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别样的心痛

第一次见苏一沫是在雨里收小朋友的衣服的她,雨很大,一下子就将她淋成了落汤鸡,可是她不管,坚持要将衣服收进去。

也许是眉眼间的那股坚持让他对她印像深刻吧。

后来,在公司里,他被逼急了,抬头一年看,就看到了那张小脸,随手一指,就她了,衣服也没换,就去了民政局注册,当时在车上,他用孤儿院来威逼。

她很听话,也很安静,不管蒋管家怎么挑衅挑剔,她还是她,依旧保持那份小小的坚毅,那份纯粹,更不会因为成为了总裁夫人,而迷失了自我。

“可是,我却后悔了,后悔将你拉到这个漩涡中来。”

这是他第一次后悔,十多年前,他也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去找同父异母的哥哥,让他死于非命。

昨天的暗杀一定是杀手干的,会与当年的事情在关吗?

还是说,另有隐情。

“……水。”

她好渴啊,也很痛,全身都痛,口鼻里喷出的热气要将她烧死,她想要喝水,杨妈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的。

“苏一沫,来,喝水。”

宗政萧早早的就准备好了,那个庸医说过,会有感冒发烧的症状,只是他没想到,行为要比思想更快一步,水早就端好送到她的嘴边。

她的声音极细,如蚊子一般,可是他听到了,但是没有了第一次的震惊。

苏一沫应该是受了某种刺激,所以才会形成失语的。

“你?宗政萧?”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好听,很轻柔,他很喜欢,只不过,不应该是在这种时候,他更希望是在深夜他身下的时候。

“是我,有我在,没事了。”

“嗯,没事了,没事了……”

身体的透支再次让她昏睡过去,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再次说话吧。

叩叩叩。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萧少,姚梦姚小姐来了,特警不让她进,正在大门前……”

姚梦琪?

她来干什么。

“不见,传话下去,我谁都不见。”

冰冷的话透过门,传了出去。

“是,知道了萧少。”

门外女仆小心的飞奔下去,生怕一个跑晚了,萧少生气。

“什么,不见?”姚梦琪声音提高,摘下墨镜,不敢相信:“不可能,阿萧不可能不会见我的,是不是你没办好事?没说清楚是我来了?”

女仆脸都快要哭了:“不是的姚小姐,我,我说了,夫人受伤了,萧少陪了一夜到现在还没睡,脾气不太好,孙小敏的头都打破了,我们哪里还敢不照吩咐做事,姚小姐,求求你别为难我们了,就这样吧,总裁他也许叫我了。”

女仆再也不管姚梦琪了,抬起脚逃似的离开。

“你?你给我回来,回来。哼。”

姚梦琪气得将墨镜狠狠砸过去,啪,墨镜瞬间摔得粉碎,硕大的胸口气得上下剧烈起伏。

“该死的,进也进不去,到底要怎么办?也不知道阿萧会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不过,我怎么可能派人去杀她,一定是雷诺要杀苏一沫,才会连累到阿萧的,气死我了,要是阿萧有什么事,我是不会放过雷诺的。”

可是现在她要怎么办,大门进不去,根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市医院的院长和方局长都在里面,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她绝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

叭叭叭。

“开门,宗先生宗太太来了。”

一辆豪华轿车飞快的停在了她的车边,姚梦琪勾唇而笑,真是天助我也。

当苏一沫睁开眼无力的眼睛时,映入眼睑的是宗政萧紧皱眉头的模样,这是在怪她太没用了吗?昏迷中她好像听到有医生说她枪了,要尽快手术什么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不是有意的。”

忍着疼痛的手臂抬起来,打着手势说道。

宗政萧哭笑不得了:“小女人,我真像是地主老财,有那么可怕吗,还有你没有做错什么,不用道歉。”其实她的表情已要很不错了,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吓得尿裤子了。

可是,他不会夸,怕她骄傲。

苏一沫并不知情,不过,他不骂她就谢天谢地了,眼睛突然看到宗政萧手上的杯子,脑子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刚才是你喂我水喝的吗?”她怎么感觉像是杨妈妈喂的?

“苏一沫,你在怀疑?”

苏一沫身后一僵,他,他又怎么了?怎么突然又不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苏一沫顿时感觉不好,这个男人只要压过来准没好事,尤其是现在勾唇而笑的时候。

“要是夫人不相信,本总裁可以喂一次,好让夫人你感觉到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爱,来,乖,张嘴。”

宗政萧嘴边的邪气更重了,苏一沫顿时感觉头又晕了起来。

砰。

一声门巨响,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

"宗先生,宗太太,你们不能进去,里面的病人需要休息。”外面守值的护士阻止道。

“让开,哪个医院的护卫,你也敢拦我?蒋管家,你怎么做事的,秋水别墅是随便乱进的吗,还不快撤走?”

“是,宗太太,你们几个过来搬走。”

外头双是一阵吵杂,苏一沫秀眉微皱,宗太太来了,她又有得忙了,垂下眼眸,盖住心情,她没发现宗政萧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阿萧,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放下杯子,这是你干的事情吗,不就是受伤了吗,还真当自己是总裁夫人了?”

宗太太冲进来就看到宗政萧端着个怀就喂水的模样,顿时怒火冲天,夺过杯子重重一摔。

“苏一沫啊苏一沫,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好过,还有,这是你睡的地方吗?滚,快给我滚起来。”

宗太太发疯似的拉起苏一沫,也不管她的手上是不是打着吊针,由于动作太大,吊针瞬间脱落,血从血管里溢了出来。

痛。

苏一沫手背被针头猛的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