到了万两黄金。可惜被丞相周柏侯送进宫里。据说,西凉帝慕容康定看了画作之后,高度赞赏,不但在上面提了字,还盖了玉玺红章,与宫中的其他书画名作一起,永久收藏。这样,该画的市场价格又飙升了好几倍

贝贝的作风与妙笔大师完全不一样,请张管家遵从递拜帖的人员当中,选了六位来拜访的人,在花园看她画泼墨画,其他的人都打发走了。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五天。

上官银树回来的消息,上官俯全面封锁。太子楚沐的到来,上官府见过他的家奴,都以为他是慕名来拜访三少爷上官贝的,没有人会把他和尊贵的北岚太子联系在一起。

花城的交接事宜有银树哥哥在,贝贝一点都不操心,除了每日的学习,她最近比较喜欢研究词汇。

原来,皮肤美白可以叫打黄扫黑。小妾和侧室外名叫小三。山寨不是土匪窝,指的是模仿参照,就像清风师兄,每次上山采药都换不同的人皮面具。腐女不是豆腐做的女人,而是色女。草泥马不是用青草和泥巴捏的马匹…

这么多有意思的词汇,真是好有韵味。贝贝不得不感慨,大千世界,无所不有,那个叫中国的国家,真是让人向往。幸好她有一样东西,和书上说的飞机很贴近,那就是小雕。

她也很庆幸,没把小雕输给诗雅公主。

贝贝托着腮帮子,牙又疼了。心想着她上次和楚沐的乌龙一吻,那可是她的初吻。与银树哥哥亲亲我我,楼楼抱抱什么的,算是亲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不算初吻对象。

可是,初吻应该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楚大哥是太子,他们接触不多,贝贝谈不上喜欢楚沐,但也不讨厌。还有,楚大哥的年纪和夏树哥哥差不多,应该有好几房妃嫔,说不定儿子都有了。

想到她的第一个亲吻对象,抱过那么多女人,贝贝的心拔凉拔凉的。接着小小总结一下:这个初吻回忆,一点都不美好。

贝贝正在郁闷的沉思中,护卫小莫急急忙忙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三少爷,快,快到门口接旨!”

“什么纸?”贝贝眨眨桃花眼,满不在乎的问道,最近送纸给她的人太多了。

“皇上的圣旨!”

◆◆◆◆

遥闻马蹄声,一辆流光溢彩的金色豪华马车,前后簇拥着大批衣着齐整骑着悍马的官兵,正在西凉国边境的官道上前行

马车里面,一个身着红色金银丝鸾鸟凤绣服,头上戴着金丝八宝珠钗,绾着朝阳五凤挂珠的艳丽女子,正在马车的矮桌上,摊开八卦占卜。只见她突然抬头,眸中闪过厉色,对着一边的侍女冷冷的问道:“阿桑,你给本宫的八字,你没有弄错?”

名唤阿桑的青衣侍女紧张的回道:“回皇后娘娘,这是从当日接生的产婆,手里拿到的生辰八字,绝对没有错。”

“哼,按照八卦显示,这个日子和时辰出生的孩子,绝对活不过百日!”这只能说明,这个少年的生辰八字有问题。

“娘娘,不会是算错了吧?”另一个年纪稍小的侍女,低声说道。

“啪啪…!”的几记耳光,名唤阿桑的侍女,狠狠的打了小侍女几记耳光,只见她瞪眼怒道:“阿梦,光天化日,你还在白日做梦吗?皇后娘娘的占卜,从来没有出错!”

“娘娘,奴婢知错了。”惊慌失措的阿梦连忙跪下,被打得眼冒金星,两边脸颊红肿不堪。

如果还在华荣国,不是来西凉国,阿梦的这一句话,足以断送她的小命。

“滚出去!”华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看她,“阿桑,叫阿纱过来。”

“是,娘娘。”吁的一声,马车停稳,小侍女阿梦手忙脚乱的滚下马车,一个同样穿着青衣的圆润中年女子,跳了上来。

“阿纱给娘娘请安!”

华衣女子额了额首,冷声问道:“今日的信使可有传信过来?”

“回娘娘,刚从西凉递来的快信,诗雅公主听闻你摆驾来西凉接她,心病已好大半。现在,她已在西凉京城东城门,恭候您的大驾!”

“嗯,这上官贝真是可恶透顶,竟让我家小雅丢尽了脸面,本宫到了西凉,定饶不了他!”

“娘娘,想必上官贝还惦记着公主的封地,据公主回信说,西凉的丞相周柏侯大人代上官贝传话,让诗雅公主回国之时,带着他一起上路

。待到华荣国之后,公主好跟他办理花城的交接手续。”

华衣女子嗤笑道:“他想得倒是挺美,到时候,让他的家人连他的丧事一起办了吧!”

阿纱跪在一侧,提议道:“皇后娘娘,花城我们刚接到手的时候,基本上是一座废城。现过了十年修建,稍有起色。诗雅公主白白送一座城给上官贝,放在谁身上都不会甘心,不如我们把城毁了吧?”

华衣女子挑眉诉道:“阿纱,你怎这般蠢?跟小雅打赌的人,是西凉首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他修城需要人力物力财力,本宫叫人把城毁了,就不用一兵一卒了?”

“阿纱愚昧,娘娘教训的是!”

“娘娘,上官家财力雄厚,现又有公主的封地在手,不难成为下一个南诏国。

不如我们借助西凉帝之手,随便给上官家主上官海蓝安上一个罪名,再涉及到整个上官家,上官贝也难脱干系。这样,西凉帝可趁机收缴上官家族的财产,我们也拔去上官贝这一个眼中钉,公主的封地也保住了。”

“嗯…不错不错,阿桑此计,深得本宫之心!”华衣女子点头微笑,眼中算计的光芒大盛。

“谢娘娘夸奖!”阿桑擦擦额上的冷汗,心里松了一口气。自从接到诗雅公主在西凉国国子殿竞技输了的信息,娘娘的脸色就没有好过。

“阿桑,就用你这一个办法。”

华衣女子挑着兰花指,动作优雅的拿起矮桌上的香茶,轻轻抿了一口:小雅呀小雅,上官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赢你赢得那么漂亮,致我们华荣皇室颜面扫地,既然如此,他就要有觉悟的打算。

马车外,一个浑厚硬朗的男声禀报道:“皇后娘娘,马车还有两个半时辰,到达西凉京城!”

“知道了,马都尉。”

时间刚好赶上西凉帝为她举办的晚宴,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上官府三少,到底是何方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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