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怎么又蠢了许多

赫连晋循循善诱,拐着弯的提醒凌远。

凌远愣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巴掌,“你是说,靖渊侯府在很早时候就有奸细了?”

“……”

赫连晋很无语的看着凌远,许久不见,怎么又蠢了许多?

“你倒是说话啊,你真的就不愿意相信凌寒是奸细吗?”凌远着急的推了下赫连晋。

“远儿,我知道你讨厌她,所以会被厌恶蒙蔽双眼。你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为什么她会对靖渊侯府的地形如此熟悉?”

赫连晋说完,拍拍凌远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凌远看着他的背影,呆愣了一会儿,整个人忽然被雷劈了似的猛地哆嗦了一下,他感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经过脑洞的暴击,凌远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到了,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大张的嘴,眼睛瞪得圆圆的。

等稍微冷静下来了一些,凌远强装镇定的跑出书房。

可等到他去到凌绾绾的院子的时候,只有游刃惊鸿二人。

“王爷和凌寒呢?”

“已经走了。”

凌远转身就要去追,刚好凌绾绾和夫人从院门进来。

“哥哥,母亲说来看看寒姐姐。”

“她,已经被王爷接走了。”凌远停下脚步答道。

“王爷来过了?怎么也不通传一声?”夫人面带愠色,觉得失了礼数。

“无妨,他本来就是偷偷来的。”凌远低声答道。

“等过几日你再请凌寒姑娘来府上作客吧。我很喜欢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孩子特别合眼缘。”夫人也没多想,说了几句就走了。

凌远想再去找赫连晋,侯爷又派人来叫他,说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守岁。

“唉……”凌远叹口气,看来没法出去了。

自从心里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以后,凌远也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惊到了。

若是不见赫连晋,不见凌寒,他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判断。

凌远决定,过了除夕夜,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誉王府拜访,好打探一下虚实。

凌寒被赫连晋一路抱着施展轻功回到了誉王府。

双脚落地,凌寒有种晕车的感觉,这速度也太快了点。

“又没老虎追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凌寒坐下,扑倒在桌上。

赫连晋好笑的坐她旁边,怎么她这个不出力的看着比他还累?

“远儿怕是已经想明白了。若他追上来,这个哥哥你是认还不认?”

“我才没那么蠢的哥哥。”凌寒一脸嫌弃,满肚子牢骚一下全倒出来了,“竟然把我关起来,还一副没关牢房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似的。”

赫连晋等凌寒说到口干舌燥停下来,这才开口道:“明日他肯定会来找你,你怎么打算的?”

“嗯……”凌寒拖着下巴想了想,“我不想见他。”

“好。明日起闭门谢客。”

凌寒这才满意的点头,寻思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侯爷和夫人都蛮好的。”

“那你可想认亲?”赫连晋问道。

凌寒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顾左右而言他,“你在宫里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还能有何事?初五那日,父皇打算册封八弟九弟为王,顺便选妃。”

“是为他们选妃呢?还是顺便帮你也选了?”凌寒斜着眼看他,说话这么含糊不清,一定是心虚。

赫连晋苦笑着点点头。

凌寒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提这些,今夜除夕,你来陪我守岁?”赫连晋说着就拉住凌寒右臂往外走。

“嘶……”凌寒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赫连晋抓的地方刚好是她的伤口。

“怎么了?”赫连晋忙把她袖子撩起,就见着缠了一圈绷带,“怎么受伤了?”

凌寒就简单把被小白咬的事情说了一遍,暗想幸好小白还留在凌绾绾那里,不然看赫连晋的这个表情是要宰了它的。

“来人。”赫连晋阴着脸叫来暗卫,“去把乐神医请来。”

“是。”

凌寒推推他,“大过年的,乐神医肯定来不了。”

“会来的。”赫连晋扶她坐下。

他的暗卫自然会明白,他刚才那个“请”字是什么意思。

果然,不出两炷香的时间,清明谷雨就把乐千帆扛着回来了,河图跟在后面拿着药箱。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乐千帆脸蛋红扑扑的,看得出不久前还在酒宴上。

“凌寒被小白咬了。”赫连晋指了指凌寒右臂。

“……”乐千帆见凌寒胳膊已经包扎好了,这也需要他再看第二遍吗?

“凌远给我吃了一颗药,说是乐神医给的解毒药。”凌寒赶忙报告病情。

“哦,那就没事,我看看伤口。”乐千帆说完解开绷带,仔细检查一番以后,觉得没问题。

但是赫连晋脸色到看起来非常紧张,凌寒的皮肤非常白皙细嫩,现在被印上了两排齿印,尤其是獠牙的部位,生生被咬出两个血洞,看着就很心疼。

“王爷莫担心,血已经止住了,我这有些去疤痕的药膏,抹上去以后不出几天就会好的,会恢复如初。”

最后四个字很得赫连晋的心,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乐千帆重新给凌寒清洁伤口,抹上药膏以后仔细包扎好,这才准备告辞离开。

“对了,王爷,那两人可还安分?”乐千帆忽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赫连晋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是在问亚瑟与达摩,便看向清明,回到誉王府后,一直是清明他们看管着。

“乐神医请放心,他们还算老实,一直在屋里吃吃喝喝,并没与外界联系。”清明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乐千帆安心似的告辞离去。

屏退了暗卫,赫连晋坐在凌寒边上,一直握着她的右手。

“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啊?我经常受伤,没那么娇气。”凌寒安慰他,原来做杀手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这点伤对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嗯。”赫连晋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凌寒的手,给她渡去阵阵温暖。

两人手拉手坐在灯下,谁也没多说话。

和到处喧嚣热闹的除夕夜相比,祁东楼的一角虽然静谧,却充满了浓浓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