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径自前行,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嘴角那若有似无的邪魅已然高挂上头,甚至不打算消散。

“我现在还没足够的把握,但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要相信我今日所说的,还有,孙斯阳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人,并且我保证他接近你也是别有目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但日后你总会明白的!”

他丢下话,又进入了人群里,与他们阿谀奉承,哄堂大笑。

虽然我和他只隔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却觉得他此刻离我十分遥远,我忽然看不懂这个游走在各个官员中受尽他们膜拜的男人了。

他的话,清晰响彻耳边,如魔鬼般缭绕着,怎么也挥之不去。

我甚至能感受到我全身冰凉,因为我在冥冥中竟然肯选择相信他所说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孙斯阳接近我是别有目的?呵,我乐晨什么时候这么惹火了,好不容易肯接近我的男人竟然都动机不纯。

“传闻中的乐市长千金果然如传闻中美丽,我是白鹤,不知可否赏脸与现任市长夫人喝一杯呢?”

正在我愣神看着齐昊的时候,一个浑厚的中性嗓音响起,我条件反射回眸,竟然就是刚刚与齐昊阿谀奉承的司令员长子的儿子。

我看了看他手中攒着的酒杯,礼貌性笑了笑,我却只拿起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牛奶“以牛奶代酒,相信白先生不会介意的吧?”

果真,见他爽朗一笑“哈哈……市长夫人有孕在身本不宜喝酒,是白某的疏忽,是疏忽”

“叫我乐晨就行了,什么市长夫人,只不过是虚名而已”我笑着说,听他浑厚的笑声,就能看出此男子大方慷慨,不拘小节,我也不是非要谁巴结我,非要喊我‘市长夫人’什么的,反而觉得有些抬举了,不敢当。

“好,乐晨小姐如此爽朗,我白某也不能矫情不是,我年纪比你大,若是赏脸,你便唤我一声白大哥或阿鹤,当然齐市长在的时候,千万别哦!”

听着他最后一句话,我‘扑哧’一乐,这男人难怪人到中年了,还能保持的如年轻小伙子差不多,幽默细胞和调戏女孩子的手段倒是一流的。

“好,白大哥,有你这样的能力日后辅佐在齐昊身边,真是齐昊的福气,也是a市的福气”我承认我是在恭维他,虽然他在政界没有他父亲的名楼响,可也有不少人看在他父亲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我相信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帮助齐市长,我可不敢当,不过倒是能帮助乐晨小姐你,我可以确定!”

看着他自信心满满的脸,我心下一惊,他似乎在有意告诉我他知道些什么。

我瞄了瞄斜角齐昊背对着我,我不由追问“不知白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i,莫非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

“哪里哪里,乐晨小姐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神秘了,我白鹤在政界这条道上虽然知道的事情不多,但也不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好奇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说着,将一张白色卡片塞到我的手中,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甚至还向我抛了个媚眼,仿佛别有深意。

在接过那张名片的时候,虽然未触及到他的肌肤,我竟然也随之一颤,这个白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他这一番话似乎也驽定了以后的将来。

我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却在余光中不由自主瞄到了他带来的舞伴,看她精明的眼神有些淡然失色,我知道她是误会了什么,但这样的场合,舞伴的身份,又能代表什么呢?清者自清,我和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相视一笑,却在暗中将这张卡片揉进了掌心。

宴会大概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才结束,当人数只剩一半的时候,齐昊拥着我和所有政界人士一一道别离开,虽然一个晚上下来我很是疲惫,但至少结识了几位同政界人物,收获很大。

“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齐昊说了声,便径自大步流星走开,我穿着单薄的裙子站在门外,还真觉得有些冷。

“哟,乐晨小姐小姐怎么在这儿呢,齐市长是去取车去了?”

说着,白鹤和他的舞伴已来到了门口,也不知怎么的,白鹤今天特别高兴,到了散场的时候也有些喝高了。

“他一会儿就回来,看白大哥有些喝多了呢,若不然和我们一起吧?”

闻听此言,他的女伴无法拿定主意的看了看白鹤,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不了不了,打扰了市长和市长夫人的二人世界,我可就罪过咯,谁说我喝多了,我白鹤可是千杯不醉,甄妮,等着我哦”

他十分暧昧的拍了拍甄妮的肩头,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她的胸前,只见甄妮羞涩一笑,他便由宴会服务生的带领前去取车。

说实在的,甄妮的薄纱群比我的还要透彻,这会儿站在深夜里,着实寒冷,但她却如身在暖房中一样,不颤抖,也不惧寒,当真是练出来了。

“甄妮,很好听的名字,你跟在他身边有多久了?”我本是无意一问,但她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开始对我戒备起来。

“司令员的儿子,就算出身军人世家,但生性**,又怎会如齐市长一样没有任何花边新闻呢,不过我也算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情人之一吧,一年半了”

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娇小羞涩的模样,虽然这‘最长’和‘一年半’的字眼足矣让她骄傲自豪,但是我知道,这里头的伤悲和哀怨她只是不愿吐露罢了。

按理说,她长的这么媚惑,随便找个牢靠点的人过安稳的日子是可以的,但就是这份媚惑,让男人都觉得她居心不良,比起她来,我幸运很多很多。

“刚刚和白大哥浅聊几句,他很会哄女孩子开心,既然你是他身边最久的女人,那就是最得宠的,你也很幸福呢”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宽慰的话,总之我是发自内心的。

却没想,我一说完,她的眼神再一次黯然失色,甚至还哀怨的叹了口气,但进一瞬她又恢复正常,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高抬下颚“乐晨,不知道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你口中的白大哥,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初他追我的时候也如现在这般知书达理,温文儒雅,但跟了他以后我才知道,其实他就是一只忍受了万年的饿狼!”

听着最后两个字眼,让我不禁想起齐昊来,男人本‘色’,若不然又怎会是男儿。

“如果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他应该是给了你一张明信片,但如果你信我的话,千万不要给他打过去,或者单独和他出去,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