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光帅气的脸,仿佛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相识的时候,但没想过才过了一年光景而已,又什么都变了。

果真是岁月不饶人,每过一天都会在我们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迹,然后当我们年迈的时候一点点去拼凑着回忆。

“你不知道,得知你要约我出来,别提我有多高兴了,我一直担心你还为了曾经的事情介怀,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就是能说会道,如果我是曾经青涩的小孩,我一定会认为他的笑容全部是发自肺腑,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我又怎么会读不懂那笑里藏刀的含义。

“谢谢你还知道为我担心,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我满是清冷的说着,人家都说朋友在精不在多,宁缺毋滥动不动,而对于孙斯阳我早没了曾经的炽热,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算计,利用,而面对一个利用过我的人,我并不需要给他什么格外的好感,

“我恨齐昊!”

简单的四个字,让孙斯阳喝下去的咖啡差点一口气奔出来,他瞪大了眼珠看着眯起双眼的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因为我曾经是那么的爱他!”

我淡淡的说着,像是描述多年前的昨天。

孙斯阳坐在我的对面,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我将那天婆婆来家里抢孩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他,我看到他的脸色从平淡变得愤怒,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是沉不住气的人。

“该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老太婆,亏我曾经还为她办过事,我真是瞎了眼。乐晨,不用说,这件事儿一定是齐昊指使的,否则你婆婆怎么会有这个胆量去你们家闹,你放心,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都会派人去教训他!”

孙斯阳不服气的说着,我‘扑哧’一乐,教训?

“怎么个教训法?找几个人用麻袋将他一捆,然后死死的揍一顿?”我忍不住打趣着,听着他刚才说的,他瞎眼的话,我觉得我才是瞎了眼,看错了人。

我可没忘记那天我被扫地出门的情景,如果不是他将视频传给了婆婆,齐昊又怎会生气,而他明明承诺过我,不会将视频外泄,却偏偏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到了婆婆的手里,我想,我再也信不过他什么。

“那样不能这样对待你啊!怎么说你的孩子也是他的,他现在和另一个女人风流快活,却让你受这份罪,乐晨,你真的甘心吗?”

看着孙斯阳气愤不过的话,我认真的摇了摇头“不甘心!”

我怎么可能甘心将自己的老公拱手让人呢。

我怎么可能甘心让自己的孩子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见过她的父亲呢。

我怎么可能甘心没离婚却过着丧偶般的生活呢,我不甘心!

“所以我要报复”

我轻松的说着,好像齐昊就是只苍蝇,只要我已不耐烦了,随时会拿起苍蝇拍给它那么一下子。

听到我的话,孙斯阳的嘴角隐约露着笑意,好像早已想好我会这么做一样。

“乐晨,只要你开口,想怎么帮忙,你尽管说!”

他倒是义气,那句尽管说,让我觉得我的事情一定会非常顺利,只要现在取得了他的信任,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孙斯阳,我知道我曾经错了,我知道我曾经不该不听你的话,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不该怀疑你,其实你利用我也是对的,但齐昊那么对我,我实在是不甘心。实不相瞒,我还爱他,我深深的爱着他,我不甘心他就这样被我最好的姐妹抢走,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行吗?我要拆散他们,我要搞垮他们,而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咖啡杯差点被我摇晃之下洒出来,我仔细看着孙斯阳的面部表情,我看到他在听我说到‘拆散’和‘搞垮’的时候眼角冒出的精光,我就知道,我的计划即将成功。

我故意将自己说的悲惨,就是为了让孙斯阳深信不疑。毕竟他的行业、身份、和周边的环境造就了一个多疑的他,我毕竟表现逼真一点。

“孙斯阳,我要报复齐昊,我那么爱他,而他却负我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要搞垮她们,他娶我完全是为了报复,现在他成功了,将我父亲体下台,也将我扫地出门,我咽不下这口气!”

“真的吗?乐晨你真的是这么想?”

孙斯阳果然起疑了,他迷茫的眼神不断在我周身扫荡,想看清楚我是否在欺骗他。

对于齐昊,我的确是有些愤恨的,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么残忍,但今天与孙斯阳见面,对我来说,所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

“是!”

我坚定无比的说,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孙斯阳闻言个果真拍案而起“好!好样的!乐晨,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这句话!在我看来齐昊娶你完全是报复,他利用你,设计得到市长的位子,成功以后又设计害死了你的父亲,现在他心爱的人回来了,便将你扫地出门,他既想得到真爱,又想要回孩子,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美好的事情,所以,只要有你的帮忙,我们就好办的多了!”

孙斯阳激动的无与伦比,我在心中偷偷揣摩,这会儿我爸爸又成了齐昊害死的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到底谁的话可信?

我有些迷茫,但仍旧将嘴角高高上扬,我要保证最高傲的态度迎接这一切,不管是齐昊的错,还是孙斯阳贼喊捉賊,我相信争相很快浮出水面,我只需静静等待。

看着孙斯阳上钩,我心中的喜悦如他现在一样无与伦比,谁说我不会设下圈套?

“爸,这是我朋友乐晨,齐昊的妻子,但现在已与齐昊没有任何关系了,您应该知道的!”

再次出现在孙宅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全然不同,这一次孙老爷子并没在客厅与孙耀辉对弈,孙耀辉也是孤身一人在客厅思考什么,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孙斯阳给了我一个眼神,然后径自走了过去,微微俯下身,有些低三下四的介绍着,声音不大,却足矣传入我的耳膜,原来他在孙家的地位果然不高,低下的像个下人,甚至还不如下人。

“嗯……怎么,回来有事?”

孙耀辉连头都没抬一下说着,手中拿着类似账本似得东西,声音嘤咛,喉咙干涩。

孙斯阳显然已对这样的父亲见怪不怪,立刻走到茶几前倒了杯茶水地上去,卑躬屈膝的样儿,像极了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