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想让我遗忘?试问谁能将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忘得干干净净!”

孙耀辉突然怒吼,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紧攒着刚刚品茶用的茶杯,房间内所有的保镖们为之一愣,似乎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飙。

“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我不解的问着,孙耀辉竟然将这件事情当做一生中最大的耻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市长罢了,又不是中央的什么官儿,他何必如此介怀?放不开呢?

“当然!乐小姐,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当年我为了竞选市长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可后来呢,后来却被什么都没做的乐振涛得手,你知道我当时的那份心情吗?不,你永远不会懂!”

他及其肯定的说着,好像我就是个毛头孩子,不过话说回来,我为什么要懂?但他那句‘花费了多大的心思’却不得不让我多想。

“孙叔叔,我知道当年因为我爸爸的成功,您伤心颓废了很久,但是我爸爸现在毕竟已经不在人世,您也就不必过多的介怀了,而且现在的你已经很成功了不是吗?”我笑呵呵的说着,我看到孙耀辉还要开口说什么,我却再美了心思和他兜转下去,我抢先开口“其实这次来,我的确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小,对很多事情都不懂,而父母为了不让我有过多的担忧,都是隐瞒着我的,其实我很想知道,当初我爸爸为什么会和齐昊的爸爸过不去呢,这件事情不知道孙叔叔您清楚吗?”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然后一眨不眨的盯看着他的面部表情,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在家的时候,我曾和维丽娜商量好了,如果他很平静或者紧张,则代表那件事情与她有关,

而现在看来,他的面部的确都被我们猜中了,他先是一愣,然后睁大眼睛盯看着我,发现我似审讯时的眼神投递过去后,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急忙将视线回转,不肯与我对接,我内心一片哗然,就算与他无关,可他也脱不了干系了。

“老齐?你说老齐?”

孙耀辉和我们打起了马虎眼,我认真的点着头。

爸爸,孙耀辉,齐昊的爸爸,据我所知当年他们三个是好朋友的,可不知怎么的,齐昊的爸爸选择了从上,而又不知道怎么的,他公司倒闭竟然将我爸爸牵扯了进去,然后就是一系列的死亡,栽赃,陷害,嫁祸。

“是的孙叔叔,实不相瞒,其实这段时间我闲来无事,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我觉得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因为我爸爸完全没可能那么去做,而且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婆婆送过去一段视频,导致现在我被齐昊扫地出门,不知孙叔叔可否有兴趣观赏观赏?”

我笑着说,如果这段事情是孙斯阳一手做出来的,那么当孙耀辉发现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但如果是他们父子俩合谋弄出来的,那么我想,我最后的目标不是孙斯阳而应该是孙耀辉。

“维丽娜”

不能孙耀辉开口应允,我便唤了声身旁的维丽娜,让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视频播放出来,给他瞧瞧。

但这一次,孙耀辉似乎料想我会怎样做一半,在维丽娜熟练的打开视频播放完毕后,他的面色一直是冰冷的又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再一次看到这个视频,又让我想起了我被扫地出门的那天,婆婆狠辣的面孔,齐昊决绝的背影,我的心便跟着抽痛,但好在三个月来的疗养,我镇定了许多,一直都是笑看着的。

“孙叔叔,我并不是想包庇自己的父亲,只是我认为这个视频应该不是真的,您说是吗?”

我说着,笑容里面的含义很简单,就是说,这个视频是他做的。

果不其然,孙耀辉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孙耀辉恼羞成怒,我和维丽娜相视一眼,在心中轻笑,但面色上却仍旧要保持平静。

“没,哪里有什么别的意思呢,请孙叔叔您不要误会,晚辈只不过是听说孙叔叔精通电脑以及绘图制作,这才将视频拿出来给你瞧瞧,看看您是否能看出这视频里面的端倪,毕竟着有关于我父亲的清白。”

我说着,孙耀辉却不知怎的如着了魔一般突然肯定回答“不是假的!”

他速度之快,语速惊人,仿佛这件事情他亲眼所见,我见此也是更加慌乱,急不可耐“为什么?孙叔叔,为什么不是假的?您怎么知道这不是假的?”

他越说是假的,我就越认为他是在包庇某人,我满是紧张的看着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孙耀辉一听到问话,立刻又缓和下来,仿佛魔鬼离开了身子,他不再受控制。

“因为我专业的眼光”

他随意回答着,还真把自己当做电脑高手了,但他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打算强迫,因为我还有我的第二部。

齐昊早就和我说过,父亲的死和孙家有关,所以他不让我和孙斯阳有过多的接触。

那么如果,当初齐昊的父亲不是孙耀辉杀害的,那么我的父亲我却不能不彻查了。

“孙叔叔,那好吧,这段视频既然是真的,那我也没必要在追问什么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在我父亲入狱的那段期间,不知您有没去看望过他,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很惦记你们当初的情分呢。”

我说着,看到孙耀辉身子又是一怔,眼睛不断躲闪,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他很快就回复过来,和没事儿人一样。

“当然,我当然会去,怎么说我们可是兄弟呢!”

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语气十分邪魅,双眼眯成一条风,好像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曾经。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仿佛只要有关于父亲的事情,我都会粗喘,好像要窒息了的感觉。

“哦,那既然是如此,不知道我干爹有没有和您说什么呢?毕竟他老人家突然在狱中身亡,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不知道孙叔叔您方便告诉我们吗?”

见到我如此,维丽娜主动上前,一个晚上她没怎么开口,这会儿看到我身子不适,主动站了出来。

孙耀辉一愣,好像以为维丽娜只是我的助手,却没想到她呼唤我爸爸为干爹,但很快他又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

“你们什么意思,在质问我?”

他反问的语调很到位,双眼不断在我二人身上扫荡,顶着大肚子的我站在客厅中央他一直没请我入座,我也不好意思太过喧哗,只好听话的站在一旁,但他极不友善的眼神让我很是后怕,仿佛要将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