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比捅了捅子凌,指了指龙蟒头顶,脸‘色’有惊有喜。.访问:.。子凌也抬着头看着巨高处龙蟒的头顶,眼里有惊有喜。

会不会是仇星落,会不会是?

两人两相对望,这样互望着,然后齐齐扭头看向那蛇头,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嘴‘唇’有些发抖。

就这样紧张着、期待着,眼里闪烁着,竟然忘记了此刻自己正以寡敌众的对峙着,忘记了自己这方已经死伤无数,甚至没有人去问问正在某处捂着伤口包扎的小卓要不要紧。

就这样在他们期待而瞩目的目光下,一个冰冷清透的声音自上空如雷击下。

“是你们杀了我的凤蟒?”

是了,正是她,正是这个声音。清冷孤寡索然无味的语气,带着令人无比怀念的冰冷与肃伤,声线也一如继往的清脆。

“仇星落,仇星落是你么?仇星落,我是子凌,我是子凌,我在这里……”

“小落落,小落落,我是杜比,我是杜比……我在这里……”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都在听到对方喊出的那句话后整整齐齐的给了对方一胳膊肘,然后同时泪流满面。

生死离别的重逢,竟是在这样的时刻,在自己在落魄潦倒无法坚持的时刻。无论时候她总是如天降神兵。

“什么人?鬼鬼祟祟,出来说话。”底下有人嘶喊。

“这里的主人。”仇星落立刻称了他们的心,轻拍龙蟒脑‘门’,蛇身便是一矮,她和安德烈便从蛇头轻松跃下。

“安德烈?”子凌和杜比对安德烈的出现非常不满意且异常震惊。表情中很有仇星落消失这一阵不会是跟安德烈‘私’奔的疑问。

“半山之上他救了我。”仇星落一眼看破他们两人眼中的龌龊,轻描淡写一句解释。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这两个人现在还没个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杜子兄弟这才齐齐放下那飘到嗓子口的心,舒了一口气,不然,染倾城太惨了。

“倾城醒了么?”这是仇星落最关心的。

“嗯,醒了!”杜比立刻点头。这个时候不好分她的心。

果然仇星落面上多了份笑意。她步子不快,却很大,几步迈到两人面前站住,抬头看了一眼双方对峙的情况,面‘色’有几分凝重。

子凌和杜比恐怕也是有备而来,因为他们身后已经死了一片雇佣兵,现在连他们两人在内不过十人;卓云族的人倒是还好,只不过受伤也很严重,这也是雇佣兵死亡人数可气的原因。想必是因为他们下令要护卓云族的人周全。所以卓云族自小族以下,尽数受伤,却没死亡。对方的人数却仍有上百人,黑压压一片站着,虽然情形也颇有些狼狈,但能站着的却着实很可观。

看看自己这边的装备,卓云族生活在密林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火器枪弹,子凌和子路这次来似乎带枪了,但看着地上散落着的几把手枪,总体看起来还是以冷兵器为主;再看看对方的装备,连火箭筒、机关枪都装备上了,看起来此次必然要做到万无一失。

“行动怎么这么鲁莽?”摆明了是做最后的火拼,居然还拿着刀剑跟人家拼。

“子凌说要守着密林的规矩。”杜比立索地把责任推到子凌身上,“我提议把炸弹导弹运进来,他说要守着殒星的规矩,他说他是密林人。”

嗯!很好!

真是一个很好的蠢脑子!

真是一个很好的不会转歪的蠢脑子!

可是,她很感动!

“这是谁?子凌,你怎么一直躲在娘们身后?以前是殒星,现在换了人了?”说话的恐怕是对方的首领,三十四五岁左右,目测一米九左右的个子,‘裸’着上身,包裹着全是纹身。仇星落看着面生,听他说话却好像跟子凌很熟。

“剑!”仇星落手掌摊开。子凌非常配合的将双子剑中的一把奉上,放到她掌中。

“唰!”

剑气如虹,冰冷无铸!

一道血气凌空飙起,同时一声惨叫惊天破地。

再看时,就见半空中一截断臂落下,红光漫天。

“你,敢,你竟然敢!”男人也算硬气,这样被砍掉地截胳膊,只初时嘶吼了一声有些惊天地泣鬼神,竟然还能忍着痛,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瓶子仰头喝下。那东西很神奇,喝下之后不过数秒,断臂上的血就此止住,而且创口处立刻结了个黑紫‘色’的痂。

“我有什么不敢的?”仇星落可笑的看着这个被愤怒催得有些语无论次的人。方才看了他喝下的‘药’,点头赞道,“东西不错。”

“他的‘药’和你的‘药’似乎有些像。”安德烈在一旁靠过头在她耳朵低声道。

杜比立刻上前一步,顶掉安德烈在仇星落耳边的脑袋,自己凑了上去,紧一步解释,“他们似乎每人都有这个‘药’,谁受伤了立刻喝下,伤口立刻就好了。所以我们才……”

其实他这话根本不必要在她耳边悄声说,安德烈是怕泄‘露’仇星落有托鲁斯的事,让对方更加暴动,让仇星落刚刚的威慑失去作用。而杜比,纯粹就是看不怪安德烈离仇星落太近。

“我们就神医给的圣‘药’,就算你砍了我的手,对我的影响也不过几秒,现在,我已经感受不到疼痛。”首领非常得意,没有了左右的愤怒在看到对方的“害怕”之后似乎就消失了。

“圣‘药’?”仇星落淡淡了看了一眼那只神奇愈合的胳膊,“不用我们出手,最迟不过过二十四个小时,你们就会自己死的光光的。只剩个骨架子。”

“…………”

“真正的托鲁斯全世界,只有我有。”仇星落从腰间扯下之前做下给染华明做‘诱’饵的血‘色’红球。

“托鲁斯?”

“头儿,她好像是对的,我来的时候听神医和染董事长提过,这‘药’确实是托鲁斯。”男人身后有个发颤的声音小声的传出。

“就算是托鲁斯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她知道这玩意罢了。能代表什么?”男人粗鲁的喝止,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毛’一皱,脸‘色’非常不好。