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丽娜说完,狠狠的转身离开了,但我看到她转身那一刻,晶莹的**流下低落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满是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虚弱的看着她决然离去的身影,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我叫住了她。

“等一下!”

我急促的三个字,让维丽娜满是一怔,我看到她有些抖动的双肩,不知是在兴奋,还是更加惆怅。

我闭上眼,强行将眼眶中的泪水吞回去,我静静的看着她消瘦的背脊。

“麻烦你通知齐昊一声,三天后在华丽宫的慈善拍卖,我一定会到,不过请他做好心理准备!”

心里准备,四个字,被我说的阴阳怪气,眉头上挑,预示着我要和他正面交锋。

维丽娜闻言猛然转身,用着一种看不透的看了我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失望转身……

我盯看着墙壁上的钟表,已经一点一刻了,肚子却没有很饿的感觉,随手抄起电话,打给妈妈,现在她在家全职带孩子,脸上的喜悦虽然多了不少,却也因为她而忙不开身,

“妈你说什么,孩子发烧了?”

听到小悠发烧,我犹如五雷轰顶,仿佛自己的天空都要塌了下来。

我想也不想拿起包包就飞出了办公室,这会儿午休吃饭的员工已经全部回来,碰碰撞撞下我连道歉的时间都没有,看到维丽娜也一同吃惊的样子,我顾不上任何解释,如疯子一样抛出鼎鑫。

“司机师傅,麻烦您能再快点吗,我家宝宝生病了,我真的很着急!”

坐在车上,我如坐针毡,心里急坏了,火急火燎的。

但中午这个时段,就算出租车长了翅膀,飞不高。所有人都赶着上班,没有人会不着急的,路上车一多,就会堵。

“对不起小姐,现在车这么堵,我就是想快也没辙啊”

司机师傅很无奈的说着,但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心急。

听说孩子小时候千万不能发烧生病,一旦处理不好就会落下病根,严重者甚至烧坏,我可不想我的宝贝成为智障儿,那可是我和齐昊爱的结晶,绝对不行。

“师傅,就不能绕路吗?我真的很急,您也是有孩子的人,请您体谅一下我成吗?”

我现在真后悔自己没有买车了,若不然我一定有办法快点回去的。

“小姐,我当然有孩子,我孩子也有生病的时候,可现在就是想绕圈也退不出去呀!”

车子在我焦急的情绪下停了下来,这是我才发现,堵车的高峰期竟然是前后左右全都是车,你就是绕圈,拐弯都是空想。

我要开车窗,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车辆,从来没发现这条路是如此火爆。

“那怎么办呀?”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孩子发烧,老妈本没打算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打电话现在还不知情,也不知道烧了多久,医生去了没有,一系列的担忧在我脑海生疼,我想也不想丢下一百块给他,打开车门我就冲了出去。

“喂……喂,小姐……”司机师傅在背后大喊,但我现在我哪里有那个等待的心情。

穿过横七竖八的车辆,我成功走到了人行路,尽管踩着高跟鞋,但我依旧步伐飞快稳健。

人家都说母爱是伟大的,记得小时候老妈就和我说过,有一次我生病,老妈愣是光着脚丫子将我背到了市医院,当我好了那一刻,老妈的双脚全都是血,当时我还不信老妈会这么傻,现在看来,果然是母爱的伟大。

“啊”

一个不小心,我崴了脚,脚踝生疼,但一想到小悠,我强行站起,将脚中的鞋子一脱,我想,我终于可以体会一下当年老妈的辛苦。

好疼,当光滑的交心踩在地下被石子咯的时候,我钻心的痛,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果然是如此没错。

我一路狂奔,现在感觉家里真是住的太远,一旦出什么事儿还真无法第一时间赶回去。

我看着我白皙的脚趾渐渐渗出血液,却出奇的没有像从前那样大喊大叫,甚至苦恼,反而是不顾一切的向前冲着,仿佛前方有种神奇的力量在支撑,在召唤。

电话响了,我想也不想接起,粗喘连连。

“喂,妈,我就快要到了,你等我一会儿,私人医生来了没有,小悠怎么样了?”

我情急的问着,然后听到里面传来巨大的哭声,我的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小悠,小悠不怕。妈咪在呢,妈咪很快就回来了……”我对着话筒,眼泪都掉了出来,听到孩子的哭声,我如撕心裂肺般的疼,疼的我简直无法呼吸。

“晨晨啊,晨晨你在哪里啊,怎么这么喘啊,你别担心,我给你打电话是要告诉你,医生已经来了,说没事儿的啊!”

老妈安慰着我,但尽管是如此,我仍旧无法放心。小孩子因为从小生病而傻了的例子我没少见,我不亲眼见到我的孩子好转,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好我知道了妈,你好好照顾小悠,我很快到家了啊!”

挂掉电话,我卯足了劲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毅力,从前我是最怕疼的,也是最见不得身上有伤口的,而现在床脚全都被血和泥土混为一谈,却没有任何感觉。

老天,请一定包邮我的孩子平安,请将她的痛苦转移到我身上,求求你。

我在内心祈求着,我害怕极了,我生怕小悠有个好歹我会后悔一辈子。

她本来就是早产出生的,医生当时就说了,她比一般人体型较小,营养也有些跟不上,如果不后期好好护理,很有可能长不大。

当时我的一颗心就堵在了嗓子眼,但好在她后提恢复很好,我这才放心。但没想到这才两个月不到又发烧了,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宝贝,小悠,妈咪回来了,妈咪回来了!”

打开房门,我将手中的包包一甩,什么也顾不上的冲到楼上去,我粗喘着,尽管浑身疲惫却仍旧坚持走到床边,医生已经离开,床沿上却挂着吊瓶。

“妈,孩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阿,医生呢,怎么离开了?他怎么说的,小悠有没有危险?我们还需要注意什么?怎么会突然发烧呢?她一定很难受的,一定很难受得!”

我十分疼惜的看着**的小人儿,轻轻的抓起一旁没有打针的手,满眼是泪的看着她,看到她小小的眉头皱在了一块,我心疼的不得了。

我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的孩子,早产也就算了,为什么命运也如此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