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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兰疗养院。

“爸,你最近在这里工作,感觉怎么样?”刘雨希坐在轮椅上,转过头望向旁边的父亲。

刘副主任道:“真的,我以前以为在雅康工作,一定要坐上主任的位置,这样才能功成名就,才可以获得我想要的,可是现在来到这边,我突然发现那些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做人只要开心就行了,我现在真的很轻松。”

“你开心就好。“刘雨希完,转过头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刘副主任随后将刘雨希身上的毯子往她身上盖了盖,“雨希,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等一下护士会过来照顾你的。”

“没关系,我不需要照顾,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刘副主任又叮嘱了刘雨希几声,随后便离开。

紧接着护士走了过来,用英文跟她交谈着。

刘雨希这段时间呆在疗养院这里,虽然身体不舒服,可是心情却很放松,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可是有时候在深夜,她还是会偶尔觉得心痛,想到那个她放弃的人,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刘雨希并没有发现,此时在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在静静的盯着她。

正在这时,护士对刘雨希道:“刘姐,那位先生跟你认识吗?”

刘雨希听到护士的话有些疑惑:“你什么?什么先生?”

护士道:“那边的那位先生好像一直在盯着你看,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听到护士的话,刘雨希才立刻转过头看去,当刘雨希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个人,她彻底惊呆。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刘雨希震惊不已。

男人发现了刘雨希看到了他,于是便不再站在那里,直接朝着刘雨希走了过来。

刘雨希突然有些惊慌,连忙对护士道:“快点推我回病房吧,我要回去。”

她不想面对他,她躲都来不及,就是因为想躲着所有人,所以她才来这里的。

她想跑,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因为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轮椅旁,一把抓住了轮椅对她道:“要回去了吗?我推你吧,别麻烦护士了。”

他完之后,立刻对护士道:“我跟她是朋友,我推她回去吧。”

护士看到眼前这男人十分绅士又帅气,于是便笑着点点头,随后对刘雨希道:“刘姐,请问他是你的朋友吗?”

护士还是比较谨慎的,所以先询问了刘雨希的意见

刘雨希立刻道:“我不认识他,麻烦你推我回去。”

护士听到刘雨希的话,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她对眼前的男人道:“不好意思,刘姐她不认识你,所以还是我来吧。”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优秀,所以护士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坏人。

只听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刘雨希,你这样躲着有意思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躲不了了。”

听到男人的话,刘雨希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请你回去吧!”

男人听到刘雨希的话,于是道:“你刚刚不还不认识我吗?怎么现在又认识了呢?”

刘雨希立刻道:“左均宇,我现在没空跟你开玩笑,请你离开。”

“我来都来了,你就这样赶我走吗?我可算是你的客人,大老远的特意跑来看你的。”左均宇这次跟刘雨希话的声音难得融洽,不再冷语相对。

看到男人的态度陡然转变,刘雨希知道是因为自己捐肾给张蝶,左均宇才这样的,所以刘雨希并不觉得惊喜,而是冷漠地道:“多谢你的好意,那个肾是我自愿给她的,所以你不用感谢我,请你走吧,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而且我也希望你回去之后,告诉我所有想来看我的人,都不必了,我喜欢安静。”

这里是让刘雨希安静的地方,她不想再被任何人打扰了,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

“刘雨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男的声音居然有些嘲讽。

刘雨希皱眉:“你什么?”

左均宇接着道:“刘雨希,你当真以为有多少人想来看你呀?我告诉你,除了我,还真没有人特意想跑过来看你呢。”

听到左均宇的话,刘雨希想生气居然也生不起气来,她冷冷一笑,道:“左均宇,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只有你一个人特意跑来看我,所以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左均宇笑了笑道:“感恩戴德就不必了,只是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什么?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为什么?”

左均宇随意的道:“没什么,国外很多医院一些优点,其实都很值得国内医院去学习,所以我想在这里考察一段时间。”

刘雨希冷笑的道:“左均宇,你忽悠谁呢?你考察的话用得着来这里吗?我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刘雨希,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你还能不让我过来呀?我非要过来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听到左均宇有些无赖的话,刘雨希生气了:“左均宇,我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厚脸皮的时候。”

“刘雨希,我并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左均宇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他接着道:“我这次真的是来看你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我到现在还有些诧异。”

“所以呢?你想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大老远跑来看我是吗?若是我没有捐肾给张蝶的话,你一见到我是不是还要冷眼相对,各种谩骂羞辱我呢?“刘雨希早就看透了左均宇,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左均宇一想到之前对刘雨希的那些话,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于是道:“之前那些事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了,大不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他难得跟她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