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都束手无策,也不能用强制性的手段强迫他,否则的话他反抗的越激烈,到时候越危险。

目前为止只能用心理医生的办法辅导他,可朱熠自己本来就是心理医生,所以心理医生的治疗完全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朱母看着儿子一天天走向毁灭,心急如焚。

…………

“管家,你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呢?我不该这么逼他是吗?”朱母束手无策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无奈的询问从看着朱熠长大的管家。

管家脸上有些惋惜,随后道:“夫人,其实您做的这一切也是为了少爷好,只是少爷他心里不明白,而且看样子他真的很爱那位刘姐,所以跟您的想法背道而驰,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能让她跟那个刘雨希在一起,他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管家想了想:“夫人,其实少爷是个聪明人,他想要什么自己心里肯定会很清楚,从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外打拼就知道。如果您现在怎么强势的阻止他们在一起,我很担心你们之间的母子关系会越来越远。”

管家的话,朱母又何尝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你的这些我都懂,可是我宁愿他现在恨我,也不想他将来后悔。”

“夫人,您怎么知道少爷将来就一定会后悔呢?未来的事情谁也不准,每天都会发生很多变化。退一万步,即便他将来后悔了,也没有关系,天下女人多的是,这个世界上分分合合,结了婚还可以离。而且凭少爷的条件,就算到了40岁照样有无数名媛千金前赴后继,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

听到管家的话,朱母好像想通了点,有些明白了:“你的好像也有点对,无论他以后会不会后悔,我现在这么逼着他,他只会越来越恨我,跟我对着来,如果顺着他,那么他将来自己后悔了,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分开,这样的话我儿子就不会恨我了。”

一直以来,朱母因为爱子心切,好像钻进了死胡同,有些问题很简单,但是她就是想不通,一味的去阻止。

现在听到管家这些话,她好像有些茅塞顿开了,至少她现在应该维持好跟朱熠之间的关系,至于以后的事情谁又得准呢?

……………

安兰特意炖了一锅鸡汤来看朱熠,可是朱熠从头到尾都没有理她,反而觉得她烦。

安兰端着手里的汤,有些颤抖无助,眼中满是泪水,“少爷,我求求你了,你就喝一点吧,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不要再这样执迷不悟了好吗?”

她对他的关心是真的。

朱熠转过头冷眼望着身旁的女人:“别以为你长着一张雨希的脸,我就可以容忍你,识相的快点滚!”他连他妈妈的面子都不给,又岂会给这个安兰面子。

“少爷。”安兰心里十分委屈,她在朱母那里本来已经背黑锅了,来到朱熠面前又被这男人这样冷漠对待。

为什么自己总是遇到这样不公平的事情?她都已经放弃了做自己,完全去模仿另一个女人,可这男人还是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就算看了,也是假装的,安兰心里又痛又不甘。

正在这时,朱母走了进来,看到安兰也在,她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夫人,我来看少爷。”

“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安兰长着一副刘雨希的模样,她来这里估计朱熠情绪会更加激动。

安兰也不敢多言,她知道朱母很强势。

“夫人,那我先走了,我炖了鸡汤,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您劝少爷喝下去。”她完之后落寞的离开。

朱母坐在床边拍了拍朱熠的手:“儿子,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儿子这样自甘毁灭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朱熠别过头,不理会她,朱母脸上十分沉重,“儿子,别这样,跟妈妈句话好吗?“朱熠已经很久没有理过她了。

朱母红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握住了他的手:“儿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妈真的是为了你好,无论你怎么不理解我,我终归是你的亲生母亲,所做的一切出发点是为了你。”

听到母亲的话,朱熠无力一笑,这样的笑容有些讽刺,母亲永远都是这样,出发点为了他好,可是这样的好,他真的不需要,反而让他很痛苦。

见朱熠坚定的态度,朱母也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表态的话,儿子肯定会一直不理他,母子之间还不一定会闹僵到什么地步。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坚持,道:“刘雨希现在在新西兰。如果你真想找她的话,等你伤好了就去吧。”

听到母亲的话,朱熠本颓废的眼中瞬间绽放出了光彩,立刻转过头,声音沙哑,“妈,你什么?”

朱母随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递给了朱熠:“我让人去查刘雨希,发现她在国内做了一个肾移植手术,现在她正住在新西兰的疗养院。”

听到母亲的话,朱熠如遭雷击:“什么,肾移植?雨希生病了吗?”

朱母摇头:“不是,据他们的调查,刘雨希把自己的一颗肾捐给了一个叫张蝶的女人。”

“什么?她给别人捐了肾?”朱熠惊讶不已。

张蝶这个名字他之前好像隐隐约约听过,之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他得知左均宇好些天没有去上班,好像是他女朋友还是旧情人患了重病在医院,好像是肾方面的问题。

难道刘雨希把肾捐给了左均宇心爱的女人?

朱母看到朱熠的表情,于是问道:“熠,看那样子你难道知道这件事吗?”

朱熠的眼眶红红的,紧紧攥着被单,有些愤怒:“刘雨希,你这个蠢女人,干嘛要当这个滥好人?干嘛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